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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那妖兽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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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谢的话连河的确说过,不过后面半句,却是连溪自己加上的。

  维兰晃着酒杯:“索兰的环境你也看到了,你的性子并不适合在这,你天赋好,性子也对我口味。如果跟我回芙洛,我可以收养你,成为你的监护人,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生育了,应该只会有你一个孩子。在芙洛,你不仅可以像男孩子一样上军校,参军入伍。也可以借着我的名头,肆意活着,只要不触犯底线,想这么活怎么活。”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以至于听起来更像是承诺,而不是谈判。

  连溪听到后面,才听明白维兰的意思,她想带自己回芙洛,永远的离开索兰,也永远离开连河。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连溪每次睡觉之前,都祈祷着自己一闭眼,第二天早上能离开索兰这样诡异的地方,即使回不到地球,她也希望能回到一个正常的世界。

  男女平等,没有外加的束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自由的活着。

  芙洛,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但是连溪却犹豫了起来,原因无他,连河还在索兰。

  饭吃到现在,味同嚼蜡,连溪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她听见自己说:“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的后果,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连溪顶着熊猫眼,在浴室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昨晚维兰说的不是假话,最近她的确瘦的厉害。

  不仅仅是脸上的婴儿肥消失了,锁骨更是突出了不少,就连衣服也像是飘在骨架之上。

  她捏了捏身上的肉,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肌肉,瘦归瘦,最近倒是结实了不少。

  这一天,少校同志再次消失了,连溪一个人在训练室练趴下的时候,决定第三天少校同志如果还不出现的话,就去维兰那告他。

  不然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报酬拿的也太悠闲了。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顺利的熬到了黄昏,大概是今天出来的有些偏晚,她从四号包间出来,偌大的训练厅中央,此时已经布满了人。

  和之前不一样,她现在也隐约能够看出一些门道出来。

  无论是体格还是气质,都能很容易分辨出一些东西,从外到内,分别是新兵到老兵,越往内气场愈收敛,但是招式越利索。

  他们或一个人训练,或两两对战,最外面的一群新兵大概打嗨了,十几个人团战了起来,说是战,其实和玩差不多。

  连溪摇了摇头,拿着毛巾擦了一把汗,准备从边缘穿过去,盘算着回去好好洗个澡,一路上也会有人对她投来诧异的目光,却没有见什么动作。

  一直走到尽头,离大门不到二十米距离的时候,混战的那群人似是打出活来了,只听一声“糟了,有人!”

  一道人影被狠狠踹出,朝着连溪的方向就倒飞过来。

  这种速度,比起她现在训练的强度,简直没法比。

  她连赶到惊讶都没有,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侧了一步,一个下腰,人影贴着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飞过去,狠狠的砸在了训练场的墙壁之上。

  漂亮!

  掌声和口哨声齐响,等连溪侧过头的时候,所有起哄的声音戛然而止!

  打架和被打得双方都出了一身冷汗,“连溪”这个名字,最近无论是在哪个地方,都如雷贯耳。虽然现在的她和宴会上捕捉的一个侧脸,有着很大的差别。

  可是整个索兰,除了连溪,哪里会有第二个女人会出现在训练场?

  众人正担心她要发飙的时候,连溪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直接绕过地上还没爬起的新兵,拎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门外。

  一群荷尔蒙过多的生物,谁爱搭理他们。

  她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了门卫处发来的消息,她低头扫了一眼,抬头看着夕阳余晖落拓的残留在大地之上,拔腿就往外跑去。

  **

  连溪来到军部临时接待点的时候,严泽已经整整被困了四个小时。

  之前因为有连河在,他并没有留下联系的通讯方式,等连河被带走,所有通讯设备被没收,再想从瑞霄找出连溪的时候,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亲自上门寻找。

  可是上军部的门,哪有那么容易?

  他并不能证明自己和连溪有什么关系,层层的审核和流程,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等他们审核严泽并不会对连溪造成危险的时候,才通知连溪过来见人。

  这一系列繁复的程序,都是比照这芙洛的军官而来,其待遇,只比维兰差上一点。

  军部给他们俩空出了一个单人房间,连溪走进房间,便看见严泽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底泛青,看起来一夜未睡的样子:“是不是大河出什么事情了?”

  严泽点点头,正打算解释,连溪扫了一圈屋子,看见了微型的摄像头,拉着严泽就往外走:“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

  两人乘坐飞行器往市中心赶,严泽尽量用最简介的语言阐述着前因后果--

  从发现杭跃送连溪进医院开始,到杭跃派人寻找连溪的痕迹,到湖城连溪失踪,再到他的部下监视连家一举一动,一直到最后,都在试图将连溪的信息彻底恢复。

  所以毋庸置疑的,连河和严泽两人,都觉得杭跃是连溪的配对人,她的失踪,只能和杭跃有关。

  也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连河控告杭跃私自配对。

  结果,严泽还没说,连溪就已经知道了:“医检证明,我和杭将军,并不是配对对象是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问问我……”

  “小溪,你让连河怎么问你?你从小到大,连河违背过你的心意没有?你不愿意说,没关系,他不问。你不愿意回忆,也没关系,他从没提起……小溪,这世界上,你是最没有资格质问连河的一个。”

  连溪的话却戛然而止,她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严泽说的很对,她是最没有资格的一个。

  两人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严泽感觉到后面低沉的气压,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亲情的付出很多时候,是不能去计较的。连河做这一切的时候,连溪根本不知道,更何况连溪刚配对半年,自己对这个世界都是茫然的。

  “抱歉,小溪,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

  她真的明白的,她自己缩在龟壳中,逃避着、抵抗着、装傻着……抵抗不了了,就妄想去维持现状。

  可是世界,并不以她的思维而转移,连河只是想替她承担一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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