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无情琏二爷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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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

  自从陆陆续续地又遇到了几波死士,而且一次比一次人多,一次比一次武功高强,司徒煦身边的侍卫,已经有人受伤了,他的近侍太监来顺更是死了,这群人摆明就是不想让司徒煦活着回京。

  司徒煦欲言又止地看了贾琏一眼,摇摇头:“这件事,孤不能说。”

  贾琏点头,表示明白:“既然如此,你就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们就要到荆州了。”

  司徒煦点点头,看着贾琏下去,这才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面上苦笑:“竟然先着手杀了来顺,看了这些人对孤了解的很深啊,”他有些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颗漆黑漆黑的药丸,司徒煦苦笑地摇摇头:“还剩一颗,别的都在来顺那里,可是,来顺已经死了,而他那里的药丸也已经不见了,”司徒煦抬手把那最后的一粒药丸放进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孤是真的回不去京城了。”

  

  第28章

  

  贾琏骑在马上,侧头看了司徒煦一眼,司徒煦今天倒是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也同样骑马走在自己的身边。

  司徒煦看到贾琏的视线,挑挑眉:“孤怕死,还是觉得在庄主身边更安全一些。”

  贾琏听了倒不反驳,司徒煦看到了贾琏这个样子,笑笑:“在孤的心里,庄主身边也许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贾琏问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所谓的微服私访已经不行了,我们还有半日就到荆州了,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煦一想到这一次的事情,心里就不是很爽,昨晚他独自在房里想了半晌,此时听到贾琏的问题,脸上倒是有了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用担心,只管按照原计划进行,你只管保孤安全就是了。”

  贾琏闻言,就明白司徒煦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毕竟司徒煦才是太子,什么事情都应该是司徒煦做决定。

  “孤的替身正在沿着之前的线路,那么盯着自己的就只有那个最想要孤死的人,那至于孤到底会看到什么情况,那人并不在意,要了孤的命才是正事,”司徒煦冷笑一声:“孤倒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贾琏点点头,算是同意的司徒煦的看法:“不论如何,我希望这些事情快点结束。”

  “孤也想,”司徒煦苦笑一下:“可是孤怎么觉得,孤的下场不会很好呢?”

  贾琏再次看向司徒煦,这一次,他倒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司徒煦一番,把司徒煦看得一愣一愣的,司徒煦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孤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些问题,”贾琏对于司徒煦的话毫不避忌:“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但是精神看上去去很不错,这很奇怪。”

  司徒煦的脸僵了一下,随即低笑了两声,看上贾琏的眼神也有了几丝温暖:“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孤啊,贾琏,你不愧是孤的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贾琏把头转了回去,再没把视线放在司徒煦的脸上:“我的秘密你不知道,你的秘密我也不清楚,即使所谓的君子之间淡如水,可你不是君子,我也不是。”

  司徒煦摇摇头,感叹道:“贾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实诚,从孤遇到你开始,就没有变过,当初对孤是什么态度,如今还是。”

  “因为你我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不同,态度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贾琏,孤真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遇到一个人,可以让你变得更像人一些,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雕塑。”司徒煦不禁开口,他是看不透贾琏,贾琏给人的感觉往往很直接,但是却又觉得他的心里有很多的想法,这样的人,是他在宫里,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我修无情剑道,那些东西,我并不需要。”

  “但是孤却听过一句话:道似无情却有情。孤一直都想问你,你所谓的无情剑道,真的没有情吗?亲情?爱情?友情?都没有?那,天下大爱之情呢?”司徒煦认真地看着贾琏的侧脸,这件事,是他心里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即使贾琏一直在强调什么无情剑道,但是他做的事情,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情,至少,他对他的女儿很好。

  贾琏猛地一把拉住缰绳,一脸凝重地看着司徒煦,嘴里喃喃:“道似无情却有情?”他的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难题一样,眼神也有些飘忽,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拉着缰绳一夹马肚,骑着马就窜了出去。

  那群侍卫看到贾琏的动作,立马紧张地拔出剑把司徒煦团团围住,在他们看来,贾琏会有这种举动,一定是周围有什么敌人了,他们要好好的护住自己的主子。

  可是一群人等了又等,丝毫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也没有贾琏回来的身影,在极度的紧张中,众人也慢慢有些慌神了,难道说,敌人武功实在太高明,把贾庄主绊住了,或是直接就把贾庄主杀了吗?

