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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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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现在,自己都没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哪给少校同志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名其妙变成人了,惊喜交加中,被那么一吓又变成回花了。

  她脑子运转到了最快,思考着怎么讲话编的更加有信服力些,长藤在虚拟键盘上飞舞:【没水了,我去找水喝……】

  一个省略号,充分显示了连小花的文学造诣,给少校同志的脑部创造了无数空间。

  姚守的视线瞥了一下桌面,才记起刚才走的急,杯子里并没有倒水,饮用的热水器里倒是有热水,但是连小花那点藤蔓,很难将马克杯安全从桌上移下来,又辛苦爬上半人高的饮水机。

  相比之下,去浴室找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姚守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那衬衫?”

  【我一天光溜溜的跑来跑去,不知道穿衣服是什么样的,所以只是好奇……】

  这就跟家里小猫喜欢玩毛线团似的,连小花在姚守眼里,就跟一只宠物差不多,除了智商高了点。

  姚守觉得最近神经肯定是绷得太紧了,大半夜对一株花做出三司会审这么可笑的事情,居然是他做出来的。

  不过既然已经开问了,那就继续再问下去好了。

  他智商一回到线上,脸上瘆得慌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眉眼平和了不少:“连小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出来,我就给你找个临时花盆,当作今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觉得你现在这么呆着也挺好的。”

  连溪:“……”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桌上,耷拉着花苞,盘算着现在逃跑的概率有多大。

  “上午的时候,对方身上的寄生生物在体内被杀死,顺着呕吐物吐了出来。连小花,和那一次的开花有什么联系?”

  连小花的花苞抬了起来,微侧着头,显得有些茫然【什么寄生什么生物?他不是……得了急症么?】

  寄生的事情只有政府核心的人知道,连小花作为一株会思考的花,不知道也正常。

  “你以为他得了急症,所以想出来救他?”姚守眯起眼睛,在话里开始下套。

  文字敲打出来之前,自然在心里先绕过一遍,这点小把戏,连小花当年和客户谈判的时候,早就玩腻了。

  【我只是看见花盆上面的藤架摇摇欲坠,快倒下来了,再不出去,我就要被砸死了。自然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整个仓库,你面前是最安全的。】连小花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我救一个人做什么?他如果是一株长得帅的草,我还会想办法去救救,大哥,我们物种有别,你能不能不要用人类那狭隘的目光看我?】

  姚守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对象还是一株花。

  不过这个答案跟他预料中的一样,回想一下连小花,当初站在被寄生人的前方,甚至连藤蔓都没有直接接触过。

  那么是不是那个店员,自身身体有某种抗体?

  姚守想到这,自认为豁然开朗,也没那个时间顾及连小花闹腾的这些事,站起来,到床边拿起光脑,联系了小队的军医。

  两人就这个问题整整讨论了两个小时。

  而连溪这两次的变身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她刚开始还打起精神强撑着,到了后面实在撑不住了,精神一松,就死死的睡了过去。

  姚守和军医终于讨论出了章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他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看了一眼在横在桌上睡的正香的连小花,想了想将她拎到了自己的床上,竖着放在床头。

  这大半夜,他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去折腾什么花盆。

  希望她能在自己床上睡个好觉。

☆、第38章

  姚守退役之后养成的良好作息习惯,在归队之后,再次被打得破碎。

  尤其是这段日子,每天夜里几乎都熬到两点之后才能睡觉,也幸亏他现在已经是少校,早已经不需要出操训练,也不用亲身去指导新兵。

  早上起床的时间,严格意义上,是没有人干涉的。毕竟放眼整个基地,能够有资格教训他的,也就是杭大少而已。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起床时间随着生物钟在走,即使睡眠浅,每天也尽量睡够六个小时,保证自己的体力能够维持在最佳的状态。

  但是这天夜里,情况似乎并不一般。

  姚守在睡梦中闻到了花香,熟悉的,几乎能沁入骨子里的味道,顺着毛孔一点点钻入。

  他起先并没有多在意,自从将连小花捡回来之后,房间里常常暗香浮动,味道会随着连小花的心情,有时浓有时淡。

  慢慢的花香越来越浓郁,就好像几乎凝固在空气里,鼻端满满的都是充斥着这种花香。

  他几乎就要睡死在花香的时候,又突然心生警戒出来,这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意识和本能反应都在拉扯着他坠入无尽的梦境,但是理性,却强迫着他从散发着花香的梦境中挣扎起来。

  姚守自认为自己的毅力还算不错的,可是意外的,在这里碰了壁,无论他上一波的毅力有多坚定,但是下一波都会被花香给吞没。

  他朦胧中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脑子却跟浆糊一样,想不起哪里有哪里不对劲,花香的味道太过熟悉,配对后的他,对这种花香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就这么矛盾而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一个翻身,他手压在了什么东西身上。

  软软的,带着体温。

  姚守浆糊似的脑子终于清晰起来,将自己从睡梦中挣脱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左手在同一时间顺着床沿向下摸去。

  摸到手枪后,他的心才稍稍定了一点,侧过头顺着床内侧看去。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多,山区的清晨来的有些晚,这个时段只有朦胧的光线,透过窗户光线更加有限。

  即使这样,也足够姚守看见床内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身上不着寸缕,手上抓着被子一角,缩在墙根。昏暗的视线中,她蜷缩着身体,似是有些发冷,全身都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已经稍稍长长的短发,依旧没有掩盖住她的脸部轮廓,从鼻子到嘴角,从眼角到下巴……他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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