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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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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以伦很符合人们在他们这一类人身上冠以的“青年才俊”头衔,沉稳、内敛、一举手一投足锋芒恰到好处。

  “那你以后不需要用‘您’来称呼我,”耸肩,“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好的。”低声应答着。

  “我接受你刚刚说的,但是——”黎以伦收起了笑意,“我只能给你二十四小时的考虑时间,我的客户后天抵达。”

  “好的,黎先生。”

  黎以伦递给梁鳕一张名片:“到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

  把名片小心翼翼放进包里,说了一声再见梁鳕打开车门。

  车门刚刚关上,车窗玻璃从里面被打开,浅褐色深褐色混搭的苏格兰方格方帕透过车窗递到她眼前。

  “你额头上沾了油彩。”黎以伦指着她的额头说。

  微微欠腰,双手接过手绢,目送黎以伦的车消失在视线中,梁鳕从包里拿出镜子,果然左边额头有传单沾到的油彩。

  油彩面积不是很大,拿起方帕。

  在方帕即将印在油彩最后关头,顿住。

  放在手掌心上的方帕被叠成三角形状,每个三角处都被熨得又直又平,其中一角还绣有精致的英文标签。

  把方帕小心翼翼放回包里,没再去管额头上的油彩,往着卖笋的摊位跑,卖笋摊位的前面是卖蘑菇的,因为蘑菇价格比笋价格还要贵上许多,一般梁鳕都会自动往卖笋摊位。

  可这会儿,脚步在卖蘑菇的摊位停顿了下来,今天的蘑菇看起来很新鲜,温礼安好像吃了近一个礼拜的笋了,豆腐炒笋、油炒笋、酱油拌笋……

  想了想,梁鳕往卖蘑菇的摊位上走去。

  回家路上,梁鳕怎么想提在手里的蘑菇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关于黎以伦的那条苏格兰方块格子方帕到了当晚变成拉斯维加斯馆“莉莉丝的情人送给她价值四百五欧的方帕”这样的一则传言。

  这个传言让梁鳕在下班时心里无比庆幸,庆幸当时没有用方帕去擦油彩。

  四百五欧元都可以让她一次性付清半年房租,想着想着,脚步越放越慢,很可笑不是吗?黎以伦居然给了她价值四百五欧的方帕擦拭额头上的油彩。

  那油彩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于地下三无劣质产品,而且,她腿都跑断了两个下午的时间才赚到三美元,还必须得在传单发完的条件下拿到那三美元。

  细细想起来荒唐又可笑,最最可笑的是人生。

  扶住额头,冷不防——

  “在笑什么?”

  那个声音让梁鳕第一时间捂住包口,四百五欧元的方帕就放在包里。

  紧捂住包,闪进厚厚的阴影地带。

  嗔着:“温礼安你把我吓了一跳。”

☆、第47章 庭院花

    这一晚,温礼安比平常时间都回来得晚,和往常一样在温礼安洗澡时梁鳕都会把他的工作服挂好。

  工作服之后是包,包里大多数放的都是书,各种各样的书,还是学术书,梁鳕都不知道一名高中生包里装那么多的学术书想干什么。

  把书一一排列好,那家饭馆的联系电话从那本书上掉落了下来,那是天使城卫生条件最糟糕的饭馆。

  是最糟糕的饭馆也是价格最便宜的饭馆。

  饭馆的名字让梁鳕一阵头疼,要是让费迪南德.容女士知道她的礼安每天中午都光顾这家饭店,肯定得心疼死。

  可以想象到地是,一番周折,那个聪明的女人找到了她“梁鳕你不仅是害人精,你还是吸血鬼。”那时难不成要梁鳕如是告诉费迪南德女士“其实我也心疼。”

  这一切都是温礼那个混蛋的错,可不是,每隔几天都会往她钱包放钱,她每次想要把钱还给他时要么他就吻她,要么就会托起她的下巴,表情嫌弃“面黄肌瘦的。”嫌弃完了之后会把手伸进她衣服里,说“又噘嘴了,噘嘴鱼,少自作多情,那是把这两团肉养胖下的投资。”胸部有没有被养胖梁鳕不知道,但她知道倒是她最近脸色好了很多。

  前天,她碰到阿绣婆婆,“小鳕,最近气色不错,”鱼摊贩老板朝着她吹起了口哨“变得更漂亮了。”平常看她不顺眼的女人们阴阳怪气“这身段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的。”

  把饭馆联系电话放回原来的地方,再找出温礼安的皮夹,打开皮夹,零零碎碎加起来还不到五十比索。

  五十比索连拉斯维加斯馆一杯生啤也买不到。

  此时时间停在凌晨一点一刻,温礼安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

  拿着毛巾,等在淋浴室门口,在淋浴室门打开时递上了毛巾,也就小半会时间,毛巾就掉落在地上,从他头上滴落的水珠把她的睡衣领口都沾湿,他的唇沿着湿透所在一寸一寸摄取,直到她低低叫了一声,他这才心满意足放开她,头搁在她肩膀处气息混乱“该死,明天要考试。”这话让梁鳕笑得肩膀微微抖动起来。

  哈德良区的孩子从低年级的学生那里听到这样一件事情:新学期第一极度测验考试出来了,分数榜上第二名和第一名之间的分数差距被缩小到十五分,这还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分数榜上的第二名常常换名字,但第一名的名字则是铁打不动。

  温礼安把梁鳕的睡衣领口捂好,唇触了触她发顶“去睡吧。”

  点头,但脚步没动,想了想,梁鳕说温礼安我找到一份不错的临时工。

  “琳达搭的线,给一位北京女人当导游,一天两个小时,每小时二点五美元,温礼安,这很不错,对吧。”一口气说完。

  说完,微喘,在那么一瞬间,心里一动,黎以伦就变成了琳达,而五美元减少了一半。

  在温礼安的注目下梁鳕微微敛起眉头:“不为我高兴吗?”

  “那女人住在哪里?”温礼安反问。

  “她是琳达的朋友,自然住在学校里。”敛着眉头,语气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温礼安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淡淡笑了笑,温礼安手触了触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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