  司徒煦骑在马上,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圈侍卫,眉头皱的更紧,他也和那些侍卫想到一起去了,要是自己真的命丧于此,司徒煦不自觉地把视线看向了京城的方向,心里苦笑,也许,上面的那个人,心里还能对自己有一些愧疚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众人才看到贾琏骑着马慢慢地回来,他逆在光中,整个人看上去不可侵犯。

  司徒煦的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贾琏慢慢向自己而来,他觉得贾琏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贾琏是一把剑,一把锋利无比的剑,那这把剑,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一把出了鞘的绝世好剑,那么现在的贾琏,同样像是一把剑,却是一把收入了剑鞘里的剑,没人知道这柄剑到底是长是长是短、是锋利还是粗钝。概括起来一句话,那就是,贾琏变得深不可测了。

  贾琏骑马来到司徒煦身前,语气平缓,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冷冽:“多谢。”

  司徒煦微微张着嘴巴,眨了眨眼睛,勾唇一些:“不用,这样,孤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多谢。”

  过了半日,司徒煦一行人就来到了荆州的境内,他们也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就去看了荆州这边的堤坝情况。

  荆州位于长江九曲十八弯的地方,历来是发生洪灾的重点地区,所以在朝廷拨款赈灾的时候,也是重点的赈灾地点,其堤坝的建设更是赈灾事项的重中之重。

  司徒煦看着眼前的堤坝,还有堤坝前滚滚而流的长江水,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至少这一段堤坝建的不错,”他们已经沿着堤坝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路上看过来,堤坝的建设都还不错,所以他此时的心情倒是不错:“这荆州的现任知州是新到任的蒋存才,坐着知州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所以这堤坝的事宜并不是他负责的,而是上一任知州郑清和负责,”司徒煦缓缓地开口,给贾琏介绍道:“这郑清和远是我的人,在我的保荐下,现在已经是湖广黄州府知府了。看来此人确实不错,把这赈灾一事做的极好。”

  贾琏站在一边没有啃声,听着司徒煦派出去的侍卫和当地的一些百姓询问过这堤坝之事以后,司徒煦脸上更加高兴的表情,眼神微眯。

  司徒煦转头看着贾琏看向堤坝的样子,疑惑地开口:“你在看什么?”

  “我只想知道,这堤坝到底是用什么建的。”

  “什么建的?”司徒煦被贾琏的问话弄得愣了一下,转头就让手下上前介绍。

  贾琏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微妙了一下,只见他拿起宝剑,也没有拔剑,只是用剑鞘在那堤坝上敲了敲,开口道:“这堤坝不对。”

  司徒煦的眼神一凛,表情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按你的话说,这堤坝应该是有专门的采石场采集的大块花岗岩石筑造,再填充泥土等物加固,可是这段堤坝里面的石头,绝对不会是坚硬的花岗岩石块。”贾琏仔细地说明了情况。

  司徒煦听了,表情凝重了起来,如今还是长江的平缓期,这堤坝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不妥,要是按照贾琏的说法,这建堤坝用的石材不是花岗岩的话,等到了洪期,长江水大涨,那这里的百姓……

  司徒煦不敢再想下去,他转身就走,语气冰冷:“我们去会会这蒋存才。”

  蒋存才才刚当上这荆州的知州不久,如今听到太子亲临,吓得哆嗦了一下,等再次从汇报的下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蒋存才立马理了理官府,出了府衙亲自把司徒煦一行人迎了进来。

  蒋存才向司徒煦行了官礼,这才一脸讨好加忐忑地看着司徒煦:“下官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赎罪。”

  “无碍,”司徒煦摆摆手,倒是不打算绕圈子,直接开口问道:“那荆州修建堤坝一事,可是处理好了。”

  “自然自然,”蒋存才忙点头应是:“这灾后的建堤一事,是由上任知州郑清和负责,等到下官来这里上任的时候,这建堤的事情也已经到尾声了,下官也就和郑大人交接了一下,其实事情都被郑大人处理好了。”

  司徒煦的眉头一皱,想起那郑清和是自己的人,要是这堤坝一事真的有问题,郑清和就要负全责,那自己这个保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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