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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珠玉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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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孽情有缘珠玉相见

?  却说此番林海官至翰林侍读,待小儿周岁之时行抓周礼,林家便也大宴宾客,阖府亲朋满盈。所谓小儿抓周,自是将那满周岁的稚子至于一矮炕之上,周遭堆满各色物品。若是富贵人家,便将那奇珍异宝、周鼎商彜取出令了小儿抓取;若是书香门第,则将些文房四宝、名书古画拿来置于榻上,皆是大增颜面之事。此番林府抓周,上述诸物皆有。

  抓周之时煦玉亦是不负众望地从满眼的奇珍异宝之中抓出了仓颉简,众人俱拍手称道曰此子乃天授神奇,胸藏斗宿。据闻数年前神京亦曾出现小儿抓周抓了仓颉简之事,此子乃修国公府国公爷之孙,世袭一等子的侯孝康之胞弟,世人皆云此子定为状元之才,如今不过三四岁。林海从旁见状亦是捻须而笑,心下喜滋滋地寻思煦玉降生之前那梦境之中警幻所言曰“此子乃是文曲临世”,如今看来此言并非空穴来风。

  随后的第二次抓周,周遭众人均瞪大双眼欲看此子还有甚壮举。然此番只见小儿却是迟疑了一番,匍匐经过周围一干奇珍径直向一堆玉石制品爬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中捡出一只琼瑶玉连环。众人见状皆是赞赏不迭,只道是“不愧为林府玉郎,今日抓周拾玉,翌日也定是貌如良玉,质比精金。此子长成后定是一谦谦如玉君子”。此话一出,周遭众人均哄然称快,尽皆附和。然炕上小儿哪管他人千秋,惟自顾自地扒拉着玉连环之下悬挂着的结成相思扣的络子,自个儿兀自玩得分外尽兴。

  因了之前有林府煦玉抓周一事在先,待贾珠满周岁之时,荣府亦是不甘示弱,当日阖府大摆筵席,邀来各方亲朋前来观礼。林海夫妇亦在受邀之列,此行亦携了年满二周岁正值蹒跚学步的林煦玉一道前来。

  此番只见屋中摆着一张大炕,炕上铺着古锦斑斓的软垫,其上各色珍物宝器摆得琳琅满目,其中有那王亥算、仓颉简、财满星、洪崖乐、官星印、食神盒、将军盔、串铃、伊尹镬、鲁班斗、陀螺乐、酒令筹筒并其他三教经典、金银珠宝、古玩珍器以至于胭脂水粉、玩具吃食等俱是应有尽有。随后贾政唤一婆子进了内室命郑氏将刚满周岁的贾珠抱来,放在炕上令其抓取。话说抓取何物于世间寻常小儿而言大抵巧合偶然的成分居多,抓取之物亦非是有意识的选择。然此番贾珠并非仅为一小儿的心智,他心下自是明了家中众人对于他抓周的期许。

  抬首打量一番周遭之物,有些好笑地望了一眼离自己身侧最近处放置的仓颉简,心下只道是这怕是故意的,只为令自己伸手便能拾取,他老爹的用心未免太过明显。不过此番他却是不欲迎合此种用意,对于到底抓取何物,他自有一番考量权衡。

  话说在这一世生存,到底亦难离“政治”与“经济”二事。所谓“政治”,便惟有取试入朝,求得一官傍身。而这一事却恰巧是整个贾府所最为欠缺的。阖府各派惟为己身私利争权夺利相互倾轧,而无一能运筹帷幄者。惟知依凭祖荫享乐,倚仗权势,为非作歹,白白耗尽手中仅剩的政治筹码。待元春去后,堂上无人,终致使阖府于朝中无立锥之地,被政敌抓住把柄,以至于一击即溃,一败涂地。

