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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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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唉哟,他家飞飞吃醋啦!!明湛心里美滋滋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还得接着装,嘴里强调,“只是来做生意。”

  阮鸿飞叹一声,松开明湛,“这人哪,有了权力,也就有了魅力。男人尤其如此。”

  明湛见阮鸿飞脸色淡淡地,也不敢再显摆,忙道,“飞飞,我跟楚言可是清白的,你别多想。我那会儿是想着你要去云南,做场戏刺激你一下。再说,楚言正好有求我之处,我哪里有空去管他家里的事儿,反正他不在意名声,就跟我做了几回戏,也保住他的小命儿。”

  阮鸿飞静静的望着明湛,明湛嘴里忙噼里啪啦的就跟阮鸿飞交了底,“楚言的家主位子是从他侄子手里抢的,他那会儿不太能压得住家里那些老人儿。我那时正想着盐课改制,云贵盐商,以周家为首,我不喜欢周家,想另扶植商家,就看中了楚家,楚言自然也想着投靠于我。”

  “这回我是想着买点儿藏马,才找了楚言。”明湛凑到爱人眼前,香一口,“就这点儿事儿,你不会生气了吧?”

  阮鸿飞伸手从榻上取回书,翻开几页,继续津津有味儿的看,一副淡然的神仙面孔,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急急蛰蛰一脸心虚的说这么多做什么。”

  真是会装。

  不是给老子脸色看的时候了。

  明湛擦了把鼻尖儿上的汗珠儿,蹭过去念叨,“我跟你的时候可是小童男。”

  “你要是怀疑我的忠贞,世上就没有忠贞的人了。”

  阮鸿飞笑,握住书敲明湛的大头一记,搂过他来,“那要不要给你发个贞洁牌坊什么的。”

  “切。”明湛瞪眼,“你是做老婆的,发也是给你发。我要是哪天早死了,你可不许改嫁。”

  “胡说什么。”阮鸿飞斥一句,怅然叹道,“我比你年长许多。”

  明湛当即表白自己的忠贞,信誓旦旦,“没事儿,你面相生嫩着呢。再说,哪怕到时你头发白了牙齿掉了,我也照样喜欢你。”

  “这话到时候你再说吧。”

  明湛推阮鸿飞一下子,就有些不高兴,挑阮鸿飞的理,“我跟你说了这些话,你一句好话不对我说就算了。莫非还信不过我对你的心意?”

  “你这么好色,哪儿看着可信哪。”阮鸿飞道,“稍微有个平头正脸的就想多瞅几眼,还怨别人不信你。”

  “我就是路边儿看到朵牡丹花儿也会多瞧几眼呢。”明湛趴阮鸿飞肩上,“可是你瞧,我对谁色过,我只色你。飞飞,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明湛心里一喜,面儿上却不肯表露,反倒装出愁眉苦脸来,引着阮鸿飞夸他,“那你喜欢我哪儿啊?我长的又远不如你。”

  阮鸿飞何等精明之人,焉能不知道明湛的小心眼儿,一手去捏明湛的屁股,揉了两把笑,“就喜欢你这身胖肉。”

  “没良心的家伙。”明湛抱怨,“夸一夸我能死啊。”

  “你这样自信,哪里还用别人夸呢。”阮鸿飞笑,“梁东博说的那三人,你打算用谁?”

  “嗯,付祈吧。”明湛拍着榻席叹道,“虽说江南世族不安分,不过,如今尚未到翻脸的时候。再者,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把所有的世族都赶尽杀绝的折腾。世族子弟出身好,受到的教育也好,的确有过人之处,像梁东博就是个能吏。若是由我这儿排挤世族,岂不是要逼着他们与我做对么。”

  “世族有罪,治罪是应当的。不过,也不能因为他们是世族就存了偏见。”明湛道,“毕竟不是所有的世族都想造反。”

  难道他能想当然的就去定一个人的罪吗?

  帝都一切太平。

  西北,平阳侯却是发了大愁。

  明湛大手一挥把武比的三鼎甲派了来,纪咏存还好说,这位是在西北军混过的,有些许经验。

  武状元宋遥俊美过人,身手尚可,这若是鞑靼来了,仗打的怎样不予置评,起码这位能保全了自个儿。

  说到榜眼赵令严,实在令平阳侯难安排。说起来,平阳侯就怀疑赵令严是如何考的武榜眼,一看那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个菜的。这样的人,来了西北,平阳侯还得给他安排了侍卫,免得赵榜眼身娇体弱的出个啥事不好交待。

  明湛在信中倒极是大方,吩咐了平阳侯,随便赏他们个校尉之类的小官儿当当就成。

  可关键是,校尉也是要打仗的。

  像纪咏存、宋遥,人家武功好,刀枪都来得,打起仗来也不怕。

  可赵令严这样的三脚猫,搁战场上就是白给。

  平阳侯发愁了许久,让赵令严到自己副帐中做了个文书,抄抄写写,帮着做帐,譬如军粮来往,军饷发放啥的。

  幸运的是,赵令严虽是榜眼,脾气倒是不错,让做啥做啥,他也不挑肥捡瘦,而且做的不错,很有榜眼水准,着实令平阳侯松口气。

  赵令严与平阳侯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平阳侯亦知晓,赵令严榜眼之身,皇上特意将武比的三鼎甲放到西北来,这是想历练他们呢。谁知道以后谁出头儿呢,故此,平阳侯绝对是很用心的尽可能的给他们安排了最妥帖的位子,也想结个善缘儿。

  当然,除了要安置三鼎甲,也不是没有别的好事儿。

  譬如,不但军饷涨了,前些天,朝廷还送了二万五千匹马来,这是最令平阳侯眉开眼笑的地方了。

  平阳侯拍打着骏马矫健的脖颈,与儿子马维道,“皇上是有心打这一仗啊。”

  马维感叹,“这都是藏马吧,皇上就是有法子,往年镇南王府可没这样大手笔的支援过帝都。”就是现在,马维每每想起明湛仍是略有尴尬。他爹知道他给皇上叫了好几天的大侄子的事儿后,险些一脚踹飞了他。

  明湛的面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在凤景乾当政时,想从云南弄这么多的马,都是做梦。明湛则不同,他是镇南王嫡亲的儿子,别管人家用什么手段,总之,这么多的马,人家明湛是弄来了。

  面对着很有可能是帝王登基后的第一场战役,而且皇上这样给人给马给粮给钱给刀枪,平阳侯的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压力大的也不只是平阳侯一个,永定侯何千山的压力更不小。

  何千山虽然有些死心眼儿,可人家在军中呆的时间长了,九门提督里的人事复不复杂,他照样能理的顺,把的住,摆的平。

  只要有权利有时间,一个淮扬将军麾下的将士官兵自然不在话下。

  何千山先将四十岁以上的官兵都赠银返乡,然后,另招新兵。

  要说以往人们不乐意当兵,这忽然之间,明湛登基后,对官兵尤其厚待,饷银也发全了,工资也涨了,待回家时还有赠银,这待遇,不比一般的小吏低。在百姓看来,如今天下太平无事,当兵吃饷,起码比种田强。

  将军府的征兵令一出,前来应征的真不少,何千山只管挑年轻力壮的,且只挑了三千人。

  何千山素来以为,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三千人能练好,亦有大用。

  而且何千山还有一绝,他就带着兵在海沿子住下了,别管你想走私的急眉赤眼的急成什么样,我权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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