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姨妈不好惹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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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菀在人们都走后,手指点了点下颌,直接带着人去了鼓楼大街,正巧在一酒楼门口瞧见喝的有些微醺的薛城,王菀咬了咬下唇,暗哼了一声,让巧翠附耳过来,这般嘱咐了一通,这才心满意足的扬起了嘴角。

薛城只觉得有些微醺,晃了晃脑袋,在平安的搀扶下慢慢的走着,因着醉了狠了,并没有骑马,突然平安紧紧的捂着肚子,面色难看,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平忠等人亦是觉得腹痛,只想去茅厕,连忙告罪,薛城眯了眯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后才摆了摆手,几个夹着屁股走了,薛城嘲笑似的撇了撇嘴巴,自顾自的超前走着。

在一个巷道处,突然冲出来几个人,直接套在麻袋在薛城脑袋上,噼里啪啦的一顿好打,过了片刻,才有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出现,大大的帽子将整个脸都遮了起来,对着那几个人地痞点了点头。

待那些地痞走后,王菀这才慢慢的将头上的帽子拉起,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扬了扬眉,朝前走了一步,却被巧竹拦了下来,王菀摇了摇头,又将斗篷上的帽子拉了拉,这才走了过去,薛城已经晕了过去,王菀蹲下/身来,一手捏起他的下颌,往他口中塞了个药丸,站起身来,又朝着伤口处狠狠的踢了几脚,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在王菀离开之后,恰好有两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望着凄惨的缩在墙角的男子,俱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第二十四章

崔子言望着缩在墙角的男子冷哼了一声,只道:“我们走。”说着也不理会尚且还在发愣的林轩,一把拉了过去。

“先生,真的不用管这薛城么?”林轩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大好,这大冷的天,若是就这样被仍在这里一个时辰,回去少不得要染上风寒的。

“他且不用你来操心呢。”崔子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看向那夫人离开的方向,眼中倒是有些笑意,道:“先前儿你也见过那夫人,并非蛮不讲理的人,薛城宠妾灭妻这金陵城中早已不是秘密。”

他倒是很欣赏这夫人的脾气,若是当初他的母亲有这夫人一半的硬气,她也不会白白的丢了性命,母亲被人陷害至死,而自己却无法为她沉冤,在生母通女干的骂名下背负着大不孝的罪名,这辈子却是再也没有入仕的可能,用声名狼籍来说他也是不为过的。

林轩看了一眼先生晦暗的眸子,抿了抿唇,他知道先生怕是又想起姨婆了,不得不强自扯了一个话题,笑道:“说起来那夫人同林家也是有些渊源的。”

崔子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只听林轩又道:“前科探花林如海祖籍乃是姑苏,在□□时从本家分了出去,跟在□□身边效力,后被封侯,自然也就另立族谱,只不过落叶终须归根,逝后仍旧回姑苏祖坟安葬罢了。”崔子言点了点头,只听林轩又道:“他们这一支向来人丁单薄,同本家也不甚近亲,故此倒也没多来往的,林如海娶妻乃是荣国公嫡出小姐,而那薛太太的亲姐正是荣国府的二太太。”

“原来如此。”崔子言也不在多说什么了,荣国府如今究竟怎样的光景他还是省的的,自贾代善死后,他们府上可没什么能顶家立业的人了。

却说王菀在找人凑了薛城一顿之后,心情格外的欢快,走路都起风了,她乐滋滋的回到永福堂,让人伺候着更衣梳洗了一番,手里抱着个汤婆子,这才满心舒畅的坐在贵妃榻上,捏着一块玫瑰糕慢慢的嚼着。

巧竹瞧着王菀乐呵的神态,心却在扑通扑通的直跳,似乎要跳出心口一般,手指都有点哆嗦,她将小丫头都赶了出去,这才颤抖着嘴唇,道:“太太,那药丸……”

王菀乐呵呵的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你且放心吧,死不了人。”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这个男人罢了,她还没恶毒到要杀人的地步,不过一想王菀就觉得可乐,眨了眨眼睛狡黠的说道:“那药丸子不过是让他下面那玩意儿一个月硬不起来罢了。”

巧竹这才安了心,扯了扯嘴角,看着太太乐呵的模样,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薛城是被平安几人抬了回来的,大呼小叫的好不凄惨,王菀瞧着薛城猪头模样偷乐了一会子,才强自板起脸做严肃状,忙道:“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就出了事!”说着指着平安几人,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伺候着的,奴才们身上好好的,竟然让主子成了这副模样!”

