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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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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车门前,歪着头,一副不胜烦恼的模样。

  “再忘记了又怎么样?”对于她的一百八十度转变那位商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接话的表情语气做得十分自然。

  “以后再忘记的话你就打我一下。”下定决心般地说出。

  那松松搁在她肩膀上的手因为她这句话稍微一用力,变成握住,顺着那手劲她软软倚在他怀里。

  两人双双进入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余光中街对面那深色身影一直站立不动着,那视线几乎要穿透车窗玻璃了,而黎以伦从进入车里那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闭上眼睛,这下,皆大欢喜了。

  费迪南德女士顺了她的心,我没看错梁鳕就是那种不安分的人,而梁女士以后大约可以常常逛商场了。

  至于温礼安……

  以后温礼安也不需要受她的气了。

  车子在衔接着哈德区的旧桥前停下,梁姝很识趣,借口她急着要回去试衣服溜得比兔子还快。

  夕阳变成红茶色,夕阳下,梁鳕垂头站立,低低和站在一边的人:“谢谢黎先生。”

  她记性可真不好,刚刚的允诺眨眼就忘。

  闭上眼睛,等待惩罚。

  等来地却是那低低的一声“舍不得。”

  沉默——

  “我走了。”

  “嗯。”

  转过身。

  “梁鳕。”

  停下脚步,没有转头。

  “周二有个茶话会,需要携带女伴。”

  “知道了。”

  “我让人给你准备礼服。”

  “嗯。”

  这个晚上,梁鳕在入睡前戴上她今天在二手商店买的耳机,那玩意花去她一百二十卢比,这个晚上吵闹的音乐在梁鳕耳畔无限循环,墙外有没有人一笔一划刻画着她的名字梁鳕不知道。

  礼拜一,梁鳕向学校请假,理由是身体不舒服。

  她哪里有身体不舒服,那会儿她正在度假区弄头发呢,试完礼服在度假区公关经理的建议下又稍微修了修头发,近一个小时的摆弄她的头发发质都可以媲美广告上的洗发水女郎。

  离开度假区时梁鳕包里多了一把钥匙,那是她之前住得那个白色房子的钥匙,用把钥匙交到她手上的那个经理的话来说“您以后不用我带领,可以随时随地打开那个房间。”

  离开拉斯维加斯馆,踏着细细碎碎的月光,放眼望去,大片香蕉叶子宛如被凝结,唯有挨着旧桥左边那几株香蕉树晃动个不停,不时间可以听到从香蕉林里传出男女交叠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声,男的在叫着宝贝儿,女的更出格“要不要我亲亲你的宝贝儿”这月色,这寂静的周遭,只把梁鳕听得加快脚步。

  直到那些声音消失不见脚步又慢了下来,手去触摸脸颊,烫红成一片,那抹红并不是因为那躲在香蕉林里的男女,而是为那住在小河旁边屋子里的男女,某个雨夜她突发奇想,撩开卷帘,朝着正在灯下学习的他走去,在他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可他不答应,板着一张脸。

  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她大言不惭“学徒,到那时如果你能忍住,以后不管你要什么姿势,我都依你。”沉默好大一阵子,他低低问“让你坐上去呢?”“可以。”舌尖淡淡在唇瓣上溜了一圈就把他激得涨红着一张脸,索性她越发大胆“我自己来动,而且我还可以适当地”挑着眉头“嗯,自己自己,学徒想看吗?”

  按照她脑子里的计划应该是那样的:学徒照常学习做题,她爬到书桌底下,自然爬到书桌底下不是玩捉迷藏的游戏,过程中如果温礼安有一道题答错,那就得无条件让她指使一个月。

  想象是很美,只是那时她有贼心没贼胆,最后,她都躲进被到房间去了,他追着她到房间,她躲到被窝去,他气急败坏追到,就差揪她的耳朵了“梁鳕,你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的女人。”她躲在被窝里不甘示弱“它比我想象中大,而且温礼安你是知道的我嘴小。”接下来是吓人的沉默——

  她知道是自己先招惹了他,而且似乎把他招惹得兴致勃勃,这会儿肯定会特别生气,这会儿也不知道学徒在想什么办法惩罚她了,于是再狡辩“温礼安,它不仅大而且长,你说,万一,万一它伸进我的喉咙里呢?温,温礼安,你也知道我怕蛇。”更为惊人的沉默——

  只把她吓得,掀开被单“温礼安,你不要生气,你不许生气。”目触到的是……伸手,声音弱弱地“温礼安,你这是在假装流鼻血吓我吗?”

  直到那有着绿色屋顶的房子近在眼前,直到目触到绿色屋檐下站着的修长身影,那红晕还挂在梁鳕的脸颊上,那笑意还挂在她唇角。

  都是那香蕉林的野鸳鸯害得她心神不灵,在心神不灵间脚步习惯性地找近路,是有别的路的,只是那比较远。

  从离开拉斯维加斯馆梁鳕已经不下十次提醒自己,不要从有着绿色屋顶的房子前经过了。

  不从绿色屋顶房子前走过,怕地是遇见眼前这一幕,天知道为了避开他她没少玩小心思。

  现在,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低着头,手紧紧拽着包,宛如没看到那抹身影般,一步一步,擦肩,越过。

  “不回家、下班从后门离开、弄了新发型、向学校请假、视而不见、你想表达什么?”背后的声音没有半点温情。

  停下脚步,终究,还是像很多很多陷入情网中的女人一样,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被那粒沙烙疼。

  “你不是受够我了吗?”浅浅笑着,“我这是在成全你,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你就不用去受够我了。”

  背后沉默成一片。

  此时她应该走的,可脚似乎被钉在地上。

  终于,她等来了——

  “那是一时间的气话,梁鳕有时候我也会有烦躁的时刻,”背后的声线又干又涩,“你不喜欢我说那样的话,以后我会注意……”

  “温礼安。”一字一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温礼安,那天晚上,你放开我的手的那一幕我还记得,是你先放开的手,就那么冷不防地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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