  与之相对的便是林氏一族,待爵位袭尽,后辈便也择了科举仕途之道,到底在林海那代,尚且能够官至二品,加之平日里洁身自好,致使林家得以延续。

  念及于此,贾珠只道是自己此番仍需走那取试入仕之途。科举取试八股时文,范围不外乎四书五经。目标既定,他便也伸手抓取了一本朱子的《四书集注》,此乃科考的官方指定唯一权威版参考书。瞧了眼身侧摆着的仓颉简,心下暗道曰这做才子词人、博学大儒以谈古论今、著书立传之类的伟业,还是留待那等志在云霄的人罢,他却是志不在此。然一旁围观的贾政见罢贾珠行径,见其子弃手边仓颉简不顾,脸上不禁白了一阵。随后又见他抓取了一本《四书》,便又转嗔为喜了。而周遭一干人等见状亦纷纷赞小儿择圣人经典,今后亦能成一世大儒,著书立言,成就一番不世之业。

  随后的一次抓周,贾珠则旨在“经济”之物。想来荣府家大业大,最终亦是落得个入不敷出之局,正是因了荣府众人一味享乐、不懂经营之故。念及于此,贾珠便将那财满星抓了在手,寓有财神庇佑、生财有道之意。然此番不论他人如何称道,贾政见状却是心下不喜,面上却又不便表露。他为人自恃清高、不惯俗务,在家与一干清客篾片便一味清谈,面上只道是雅士不理世俗经济,然贾家最终亏空溃败之局未尝便没有他放任不管、不善经营之责。

  贾珠抓周完毕,未想此番却是□□陡生。却说贾珠抓周,林海因对煦玉疼宠万分爱不释手,便也将其抱在怀中逗弄,令其与自己一道大堂之中从旁观看抓周始末。不料怀中煦玉见罢炕上众多为抓周准备的五光十色的精致之物后,却突然吵嚷起来。林海拗之不过,碍于此番贾敏与跟来的仆妇等俱在内院,眼下无法假手他人,遂只得依意将煦玉放下地来。彼时煦玉堪堪学会走路,下地后便也摇摇晃晃地向贾珠所在的大炕处行来。

  而炕上贾珠亦随声抬起头来,见罢此景心下了然,只道是这小子犯了小孩性子,见了漂亮东西便想要。只见煦玉靠近大炕,却因幼儿矮小无法上炕。遂煦玉便将身子扶在炕沿之上,一面伸出一手往炕中间扒拉,嘴里还一面含糊不清地嚷着。炕上贾珠见状不耐,随手便拾起一个如他手掌那般大小的径寸明珠递至煦玉手边。而煦玉之手在触到那圆润光滑之物之时竟也顺势抓住握于掌中,随后便拿至跟前玩耍起来,再不吵嚷。

  众人见状俱是交口称赞,有赞贾珠早慧有称煦玉灵心的,不一而足。而一旁林海闻言心下欣忭非常,将幼子重新抱在怀中,目视着幼子此番自顾自摆弄着手中之物,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舐犊之情亦是溢于言表。

  至于多年之后贾珠向身侧的煦玉再度提起抓周时的往事以说笑打趣,道是“大才子的小孩性子自幼便可窥一斑,吵嚷不迭,尚需珠儿我拿那珠子打发你呢”。煦玉闻言放下手中书册,伸手揽过身畔之人,回以一句曰“以珠儿那般冰雪玲珑心肝难道亦会猜不明白?此事乃是上天注定,预伏你我二人之情。告知我曰彼时我已得我之明珠”。而当时那颗随手拾来的径寸明珠,则一直为煦玉佩戴在身,即便日月流逝珠身已黯淡无光,亦未被其主遗弃。不过此乃后话,此番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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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延请业师贾珠进学

?  却说彼时荣府贾赦一房,贾赦原配李夫人尚在。当初贾代善去世,贾赦袭了其父的官,娶的是通政司使李宗之女李氏。李夫人亦属名门世族,淹通经史,生得容姿清丽,举止娴雅。彼时贾母对于长子及媳妇尚且满意,夫妇俩便也随贾母一道住于荣国府的正堂,亦由李夫人理家。而次子贾政夫妇则尚且住于旁屋。

