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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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坐书房,酝酿了半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元春身边,忍了又忍,还是怒道,“简直胡闹!”

元春轻声道:“王爷息怒。”说着,稍侧着身子替赵之桢顺起起来,“总得查清谁是主谋,总不能冤枉了好人。”

话说韩家如何感觉不出赵之桢逐渐的疏远之意?

无奈韩家错跟了太子,已经走了弯路,这回再拢不住七皇子,韩家也只能回乡去做富家翁了:此番再搏上一回也是顺理成章,甚至不惜得罪赵晗……

却说一个出生便“贵不可言”的嫡次子,让他异母的嫡兄如何自处?!而韩续在生下儿子之后,果然仔细看顾着儿子,除了赵之桢,旁人甚至不能抱一抱这位王府的小公子。

自此之后,赵晗果然不主动上前。赵暄向来不与韩续亲近,听说“韩续护子如命”之后干脆躲得远远的。

而安心待产的元春也暗叹一声:这又是何苦。此时她也挺着大肚子,自然也不会过去凑热闹,更是拦着健儿到王妃房中去“认一认弟弟”……

跟姐姐赵暄都能玩到一块儿的健儿很是迷惑不解,不过却很听话,再没提过要见弟弟的要求。

赵之桢依旧火冒三丈,“哪里冤枉?!”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份脉案直接丢到了案上。

元春捡起来一瞧:三公子略有不足,怕是早产。

前世赵之桢很是疼爱这个“贵不可言”的儿子,即使他知道儿子的命格八字都有些水分。当然和赵晗早逝有着直接关系:赵之桢在没了最为欣赏和喜爱的嫡长子之后,对其余儿女都十分关爱和宽容。

虽然元春没有亲眼看到,但前世必定是这一位坐上了龙椅——可不正是“贵不可言”。这辈子反差太大,看着盛怒的王爷,元春头回不知从何劝起。

隔了一会儿,忽听王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是要生了吧?”

元春这才回过神来,抬头道,“没有呢。王爷,”她把赵之桢拉到自己身边,“史书上这种事多得是……讨个好彩头有何不可?”

多少开国皇帝都生有异象,其中有几分是真压根不必深究。她的亲弟弟宝玉还“生有异象”呢,前世不也落得家破人亡,皈~依~佛~门之后便不知所踪。

再说她说好话也不是为了给韩续求什么情,她只是不想看王爷急怒伤身罢了。

赵之桢冷声道:“这种事我如何不懂?!居然算计到了我头上!好大的胆子!”他又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几步,“我……”这个字刚出口,他就见元春一脸扭曲,“要生了?!”

就是要生了!

元春不是头一胎,生起孩子熟门熟路,完事儿后瞄了眼哭声响亮的女儿,她把眼一闭就此放心睡去。

怀抱小女儿的赵之桢,原本满腔怒火也随着女儿“粉嫩”的睡颜而烟消云散。

直到第二天上午,元春才……饿醒,看着欲言又止的王爷,她好奇道,“怎么了?”

“咱们姑娘洗三跟晗儿放定恰是同一天。”

“当然大爷婚事要紧,”元春抱起枕边睡得正实的女儿,“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过?”

元春也是想多了,赵之桢的意思是晗儿放定,女儿洗三不请太多客人,正好能让元春多叫娘家人热闹一番:不过她没琢磨过味儿来,我便替她下帖子请人吧。

☆、第83章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眼下有件“头等大事”必须要办:陪元春吃饭,尽量让她多吃点。

昨天她生下女儿,可不是疲惫至极直接睡了过去而是……晕了过去,后来更是不出太医意外地……见了红。当时听到消息,赵之桢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是“眼前一黑”和“耳中轰鸣”。

元春生过孩子,当然明白苏醒后下半身又痛又沉,完全不能挪动是什么意思。不过王爷没说起她的身子,她也就干脆先装个傻。

抱琴和傲梅在王爷“殷切”的目光示意下,搬过小炕桌,又一一摆上各式菜蔬……光粥就四种,而汤足足有六样。

花样多倒还罢了,赵之桢从没在衣食住行上亏待过家人,不过至少两样粥和四种汤里都飘散着丝丝的药味儿,元春一闻就有点倒胃:可怜她肚里没食,吐无可吐……光剩干呕了。

赵之桢赶忙轻拍她的后背,“你得好生将养,吃不下也尽量多用一点。”

元春呕了一会儿,正想坐直身子,忽然扯动伤口……当即痛得不想说话。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她缓过劲儿来,才有气无力道,“知道啦。”再说自己的身体,哪里就一点谱都没有了:自己这回恐怕是伤了元气。

元春喝了点蜜水,轻轻捏了捏身边女儿的嫩脸蛋,“娘生你吃了不少苦头,将来不孝顺我,我就偏心你哥哥去。”

小女儿抿了抿嘴,“哇”了一声。

元春扑哧一笑,“脾气不小,真不知道像谁。”

赵之桢抱起了小女儿,左晃右晃,女儿又抿了抿嘴,随后便好似心满意足地靠在了父亲的怀里……赵之桢也笑道:“像谁呢?宝贝闺女……不如就叫宝儿吧。”

元春一怔,旋即微微垂下了头,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瓜:前世韩王妃,也就是以后韩皇后的儿子乳名才是“宝儿”!

前世赵之桢登基时,长子赵晗已经病病歪歪,他便十分疼爱韩王妃所生的儿子也是常理。

不过这回女儿“抢”了人家的乳名,元春也是一片坦然:女人比起男人真是诸多不易,正该让孩子的爹好生宠爱。

却说赵之桢逗着女儿,余光一直落在元春身上,眼见元春整个人舒缓下来,他赶紧放下女儿,交给乳母照顾,自己则坐到元春身边陪着她用饭。

饭足汤饱之后,元春想稍微挪动下身子,可下半身意料之中的痛意传来,还是让她微微皱了眉头。

赵之桢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着元春的肩膀,让她枕在自己胸前。

话说前世赵之桢那面对她时冷冰冰又公事公办的模样,距离元春已然太遥远,在她心里二人光剩黏黏糊糊和无话不谈了……因此靠了一会儿,元春就不满意了,“不舒服。”她想换个姿势……

赵之桢不敢轻易搬动她,只问,“要不再躺会儿?”

元春道:“您都陪我一上午了,没有公事要办?”

赵之桢也不生气,“怎么还赶起我了?”

“您先去书房待会儿,”元春作势推了推他的肩膀,“快点儿啊。”

赵之桢叹了一声,“一会儿我就回来。”说着,还真带着自己的内侍出了元春的院门。

元春把王爷打发走可不是毫无缘由……她估摸着……这会儿得上药了:伤处疼得有些厉害。另外,王府已经烧起了地龙,房中温暖如春,她虽然不能乱动,也可以招呼丫头们好歹给她擦洗一下——生孩子出汗出到虚脱,她闻起自己来都特别……不怎么样,难为王爷又搂又抱,十足耐心不说还一点都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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