平安等人忙对视了一眼,道:“请太太赎罪!”几人忙告罪,后又详细解释了一番,王菀这才皱了皱眉,道:“老爷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说着她看了平安一眼,那小子倒也乖觉,忙磕头道:“回太太的话,老爷前些日子收了鼓楼那边的两座银楼,同老爷有些不大对付。”

王菀皱着眉,道:“平日里老爷做生意,少不得要得罪些人,你们且要惊醒着,待老爷醒后,问问他可还记得什么。”王菀又交代了一番,这才摆手道:“伺候你们老爷去书房歇着。”

薛城在夜里就染了风寒,浑身滚烫滚烫的,显然是烧糊涂了,王菀少不得要起来为其操持,请了大夫来,看他喝了汤药才离开,这一折腾到第三日才清醒了过来,他此时倒是念叨着找凶手,可早已经过了几日,哪里还有什么证据,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之后几日,薛城的脸色都难看的很,想来也是发觉了自己硬不起来的事实,这段时间一直睡在书房,也没去后院找他的白月光,这让王菀偷笑了许久,躲在永福堂抱着儿女,只觉得这日子格外的滋润,就连夏琬儿那张清高忧虑的面孔都不觉得膈应人了。

转眼就到了年底,因着没长辈伺候,这整个薛家内宅,她也算是一言堂了,一*丫头婆子小厮管事们来到永福堂给她磕头请安,王菀花钱从来都大方,过年每人三个月的赏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发了出去,当然除了夏氏。

沈姨娘自从王菀处拿了两千两银子后,倒是显得格外的乖巧,每日里都来王菀处伺候,端茶倒水掀帘子打扇子忙不停歇。

京中王家贾家的年礼也俱都送来了,王菀只瞧了一眼,就让巧翠登记入库,每年原主给王家贾家的年礼不知几何,更不用提王菀私下里给娘家藏的银票了,薛家在京中的铺子王子腾是拿着红利的,可到头来呢,自己不过是如同傻子一般,没人将她放在心上呢,故此,王菀送的年礼倒也中规中矩的。

她那姐姐怀孕也有六个月了,每每来信总归是要让王菀进京参加孩子的满月,王菀算了算,这胎怕就是那贾宝玉了吧,不由的暗自撇嘴,她女儿可不能嫁给贾宝玉,什么金玉良缘,终成一场空罢了。

在十五的时候,王菀带着儿女逛了花灯,这也是她第一次逛这样的花灯节,到处都是扎好的灯笼,宝姐儿如今也一岁了,在王菀的怀中咿咿呀呀的时不时的蹦出些不知名的话,显得格外的活波。

这让王菀觉得很满意,红楼梦的薛宝钗性子稳重,圆滑世故,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是被封建礼教束缚的淑女典范,这样的女孩,活的辛苦,过的憋屈,为了那所谓的道德规范,薛宝钗压抑了自己的性情,让她更符合封建淑女的标准,王菀只觉得她是可怜的,甚至是可悲的,她并不想自己的女儿过的那么辛苦。

王菀心情很好,她猜谜一向没什么准头,也不指望猜谜赢花灯了,爽快的掏了铜板,给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兔子灯,王菀比较中意的是一路上的诸多小吃,闻着就让人流口水,瞧这小馄饨包的晶莹剔透的,可真是让人忍不住胃口大开。

有薛蟠在跟前闹腾,王菀也不生气,只笑着看着,这边正吃的高兴,却不想抬头就碰到薛城与夏琬儿两人,没得倒胃口。

薛城的神色有些复杂,王菀也没理会他,抱起宝姐儿拉着蟠哥儿扭头就走,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直接让薛城恼了,快走了几步,神色难看的说道:“你瞧见我就走是什么意思?!”简直当他不存在一般,有这样对待自己夫君的么!

