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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再世为琏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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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好戏没看着,还得收拾烂摊子,心里别提多郁闷了。那京营的王子腾是好打交道的?东西到了他手里,还能轻易给你吐出来?可再为难也得乖乖去办事,谁让面前这位王爷更难缠呢。得罪了王子腾还没有丢官的危险,得罪了这位可就不好说了。

“我往常还当你是真的怀才不遇呢,你就是这么有才的?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朝廷还能指望着让你身担重任?就这本事,你还想升官,想位极人臣?连账都算不清,那么多国家大事若真交给了你,还不得乱套了?算了,摆着张怨夫脸,看见就烦。我明儿求了皇上,你回家歇去吧。”

看看围观的人群散去,贾赦就不再给政二老爷留面子,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是个废物点心了。贾政被骂得颜面扫地,红着脸低着头不吭声。他怕自己一张嘴,心中的怨气愤怒就倾泻而出。万一贾赦到时一不高兴,再参他个咆哮上官什么的罪名,这一辈就别想翻身了。

中荣郡王的话再一次言出必践,工部员外郎贾政第二天就被圣旨斥责,勒令其在家闭门思过,并且没有期限限定。贾政接了圣旨就晕了,躺在床上大病一场,想爬都爬不起来。史太君也急得哭了几场,一边心疼小儿子的身体,一边又记恨大儿子不留情面,心中气苦得不行。

“政儿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怎么会不担心琏儿那边的战事,他即便是有什么错,那也是旁人陷害的。人家兄弟两个同朝为官,都是互相提携,互为助力的。可你倒好,自己发达了也从想不起自己弟弟,一出了事吧,不说替他担待着些儿,还这样……哼,真是个大义灭亲的王爷啊。”

耳边是史太君的哭诉,贾赦全当她在‘嗡嗡嗡’,等她哭得痛快没趣儿了才说道:“老太太,这事还不是老二行事不谨,才被人拿到了我面前。我被皇上交托了重任,多少人等着看笑话,若是在老二的事上网开一面,日后可还怎么办差?不过他是我弟弟,我不会任他不好的,您放心。”

有了他的话,史太君虽不全信,可到底是放心了些。可贾政就不同了,他是绝不信贾赦的话的。就他自己而言,若是看见贾赦倒霉,不跟着踩一脚都算好的,别说拉他一把了。他相信,贾赦待他也是一样。现在,政二老爷前所未有地向往权势的力量,他一定要雪耻!

“元儿进了忠肃王府已经有三年了吧,你这里有没有她的消息?”病好之后,贾政迫不及待地进了王夫人的屋子,嘘寒问暖几句之后进入正题,“她带走的银子也该花得差不多了,你这做母亲的也该想办法托人给她送进去些。肃王爷还没大婚,让她要把握住机会才是啊。”

忠肃亲王已经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女儿早早就进了他的王府,却迟迟没有得宠的消息,这让贾政很不满。平日总听王氏夸赞元春有多好,比别人家的姑娘强多少,可这么好这么强的姑娘怎么就不得宠呢?简直就是白瞎了她那个吉利的生辰!

儿子贾珠秋闱还要等一年,除了越发严厉地督促他读书之外,贾政也只能朝女儿元春这里使劲儿了。贾赦现在为什么这么嚣张跋扈、六亲不认,还不是因为他得了皇上的宠信。想要得宠他估计是不行了,可他还有个在王府的女儿啊。女儿得了下任皇帝的宠,那跟他得宠也是一样的。

王夫人见了贾政,开始还挺开心,可以听这话就明白了。人家,这事无事不登门啊。给元春塞银子,等他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可这银子……该谁出啊?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回垂死妇人剖腹产子凯旋归来册封世子

不说贾政、王氏夫妇俩怎么掰扯银子的问题,北疆的战事正如火如荼。

鞑子们在猛攻不下之后,陷入了跟大庆军队相持不下的境地。强攻吧,每次都被人狠狠地揍了回来,也不知扔了多少尸体在边城底下;退走吧,又怎么想都不甘心,况且若没有粮食,退回去也是个死。在这边还能偶尔劫掠一些村子、商队什么的,多少能有些收获。

