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后妃记事簿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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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嬷嬷想过胤禛会动手,却没有想过会那么快。第二日太医不仅为那有孕的年侧福晋查看了身体,开了上好的养胎药物。还要为所有的女人把一把脉,调养一下身体,以便能够更好的为皇室传承血脉。

  

  不似苏嬷嬷有几分慌乱的样子,乌拉那拉放任着太医为她把脉,这太医自然还是她一想到熟识的那位汤太医。只是就算在熟悉,在利益与性命面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她知晓,现在的胤禛想要查这府中的什么隐秘,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爱新觉罗·胤禛,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羽翼渐丰。到如今,不输于任何一人。

  

  太医临走的时候看了乌拉那拉一眼,欲言又止,想要提醒上一句。只是,看到她那副仿佛不在一般,拿起一旁的毛笔抄写着佛经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只不过是帮府中的女人调养一下身体而已,雍亲王府子嗣一向不丰,有这个想法是理所当然的。

  

  很快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想着应该用怎样的补药帮助福晋调养身体,福晋的身体,是越发的虚弱了···刚刚走出乌拉那拉的院落,他便看到雍亲王身边的亲信,苏培盛向他走了过来。

  

  “汤太医留步。爷有事想要询问一下汤太医,还请太医随奴才走一遭。”苏培盛虽说是个奴才,但是却是雍亲王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奴才。所以这行礼倒是可以免了的,就算苏培盛要行礼,这汤太医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接受。

  

  汤太医跟在苏培盛的身后,心下有几分忐忑。实在是太过凑巧,他刚刚从福晋房中出来,便看到了这苏公公。除了怀孕的年侧福晋之外,李侧福晋还有格格们哪里,他还没有去。“不知道苏公公是否知晓,王爷此番接见微臣所因何事?”

  

  “能够让爷上心的自然只有这府中的子嗣问题了,汤太医不必担忧。”苏培盛自然不会吝啬给对方一个定心丸。只是,不是那侧福晋年氏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嫡福晋···若是嫡福晋有了身孕,在这雍亲王府,才是真真的大喜事。

  

  汤太医点了点头,脚步也稳了几分。今日为年侧福晋请平安脉一切安好,想着最好的说法。心下也不由的感叹一句,这年侧福晋果真是得雍亲王的·宠·爱。不仅亲自请圣旨册封,这到府中之后更是荣·宠·之至,几乎是专·宠·一人,也真是有福之人。

  

  胤禛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佛经,原本他是要处理皇阿妈交给他的政务的,却不料怎样都无法沉下心来。与其强行的处理那些事情,交上一副不满意的答卷给皇阿玛,倒不如听一听那太医的诊断结果。

  

  虽说他并没有专·宠·容雅,但是在年氏到来之前,一个月在容雅房里的时间也至少有那么六七天,比起李侧福晋还要多上几日。只是,她却从未传出过喜讯。想来是因为体质问题。脑海中回忆起弘晖在的时候,容雅比现在要活泼几分的样子,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就算容雅的身体有不易有孕,想来也是可以养好的。这王府之内,不缺那珍贵的药材。

  

  “微臣参见王爷。”

  

  “起身入座。”胤禛将那本佛经合上,放在一旁的小匣子里。佛经的扉页仿佛有金色的纹路在闪耀一般,带着几分神圣的气息。

  

  汤太医看着苏公公亲手为他斟了盏茶,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忙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抬头这才发现,这书房之中除了他与雍亲王,就只有这苏公公一人。不过想到这书房的用处,他也就不奇怪了。这书房是王爷处理政务的地方,自然不是谁都能够随意进入的。

  

  “乌拉那拉福晋身体怎样?”胤禛也没有绕什么圈子,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汤太医小心翼翼端着的茶盏失手掉落了下来,打翻在了那地毯上。茶香的气息弥漫在书房,与那书香墨气交织在一起,却没有让汤太医有任何轻松惬意的感觉。这明显的姓氏,让他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有几分惊慌的起身,跪在地上。

  

  “福晋身体早已经伤了底子,虚不受补,只能用药物慢慢温养。这些年来,福晋也未曾断了那温养的汤药。”汤太医的额头上不由的出现了一丝冷汗,幸好当年他为这位乌拉那拉福晋诊断时,曾两次说福晋是伤了底子。一次是福晋生下大阿哥时着了人的道,自此失去生育的可能。另一次则是大阿哥逝去,心伤所致身体虚弱。

  

  胤禛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容雅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几分清丽的味道,他倒是从未想过会是药香的气息。没有太医们身上这那般浓郁,多了几分淡雅怡人。她的身体一向是不怎么好的,这一点他倒是知晓。天气冷的时候,她总是穿着比起其他人更要多上几件衣物。

  

  抬头便看到了汤太医那格外惊慌的样子,胤禛眉头微微皱了皱。容雅身体虚弱,他早就知晓,难不成这太医还怕他迁怒于人不成?

  

  汤太医感觉到胤禛身旁微冷的气息,面色发苦,他哪是因为福晋身体虚弱而惊慌。之所以他会如此的失态,是因为他无法不把王爷的问题与他进入书房前苏公公的那句话联系起来。‘能够让爷上心的自然只有这府中的子嗣问题了。’这何止是子嗣问题,这雍王爷上心的恐怕就只有这乌拉那拉福晋的嫡子了。而他现在若是不跪,是怕一会儿就算是对下跪也于事无补。

  

  “福晋的身体可适宜有孕?”胤禛虽说有几分不悦,但是却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比起这些奴才们的问题,他显然更关注他能否与容雅再有一个子嗣。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有几分鼓动。

  

  “这···嫡福晋的身体早在生育大阿哥的时候便伤了根本,怕是很难有孕。若是真的有了,恐怕也会是一尸两命。”汤太医越发低垂下了脑袋。嫡福晋的身体是根本不可能有孕,但是他却不敢将话说的太死,也不是没有过吃了不孕的药物却依旧有了身孕的例子,虽说这种奇迹少到基本不可能发生。更别说现在这嫡福晋的身体都是靠汤药养着,若是真有了身孕,也绝对不是有喜,而是催命符般的存在。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中回响,而这次并不是意外。胤禛直接将杯中的茶盏摔了出去,那上好的瓷器四分五裂,有极几块还划过了汤太医的脸颊,但是汤太医却是一动都不敢动。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若是有一分让眼前这位爷不满意,便是身死的下场。

  

  书房中有一段时间的沉寂,良久之后胤禛终于开口,只是嗓音带上了几分沙哑。“福晋知晓多久了?”

  

  他想过她的身体要养上几年才能够为他孕育一个孩子,却从未想过是直接绝望的结局。一个孩子,和她的生命。他几乎不需要思考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而在知晓真相之后,他生气的竟然不是无法有一个他与她的孩子,而是她的隐瞒。脑海中不由的想的是,在容雅的心中,他便是这般当不得她的信任?纵然将所有的一切都独自一人承受,也不愿与他分担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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