红楼之太上皇贾赦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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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故意拉长了语调,看了一眼侯孝康。

侯孝康嘴角抽搐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被吸引了。

“这薛家姑娘其实是来历劫的小仙子,此时被其余仙子知道了,他们很生气,特意下凡来解救昔日姊妹。薛家姑娘知晓自己身世后拒绝了姐妹们的好意,问她们要了一件自己的宝贝,从而走上了一条血腥的复仇之路……”贾赦滔滔不绝的描绘自己先前想到的脑洞,浑然没有看到听到鬼神之说面色渐渐冷下来的侯孝康。

侯孝康搭在贾赦肩膀上的手一僵,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跟着贾敬,听说了什么夺舍一词,而后有些疑神疑鬼?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说道最后,侯孝康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正说得兴奋的贾赦冷不丁的听见质疑,当即反驳道:“这也许就会是另外一条支线呢?你还别不信了,有时候存在就是合理的,懂吗?鬼神什么了,夺舍又怎么了,这也是老祖宗留下宝贵的文化财富,懂吗?”

“我不懂!”侯孝康面无表情的将原本搭在贾赦肩膀上的手缓缓往脖颈上一移,提溜着贾赦的衣领,另外一手直接吹响口哨。还没一会儿便有驾着马车的仆从前来。

“不懂你就多问啊。”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揪着脖颈了,贾赦没在意,反而继续调侃着侯孝康:“康康吖,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小时候不会就憋在心里不说,自己偷偷回房找书用心学习什么的,然后装出一副我很博学的样子,狂了我多少回了你说,现在我好不容易比你多知晓一点,你还不快问我一句……”

“我问。”一听人提及往事,侯孝康眼眸愈发冰冷一片。他先前已经回忆了一番,贾赦行事与从前大相径庭便是从暴出死而复生的贾瑚开始。

这一切的一切若说只是一个局,他敢保证从前的贾赦定然没有这般聪慧。

将人丢进车厢,侯孝康对着心腹仆从吩咐了一句,让其驾车小心四周往郊外而去,便进车厢,笑着看向贾赦:“你觉得这世上真有夺舍?”

贾赦昂首:“那当然!”他大老爷可是被夺舍过两次了!两次!

“那你是谁?竟敢夺贾赦的舍?”侯孝康说完,锋刃的剑已经横在贾赦脖颈上。

贾赦:“…………”

他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锋芒,还没来及护眼,便觉得脖子微微有些凉。

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赦只觉得自己特么委屈死了,但隐隐的还有些小感动。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能记着他贾赦的。不像小后人脑子里那些书一般,当一个人穿越重生后,被夺舍的之人的亲朋好友都没有人会发觉问题。

越想,贾赦觉得拿剑的侯孝康老帅气老霸道了,他一不小心就噗通噗通心跳加速了。

“你究竟是谁?!”

  ☆、第51章 坦诚相见

贾赦回过头,目光直视着侯孝康,饶是人生头一回被剑架在脖子上,饶是某人似乎发觉他“夺舍”的秘密,但是眼下,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砰砰直跳的心脏,告诉他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心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瞬间吞噬着他仅剩的理智。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抑制的很期待,很兴奋,也很小心翼翼的害怕。

侯孝康迎着眼底闪着亮光的眸子,一时间握着剑柄的手有些抖,微微侧目避开对方那双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眼睛,硬声道:“你究竟是谁?!”

不经意间剑划过脖颈,贾赦疼的倒抽口冷气,定定的回过神来,直接跳脚抱怨:“康康,你竟然玩真的?疼死我了有木有啊!”

“你不是贾赦!”侯孝康移开视线,“我最后一次耐着性子问,你究竟是谁?”

贾赦:“…………”

后知后觉的有些明白过来自己此刻不是犯花痴,也是思索某些风花雪月的时刻,而是该蹙着眉头思索为何对方笃定他不是贾赦,甚至还拿刀威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贾赦两手颤颤巍巍的护着自己的脖颈,小声道:“康康,我真的是贾赦。你为何说我不是贾赦?你这么信誓旦旦的,总该哪些证据出来,对吧?”

闻言,侯孝康轻笑了一声,话语中透着无限的悲凉,“若是恩侯,面对质问,他绝对没有你这般好口才,能想到反过来质问。而且……你觉得别人都是死的吗吗?饶是演的再像,可是日常用语,早已暴露你了。”

“在你心里我竟然是个蠢货?”贾赦被深深震撼了。

侯孝康冷眼剐了一眼贾赦,“你这抓重点的能力倒是和他很像。”

贾赦觉得自己膝盖上中满了箭,但见人这么一鄙夷,也想起眼下的燃眉之急-证明自己真得是贾赦。

于是非常生气,贾赦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日常用语这么了?哼?你是不是故意想找个借口,而后自己独吞灭贪官污吏的功劳啊?还是说……”贾赦脑海里忽地冒出许多“狗血话本”,但本着艺术源于生活,他生活的也是一个小说世界等等理念,开口,弱弱问道:“你是不是被皇帝给威胁了,然后迫不得已要跟我割袍断义,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千夫所指的骂名?”说着说着,贾赦不由红了红眼眶,担心的问道。

侯孝康:“…………”

这会不仅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无疑,连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蹦跶。侯孝康懒得在跟人对话,直接呵呵冷笑着,“用你之前形容过的词汇,你脑洞这么大,怎么不上天呢???”

低哑带着磁性的声音一下子如霹雳劈在了贾赦的头顶,也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了。

瞧瞧对方应用自如,还举一反三的能力!

贾赦目光转了转,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箭,自己往下一溜,身体瘫坐在马车上,自己两手抱着侯孝康的大腿,“康康,这不能说明问题啊!嘤嘤嘤,这些词难道不活灵活现的描绘出某些场景吗?你还不允许我追赶一下潮流,喜欢一些年轻人的风格啊啊啊啊!”

“问题是这些词来的来源!”侯孝康牙根紧咬,本低眸逼问的视线忽地一顿,对方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血痕,血珠顺着人的姿势或是下滑或是沾染在衣领上。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侯孝康不知为何只觉自己的心也微微刺痛起来。

眼前之人是贾赦,又不是像从前的贾赦,他曾经护着的贾赦,那个有些骄纵,爱偷奸耍滑,也许被人卖着还能数钱的却又是极为爱打抱不平,讲义气,也心善的大少爷。

若说荣国府的国公为贾赦的霸道提供庇护,那他这个竹马便是日复一日在其对同龄人交友中扫出一条路来,看着他能洋洋得意当老大。

其实……侯孝康眼眸一闭。

当年,他恨贾赦不成钢,说白了,只不过是生气贾赦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去行事,去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如今再一次关注贾赦的点点滴滴,刚开始便是意难平。

那个为了贾母跟他撕破脸的贾赦如今竟然会因为某人而奋斗。

而那个似死而复生的贾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并非池中之物。

他隐隐的害怕,不安,乃至于嫉妒,嫉妒……侯孝康睁开眼眸,望着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的贾赦,忽地口干舌燥,却一动不能动。

其实,他信贾赦。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小性子,任何人也是模仿不来的。

直到贾赦开口,大声问了一声:“康康,我能信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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