  而长房长子的贾玫未满六岁便也延请西席传道授业,自此已识得数千字,全家皆赞。唯一不足之处便是身娇体弱,一年到头倒有不少时日是在卧床将养,否则学业将更为精进。不料这玫大爷还未吃上虚岁八岁的饭,在某一日放课后前往荣府花园散淡闲步之时,不慎失足跌入池中。之后虽为家人救起,然却因此染上伤寒,加之受了惊吓,本便体弱,因此百般求医诊治无效,草草地便将性命交待了。

  贾赦夫妇俱因此哭得肝肠寸断,不知淌了多少眼泪,李夫人更是随之大病一场,倒是累及身子越发虚弱。而此事传至贾赦岳家耳中,更是埋怨夫妇二人竟连孩子都顾看不住,生生令其长子失了性命。由此贾赦竟是越发地不敢前往面见自家泰山泰水,两家关系只越发地淡漠起来。

  而眼见着二房的贾珠出世之后,生得那是粉雕玉砌,得到贾母的百般疼宠,三年之后王夫人更是于大年初一诞下一女,引得阖家啧啧称奇,颇得素喜女孩儿的贾母之心,兄妹二人俱是一并养在老祖宗膝下。似是于一夜之间,二房地位飞涨。

  贾赦夫妇看在眼里,胸中顿时生出万千愁绪,一个惟有暗自叹息一个便是私下抹泪。之后夫妇俩使出千般本事,李夫人遂又在元春出生后不久再度诞下一子,正是长房二子贾琏。奈何此番贾赦夫妇俩还未及为新降生的哥儿欢欣庆贺,李夫人却亦因此熬坏了身子。日益身空体乏,渐渐地便连理家一事亦是有心无力,更勿论琏哥儿的教养等事。如此这般勉力支持了数年,终于熬得油尽灯枯,贾琏亦不过方才总角之年,李夫人便也撒手去了。此乃后话,此番按下不表。

  话说贾珠虽自小养在贾母跟前,然贾政夫妇对自家目下这唯一的儿子亦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宅内丫鬟仆妇虽多,然丫鬟在十五岁以上、仆妇在三十五岁以下者,王夫人皆不令其服侍贾珠。唯恐这等年纪的丫鬟仆妇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便满肚子坏水,将好好的爷们给勾引挑唆坏了。对此安排贾珠本人虽并不满意,奈何现下他到底面上瞧来年纪尚小,不可贸然地驳斥违逆了王夫人之意,惟有待今后他年纪稍大,再慢慢选择物色合乎自己心意之人。不过这般分派丫鬟亦有一个好处,到底丫鬟年纪尚小,不过十一二岁,个中腌臜心思有的没的还未及生成,此番他只道是能用一时便用一时吧,至于个中规矩,他也只待今后再立。

  另一边,因了长房贾玫早早地便延请了一方西席,这边贾政亦是不甘示弱。话说贾政自幼便酷喜读书,本欲走科甲晋升之道,因圣上赐了一职,科考之事便也不了了之。此番便惟愿自家之子能读书取试。遂待贾珠四岁之时便也忙不迭地为其延请了一位业师传道授业。幸而贾珠人小然却心不小,到底过了叛逆之年,自知科举取试乃自己必经之道,由此对于父辈所安排的课业亦无甚抗拒之情,|学得倒也尽心尽力。否则若是换作了寻常稚子,又有几人愿在幼年玩心正盛之时被日夜囿于书本之间?