这天是贾琏第一次带队巡逻,边城外还罗布着一些村庄,是他们巡防的重点。出城不到二十里,就能听见前面有人马嘶喊的声音。贾琏眯了眯眼一面命人点燃特制的烟花报信,一面率队全速前进。一般敢在边城附近打劫的都是小股鞑子,他手下这百十来人,应该不难对付。

“杀!”一字出口,贾琏已人马合一地冲过去,锋锐的长枪刺穿鞑子的喉咙。他们已经来晚了,村子里看上去已经没了活人,鞑子们正在打扫战场。即便是已经见惯了死亡和尸体,但如此多平民百姓被杀,还是让贾琏胸口燃起了一团火。不发泄出去,这火就会焚掉他自己。

随行的边军紧随其后,嗷嗷叫地杀向没人性的鞑子们。在战场上干不过他们这些当兵的,冲着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时倒是浑身劲。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杀人了一点也不手软,只一个冲锋过去,措手不及的鞑子们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反抗也不太激烈,甚至已经有跪下投降的。

贾琏毫不留情地在降敌身上穿出血洞,冷声喝道:“不留活口。”在这个原则下,虽然遭到了残敌们的负隅顽抗,战斗还是很快结束了。他面容冷峻地驱使战马在尸体之间穿过,但凡觉得哪个没死透的便补上一枪,“一队打扫战场,一队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活人了。”

“我方才还担心你下不去手,到底是小瞧你了。”这话说的是方才鞑子投降的事,说话的是朱鹤将军派给贾琏的副手朱晨。他是朱鹤的本家侄子,年龄却已经将近四十,是久经战阵的。朱鹤将他排在贾琏身边,一是看护好这可幼苗,另也有些言传身教的意思。

贾琏无声地向他勾了勾嘴角,少年变声期的声音有些嘶哑,“对敌人,不需要手软。”他的眼神扫过破败起来的村庄,村民们的尸体已经被集中在一起,远处忽然有人喊道:“头儿,这有个女人还有气儿。”贾琏与朱晨听见,连忙拨马过去。

这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看上去就要生的样子。女人胸口上是深可见骨的伤痕,身上还有被撕扯的痕迹。贾琏看到她的时候,女人眼中的光已经很黯淡了,她拼命地翕动着嘴唇,却已经没力气发出声音来。可即便如此,所有人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孩子……救孩子……”

可这是这群大老爷们最为难的地方,让他们杀人都有一手,可让他们接生就抓瞎了。面面相觑之下,便都将目光投向了贾小琏,谁让他像个读书人又是领队呢。贾琏皱了皱眉眉头,利索地翻身下马,抽出随身的匕首,“我为她剖腹取子,不然孩子就憋死了,你们几个按住她的身子。”

剖腹什么的,有点骇人听闻了,军士们都有些犹豫。被贾琏一眼瞪过来,才赶紧听命行事。头儿说的也对,这女人看着已经不行了,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反观这女人,眼神回光返照一样亮起来,她自己已经活不成了,可还没出世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啊——”女人凄厉的嘶喊声,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次的抗争,让这群见惯生死的边军们也面露不忍。贾琏虽不懂手术,可他很了解人体构造,用最短的时间将已经憋得青紫的婴儿挖了出来。可即便是这样,女人已经气若游丝,这时只剩下一股执念在支撑着她。

“男孩,还活着,你放心。”贾琏明白她牵挂的,拍了婴儿一下,听他哼哼了一声。话音刚落,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面容上有释然亦有不舍。时值夕阳之下,就是这样一幕,让一群大老粗们红了眼眶。都是娘生爹养的,看到这女人不能不让他们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这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安置?”朱晨看了看被贾琏用披风裹住,绑在怀中的婴儿,颇为忧心地问道。他们如今正在战时,肯定是不能带个孩子在身边的。就算军法允许,也要担心孩子养不养得活。方才的场面是很感人,可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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