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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娇妻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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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蓁听不进去,她觉得是严裕拆散了她和家人,又哭又抱怨:“我讨厌小玉哥哥,我小时候怎么会喜欢他。”

冷氏听罢,伤感一扫而空,好笑地道:“你忘了么?你小时候天天缠着他,一点也不知道疲惫,每天就想着找他玩。他跟李家搬走以后,你还难过了许久。”

她自己有印象,确实是有这回事,闷闷地说:“那是我不懂事……”

冷氏问:“那你现在懂事了么?”

她说:“当然!”

冷氏把她扶正,敲了敲她的脑门,笑道:“那就别哭了,赶紧洗漱睡觉,明日还要嫁人。”

她蔫蔫地哦一声,从榻上爬下来,让双鱼双雁伺候更衣。

洗漱完毕,她一扭头,发现冷氏还坐在贵妃榻上。

“阿娘,你怎么没走?”

冷氏屏退一干丫鬟,把她叫到跟前,从袖筒里掏出一本册子,放到她手里,“你睡觉前随手翻一翻。”

谢蓁莫名,“什么呀?”

冷氏却没多解释,摸摸她的头顶,起身走出房间。

谢蓁很听话,晚上睡觉时特意让人留了一盏灯,她躺在床上,翻开冷氏给她的小册子。

一眼便看到马背上交缠的两个人……

她被唾沫呛住,趴在床上咳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合上册子,藏在枕头底下,再也没敢翻开。

拜这本小册子所赐,她夜里睡梦中跑出来一匹马,马上驮着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严裕。

她惊恐地睁开双目,发现天已大亮,外面丫鬟忙碌地走来走去,每个人脸上都是喜色。

她今天就要嫁人了。

☆、第49章 大婚

自从清晨醒来后,谢蓁便没休息过。

一大早便被冷氏按在铜镜前,先是沐浴,再是开脸。沐浴还好,泡在花瓣澡里舒服惬意,但是开脸便不一样了,要绞去脸上的绒毛,那可不是一般的疼。好在她脸上皮肤细腻,毛不多,婆子好不容易给她绞去两根,她嗷一声,疼得泪水在眼眶地打转。

冷氏按住她的肩膀,难免觉得好笑,“有这么疼么?”

她娇里娇气,“疼……”

冷氏只好让婆子下手轻点,谁知道婆子在她脸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其他的绒毛,收手道:“好了。”

谢蓁总算熬到头,还以为自己能休息会儿了,谁知道还要梳头更衣,涂脂抹米分。这一坐,便是两三个时辰。

期间她连动都不能动,等一切都打扮好后,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不能动弹。末了可怜兮兮地唤一声“阿娘”,让冷氏把她扶起来。

换上大红喜服,她这才有工夫端详镜子里的姑娘。镜子里的她头戴金丝冠儿,一副金头面,身穿大红妆花吉服,腰上环佩繁琐,走起路来叮铛作响。顺着通袖云肩往上看,是一张略施米分黛的脸,大抵是平常没有这般盛装打扮过,猛地一看,竟有些不认识自己。

平常伺候她的丫鬟们也看呆了,一个个痴痴愣愣地张着嘴,不会说话。

谢蓁还没看够,冷氏便往她手里送了个金宝瓶,让她一路抱着去六皇子府。此时已过未时,再有不久严裕便要带人来迎亲,她根本没有歇息的时间。

谢蓁又累又困,跟冷氏央求了很久,才在贵妃榻上眯了一会儿,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吉时一到,外面便响起敲锣打鼓声,不等人叫,谢蓁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往外面一看,居然忘了身在何方,“怎么这么吵?”

婆子叫一声小祖宗,给她盖上销金盖头,忙背起她往门口走去。

谢蓁哎一声,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要嫁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冷氏谢荨倒一声别。在门口抓住谢荨的手:“阿荨……”

谢荨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万分不舍,“阿姐要常回来看我……”

她点头说:“一定,一定!”

婆子背着她来到门口,门外早已停满了迎亲的队伍。严裕骑着高头骏马站在最前方,穿大红圆领袍,簪花披红,眉目英朗,器宇轩昂。自从谢蓁出来后,他的目光便落在谢蓁身上,等婆子把她放入花藤大轿中,正要起轿,她的手却紧紧握住冷氏的手,舍不得松开。

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极其正常,毕竟是要嫁人的姑娘,哪个不是对娘家依依不舍?

可是看在严裕眼里,便是别有一番滋味。

谢蓁握着冷氏久久不肯松开,大红喜服下一双嫩白的手紧紧地抓着冷氏的袖子,颇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最后是婆子担心误了及时,才强行分开母女俩的手,把她送上花轿。丹凤朝阳盖子一放,立即起轿。

谢蓁坐在轿子里,想掀开窗帘最后看阿爹阿娘一眼,可惜婆子死死地捂住帘子,不让她掀开。

婆子也纳闷,当了这么多年喜婆,还没见过哪家的姑娘这么恋家的。

嫁给六皇子,不是该阖家欢欢喜喜么……怎么这一家,爹娘的表情都很惆怅?

*

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锣鼓喧天,震得花藤大轿里的谢蓁耳朵嗡嗡作响。

她怀里抱着个金宝瓶,冷氏嘱咐她千万不能碰碎了,于是她就牢牢地抱住,身板儿挺得笔直,动都没敢动一下。街上应该有许多人,可惜她的视线被销金盖头挡住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喧闹声,还有孩童的呼声,一路伴着她来到六皇子府门口。

花轿轻轻落地,她的心跟着咯噔一下。

严裕翻下马背,接过仆从手里的箭矢,拉弓对准,一举射中花轿门头。

众人齐声呼好。

喜婆把谢蓁从花轿里扶下来,递给她一个大红绸带。她刚握在手里,婆子便把另一端递给严裕,“殿下请拿这一端。”

他们分别握着红绸的两端,严裕看了她一眼,目光往下,落在她白如嫩笋的手上,抿了下唇,一言不发地牵着她府里走。院子两侧站了不少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一边是王孙贵胄,一边是高官忠臣,见到一对新人走来,有些跟严裕交情深的,平常没机会看他笑话,这会难免忍不住哄闹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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