  然亦是事有不巧,此番贾政为贾珠延请之师乃金陵的一位名宿,姓严名思位者,是个言规行举的道学先生,乃前科进士。此番来京本是为候吏部的选,便也顺便在荣府中坐馆。贾珠从其习学了数月,这位严先生便选了河南知县,现下便要动身上任。事已至此,严先生便解了馆,贾政又额外资助了思位一些银两,令其添置了些许衣物,用作盘缠,随后严先生便上任去了。彼时贾珠尚且年幼,依旧随了贾政一道将先生送出城外,一行人在洒泪亭依依惜别。

  之后贾珠便独自在家温书,如此这般温习了一月有余,遇不解之处因无人可问,便也姑且放着,心下只道是长此以往的独自习学亦不是个办法。另一边贾政亦有如此之感,便也忆起了贾府为族中子弟进学而开设的家学,心道或可便令贾珠前往该处随众子弟一道习学,尚且还能受人指点。然贾珠心下却是不欲前往此处,毕竟于该处习学的族中子弟大多不过纨绔之辈,真心向学之人却是少之又少,各怀心思各有目的者倒是比比皆是。念及于此贾珠冷笑,心下则道若是前世自己尚且读大学之时,自己亦是偏爱去图书馆、教室之类自习的人多的地方,毕竟该处学习氛围浓厚不是?

  因了家学尚有这等顾虑,又暂且未能觅到合适的业师人选,进学一事惟有先行搁下。然正在荣府为贾珠进学一事一筹莫展之时,却又闻说林府新近来了一位奇人,林海将之引为知己奉为座上宾,但凡闲时在家便与之品茗清谈、谈古论今。

  话说此奇人到底乃何人?此人姓邵名应麟,字承祚,原籍江南人士。

  各位可还记得当年林氏一族三代单传,这一辈的林海亦有子嗣之忧,唯恐自家在自己手中给断了宗绝了代。正当林海忧心忡忡束手无策之时,某一日林海带着两名家人前往圆通观上香,无意间便邂逅了应麟,此番应麟正与家人寄居观内。林海与之久别重逢,二人便忙不迭地叙述过往、询问彼此寒温。期间林海便将心中所忧之事向应麟和盘托出,虽知晓应麟通晓药理、医术精湛,但亦并未指望应麟能就此助他解此烦心事。不料应麟闻罢却径自取来一小瓷瓶并一纸偏方令林海照此服用,曰必有奇效。除此之外,应麟还留下了若干能回天救命之药,曰是若有万一可服下一试。却说之后贾珠未满周岁之际大病,亦是靠了林氏夫妇送来应麟留下之药令贾珠服下从而挽回了性命。随后二人又叙了些别事,应麟道与林海曰此番他欲携了家人下福州一趟,前往罗浮山冲虚观探访一番旧友,即日便欲启程。林海遂道了一番感谢祝福之言,并惠赠银两与应麟作了盘缠。道曰若是再度来京,可阖家前来林府居住。之后二人便分别了。

  而林海归家后亦依应麟所给偏方服药,如此坚持了三载,此番果真生出奇效,成亲一载贾敏便诞下了煦玉。由此林氏阖家对于应麟俱是感激不尽,心下只寻思着定要寻个机会报答此恩。此皆乃煦玉出生以前之事。

  数年之后的今日,贾政闻说近日里应麟被林海迎入府中。且煦玉亦到了习学之年,林海便领了煦玉前往拜见应麟,应麟一见煦玉便心生喜爱,只赞煦玉“天纵奇才、龙姿凤彩,玉琢金相,胸藏锦绣,有状元之相”。遂煦玉便拜了应麟为师,随其习学经书典籍。

  而贾政对邵应麟大名亦是如雷贯耳,随后便也忙不迭地携了贾珠前往林府拜见。入府面见了一番林海,林海自是知晓二人来意。林海将贾政父子迎入书房,贾政则道林家煦玉进学,久而久之若一直是独自一人习学亦难免孤寂,而如果有人相伴则不失为乐事一桩。正巧此番珠儿亦到了入学之年,便也前来与玉哥儿为伴,一道聆听圣教,相互勉励。林海闻知倒是曰此事无有不可,然只不晓应麟之意,待拜见了应麟之后看他意下如何。随后林海便遣了贴身小厮前往应麟所住小院通报,小厮回禀曰“先生有请”,林海遂亲自带领贾政父子前往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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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命中注定师徒相见

