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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_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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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她感觉很羞耻怪异,有点害怕。黑暗之中,她脑子清醒着,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怎么那样,太下流了,他都不觉得羞吗。冯凭窝在他怀里,感觉被他羞死了,明天都不知道怎么抬脸见他。

  他不要脸,不当回事,结果害的自己难堪,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冯凭拧了他胳膊一下,心里说:“讨厌。”

  过了一会,她又嘟哝了一句:“讨厌。”

  拓拔叡突然出了声:“干什么呀。”

  冯凭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吓的赶紧噤了声。

  拓拔叡说:“嘀咕什么呢,不许说话了,睡觉。”

  冯凭小声说:“你太过分了。”

  拓拔叡说:“啊,受不了这种黄毛丫头了,随便开个玩笑,她要记一晚上。你不是还准备记到明年啊。”

  冯凭说:“本来就是你过分,开跟人家那种玩笑。”

  拓拔叡说:“行了吧,以后不逗你了,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玩笑都开不起。以后别找我,你自个撒尿和泥巴玩去吧。”

  冯凭说:“我才不玩那个呢。”

  拓拔叡说:“自个玩鸟去吧。”

  冯凭说:“我也不玩那个。”

  拓拔叡道:“那你就睡觉。”

  冯凭哼了一声,不出声了。

  赵奇得了个才人封号。她是招了拓拔叡的厌了,不过却挺得常太后的欢心,日日到常太后面前请安。

  她说她月事不来呢,常太后让太医给她检查,结果并没有怀胎。可能是近来过度紧张了,太后让御医给她用了两服药,缓缓调理。冯凭没有见到那天的事,事后从苏叱罗嘴里听说了经过。

  冯凭同赵奇亲近,发现这人性格挺温柔的,不爱说话,仿佛还有点害羞胆怯,非常内敛沉闷,真不太像是拓拔叡喜欢的类型。这倒有点让人意外。

  赵奇可不敢往拓拔叡面前去闯,凡是有拓拔叡在的场合,她必定回避。拓拔叡见不到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过了没半月,到了兰延的婚期了。拓拔叡出宫去,往乌洛兰府上,参加乌洛兰延的婚礼,给他当个见证人。拓拔叡叫冯贵人一道,于是冯凭随他同去。

  皇帝亲自登门给他当见证,娶的又是公主,乌洛兰延这婚结的是非常有面子了,到场的全是一时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场面盛大,富贵奢华无比,拓拔叡拉了乌洛兰延的手,亲手将公主交到他手上,一对如花似玉的新人齐齐叩头谢恩。

  冯凭也给乌洛兰延和依兰公主准备了礼物,亲手交到二人手上,乌洛兰延说了句:“多谢贵人娘娘。”

  依兰也说了这句。

  整个婚礼仪式,冯凭站在拓拔叡的身侧,意外的收获了很多目光。谁也没想到这种场合,皇帝会带个冯贵人出来。

  众人于是都知道冯贵人地位不一般了。

  虽然平时也没怎么听过她,不过乌洛兰成婚,却是她陪着皇上来。

  然后是婚宴,冯凭也一直坐在拓拔叡身边。在场有许多大臣和宗室的人,有先前没见过的,拓拔叡都一一告诉她名字,引上来给她相见,认识。冯凭差不多都识得了。拓拔叡心情大好,没有怎么吃东西,只是喝了不少的酒,一杯接一杯,喝的有点微醺。于是众人看在眼里,就见皇帝面色粉红,两眼放光,一直说话,兴致是相当的好。他说几句话,时不时转头关切一下冯贵人,关系瞧着非常好,还真跟小两口似的。

  这个小女孩,她将来一定会大贵的。

  在场的人,不光乌洛兰延一个人生出了这种心思。

  许多人都感觉到了。

  下午的时候,皇帝携着冯贵人的手一道出门登车,起驾还宫。乌洛兰延等人以及众臣在府门外跪地恭送。

  这场婚礼从开始到结束,一对新人,乌洛兰延和依兰公主无人注意,众人全都关注着皇帝和冯贵人。这两人成了主角了。不过皇帝么,到哪里都是主角,对乌洛兰延和依兰公主来说,这是极大的盛宠和荣幸,以后谁提起这桩婚事,都会用羡慕的口吻大肆盛赞的。

  第49章 争端

  拓拔叡出宫乘的马车,回去的路上,因为喝了酒,有点热,太监便准备了步辇。

  拓拔叡乘了一顶大辇,冯凭另外乘一顶小辇,在宫女太监的随从和羽林将士的护送下回宫。冯凭头一回坐辇子,还担心会晃,坐不稳,结果非常平稳。落日西沉,晚风拂面,凉凉的透了衣,吹的人心非常舒适。

  想到乌洛兰延的婚礼,她心里有微微的羡慕。她心想:原来成婚是那个样子的,亲友到场,高朋满座,在场的人全都向新人送上祝福,看着真好,她还没有跟拓拔叡成过婚呢。

  他们会不会也有那一天呢?

  她真希望可以和他有那一天。哪怕他不是皇帝,只是个普通百姓,凡夫俗子,她也会觉得很开心。

  因为是夫妻么。人干嘛要结婚呢?因为一个人多孤独,两个人结成一对,以后就可以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都有人在身边陪伴着,不用一个人独自面对。反正就是,在世上有个伴儿了,不孤独了,她觉得那样很好。她想要那样。

  冯凭扭头,看正美滋滋享受微风的拓拔叡,笑说:“皇上,待会到紫寰宫好不好?咱们一道儿吃晚饭,吃完饭,一道儿洗澡,然后睡觉。”

  拓拔叡笑道:“好啊,朕也有点累了,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做了。朕要先回去泡泡温泉,身上太酸了。”

  冯凭笑说:“回去我给皇上捏一捏。”

  拓拔叡道:“好啊。”

  拓拔叡醉了酒,有点困,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冯凭问他,他一边回答,一边不住打呵欠。冯凭和他找了几句话说,看他敷衍的艰难,也就不打扰他了,坐正身体,回宫再说。

  不过这路还是有点长,她独自沉静着。

  微风送来一缕清香微苦的枳树花香,她发现这道旁栽种了许多枳树,此时正是开花的时节。

  “皇上。”她突然很喜欢这枳树的花香,又转头道:“回去在我宫里栽一些枳树好不好?这花很忙香啊。”

  拓拔叡突然迎风打了个喷嚏:“阿嚏!”于是抬头寻香,说:“这什么树,又不好看,栽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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