“哦,是老爷呀,刚刚没瞧见,还望老爷莫怪。”王菀从善如流的道了歉,看他面色还有些难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才假惺惺的扯出一个笑,道:“我带着蟠哥儿玩,也就不耽搁老爷了啊。”说着昂起头就走,颇有些骄傲的姿态。

从街上回来之后,王菀就捶了捶肩膀,道:“小家伙越来越沉了,可快要累死了。”

“妈!”宝姐儿已经会断断续续的说些话,只是大多清不清楚,可她还是能够分清女儿这是喊自己呢,抱着小家伙颠了颠,乐道:“宝贝闺女呀,在叫一声妈来听。”

“妈妈,你也别只顾着妹妹。”蟠哥儿嘟着嘴巴,站在王菀身边,颇为不爽快的说道:“妈妈如今眼里心里都只有妹妹一个人,都不疼着蟠儿了。”

这话直惹得王菀发笑,捏了捏薛蟠的小鼻子,调侃道:“可蟠儿是男孩子呀,日后可是要保护妈妈和妹妹的呢。”

几人正在笑闹,薛城竟然领着夏琬儿直接来到永福堂,王菀颇有些气闷,今儿是怎么了,这般阴魂不散的,说着让丫头们将儿女抱了下去,站起身来,扬眉道:“老爷今儿可有事?”说着看了两人手中各式各样的花灯,乐道:“瞧着老爷今儿收获颇丰呢。”

薛城皱着眉,也不顾王菀难看的脸色,直接坐在主位上,才道:“俱是琬儿赢来的。”说着他看了一眼,放在边上的两只兔子灯,哂笑道:“刚刚瞧你这两只灯还是买来的?!”虽是疑问句,可话音中却不见疑惑。

王菀抽了抽嘴角,面色有些发黑,却仍然止不住惊诧,道:“老爷是来笑话我的?”真是吃饱了撑的吧!

夏琬儿走了出来,细长圆润的手指了指刚刚拿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花灯,抿唇道:“正巧多得了些花灯,挑两个让哥儿姐儿玩吧。”

薛城想说什么,可看到夏琬儿后,就沉默了,半晌后才站起身,道:“给你送灯来了。”说着就带着夏琬儿离开,王菀一个气不过,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朝着薛城的脑袋扔了过去。

“你这个泼妇!”薛城捂着脑门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样子,道:“琬儿不过是来送个花灯,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王菀拍了拍手,扬了扬眉,道:“哦,对不起哦,手滑了,不小心打到老爷真的很抱歉哦。”

“你你你!”这种无赖的模样,气的薛城连说三个你字。

王菀只让人将那花灯直接扔了出来,道:“薛城,你让我别招惹你的白月光我做到了,可别真当我好性儿由着你们欺负!”说着门直接在薛城眼前啪的一声关上了。

薛城看着眼前结结实实的门,气的直喘气,道:“这简直反了天了!!”

“薛大哥,你也莫生气。”夏琬儿低垂着头,语气中有些懊恼,又有些失落,道:“我只想着让太太高兴……却没想到……”

薛城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你也别气馁,太太她虽然脾气差了点,可却也并非蛮不讲理的人。”他是想要夏琬儿同王菀关系缓和些的,他也不是没听到城中的流言,只说他宠妾灭妻,简直就是冤枉!

夏琬儿嗯了一声,却是看了一眼地上破了的几个花灯,又看了一眼紧关着的门,意思不言而喻了。

薛城有些下不来台,不得不安抚道:“她性子急躁,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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