?  大家先瞄一下正文,觉得那文绉绉的看得不愉快不清楚的,直接转至“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有关于本章内容的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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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为何贾政一闻说邵应麟大名便亟亟地送了贾珠前来欲拜在其门下,还需将应麟出身经历述其大概方能解惑。

  想来应麟一生亦是运骞时乖,其父曾任翰林检讨,然刚年满三十便撒手人寰,彼时应麟未满五岁。尚有祖父母在堂,祖父邵太爷年迈多病,太夫人便苦节多年、教养兼任。待应麟年满十六,正欲前往应举,未想祖父突然辞世,遂丁祖父忧。

  三年孝满,正待再次应举,不料又逢祖母去世,便只得又丁了祖母忧。孝期已毕,已是六年光阴流逝,家人曾在其十六岁之时为其觅得一门亲事,只待过段时日便迎娶新娘过门。未想之后应麟丁忧六年,女家于期间另寻了一门亲事,便与应麟退了亲。

  随后应麟再度应举,此番倒是一考即中,顺利过了会试,中了会元,而彼时林海之父尚在,正是应麟会试的房师,遂应麟于那时便与林家结识了。

  应麟正在京候着下一月的殿试,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家乡却突然传来太夫人辞世的消息。应麟无法,只得放弃考试匆匆由京归乡,此番守孝又去三载。

  孝满后应麟倒也娶了亲,佳人亦是贤惠,奈何夫妻二人相携不过一载,其妻便染疾去了,应麟从此再未娶亲。

  十年岁月流逝,早已物是人非。应麟因曾中会元,当地知府念其孝名在外,待其孝期结束,便上书朝廷举荐,应麟遂点了湖北某地一知县。随后应麟便辞别知府,携了家人长随便走马上任去了。

  在该地任职之时倒也很做了几件实事为民解忧,花费了半年心血除了当地几个土豪、蠢役;随后又劝课农桑,每年开春之时定亲身前往乡野劝课农桑;而逢年过节之际,亦会大开囹圄,释放囚犯回家团年,而节过之后犯人俱系数归来,未有一人伺机逃走。此外他还兴办县学,筹建书院,令县内有识之士进学。由此待应麟三年任满离开之时,该县百姓均是携家带口夹道相送。

  应麟此番进京,升至礼部任职,然此番应麟为官之心却是淡了许多,恰值彼时朝中发生科举舞弊案,应麟上书时弊,遂为权臣不容。应麟遂以身体染疾为由辞了官职,从此告别官场,四方游历。

  应麟早年曾拜心学左|派巨子王心朝为师,心朝主张“心外无物”与“七情顺其自然”,受其影响颇深,与正统道学已相去甚远。后王心朝为权相所不容,在孝感讲学之时被当地巡抚捕获投进监狱。应麟闻之更是变卖家产,千里迢迢赶往孝感营救探望。未想刚一至此便闻说了心朝的死讯,因了心朝体弱,被逮入衙门之后官府施威,假意教训,未想两棍子下去竟将之打死了。此事一出,天下哗然,王氏学子一拥而上痛骂该巡抚。

  而应麟因之更是心灰意冷,再不入世,数年来不过为人幕客。其秉性高旷,堪称一代名宿。虽学富五车、神通六艺,然却也为家势所累,家道清贫,除书籍并好几箱平生所藏金石玩器、名书古画之外也就一无所有。从前来京之时,曾在修国公侯府坐馆,教授过侯府二公子。彼时老北静王尚在,闻说应麟名号便邀其前往王府一叙,二人一道品茗论道数日,应麟便也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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