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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II_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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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冲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体上那一层粘黏都洗掉了,裹着浴巾出来,发现他靠坐在床头,正在看书。

床头灯光并没有刺目的光亮,照在他手中的书页上,那样的光微微反射他的面庞的皮肤上,淡淡的苍白,显得异常娴静,似乎与刚才黑暗中的那个男人似乎不是同样一个人。

他听见我出来,目光从书页中抬起,看着我。我把已经吹的差不多干掉的头发散开,回去衣帽间,拿出他喜欢那种样式的睡裙,套好,又回到床边。这样的裙子同样是白丝做的,但是短,到膝盖上10公分的地方,睡觉的时候睡相怎么不好,动作怎么激烈,它都不会碍事,就好像,身上没有穿着它一样。

重新上床后躺在他身边,他关了灯,黑暗中感觉到他的手顺着我的脚踝骨,小腿,一点一点向上,一直到大腿的地方,再向里,……,我按住他的手。

“arthur,我困了。”

“那就睡吧。”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用面颊贴着我的面颊,轻轻的摩着。

然后,我感觉到他舌尖撬开我的牙齿,亲吻压了进来,那种感觉与他方才对我的身体做的侵入力感觉是一样的。我双手抬起,压在他的肩膀上,终于挣脱这样的亲吻之后,也只是轻轻的说,“arthur,我真的困了。”

“嗯。”

早晨有的时候会再做一次。

今天就是。

我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像爪子一般按住他的肩膀,拼命的抽气,指甲都无法控制力道,抓着他的皮肉,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今天开始下小雨,颜色的灰色的,却很亮,我在这样的晨曦中看见他的脸,微微眯着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应该是深的,却在光线下显得稍微浅一些,他的表情像是满足又像是痛苦,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头发中,用失控边缘的力道拉扯我的头发。丰厚的长发让他手指深埋其中,他忽然低头,比sex更显出侵略性的亲吻压进来。他的动作陡然剧烈起来……

勋世奉起床的时候,我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他在那边喝清水。

“我今天不去办公室,alice,我带你出去转一转,你好像很久没有出alice mansion了。”

“呃,今天daniel好像想要带butter去后面的河谷。”

“你答应过他吗?”

“还没有,不过……他昨天在花园玩的时候对butter说过一句。”

“明天再带他去也一样。”

“嗯,好。不过,今天就算不带daniel去河谷,我们带他出去,他也应该会很开心。”

我边说着,从脚边的地毯上拿起来睡袍披好,跟着他走进浴室。

“不带daniel,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个人?”

勋世奉支撑住我的腰,把我压在浴室的墙壁上,他微微低头,还是用面颊轻轻蹭着我的面颊,很亲昵的动作,比之前任何激烈的接触都要亲昵,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我们两个很久没有约会了,alice,我们今天去约会。”

第211章

纽约对于我来说,依旧是一座陌生的城。

虽然我在这里住的很久了,但是我对她完全不了解。我听过一首歌,歌词中一句’new york city, such a beautiful disease’,一个字’disease’似乎可以完全精确的点名人们对于ny这种刻入骨血伴随着疼痛的爱恋。

原来我以为纽约就是曼哈顿,在这里可以看到康斯坦丁屹立在华尔街的尽头,铂金铸成的大字高挂在钢铁森林的顶层,那边是中央公园,巨大的长方形的绿色在这个城市显得如此的穷奢极侈,还有就是勋世奉那座雄踞在整个城市最顶点,价值逼近3亿美金的巨大公寓,里面收藏着无法估计价值的艺术品。

是的,那些都是纽约,但是,今天他带我来的地方也是纽约。一个城市可以如此鲜明的分成截然不同的两面,就好像一个人拥有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

ja heights,queens.

皇后区杰克逊高地。

这里的街道是弯扭的,地上还有口香糖的印记,墙壁上被各种缤纷的颜色胡乱涂鸦,一条街道,融合了印度,意大利,犹太,华人,厄瓜多尔,委内瑞拉也许还有古巴与墨西哥等等各种风味的人群。空气中印度咖喱的味道漫住人们的口鼻,刷着绿色漆的意大利餐馆中,大妈的口红与她准备着腻在一起的红酱意面是一个颜色,拐角的小店中则是墨西哥的玉米卷,街上站着几个行动起来好像扯线木偶的人,兜售着假的社会保险卡。整条街道上,一些窗户上挂着颜色的暧昧的粉色红色的帘子,做着人类最古老的生意。

司机把车停在远处,我们步行走到这里。

勋世奉说,“太阳落下之后不能过来,会很乱,枪击是常事,醉酒倒在路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还有就是警察一波一波过来查无证移民,却无法改变什么。”

我们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面孔陌生的年轻男人,这是勋世奉的新保镖,那位的西装里面一直带着手枪。有人看着我们,却没有人过来说话,似乎有一位浓妆的女人嗑药或者是宿醉未醒,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却摇摇撞撞的想要凑到勋世奉这边,被保镖挡开。

勋世奉带着我到一个街道拐角的店中买了一包香烟,还给我买了一袋厄瓜多尔的水果糖,并且,他自己抽了一张乐透,没有中奖。这家店旁边是洗衣店,一群好像白日幽魂一般的人在这里投币洗衣服。

从这个街角到对面的楼,大约不到30秒,上去,楼道狭窄,3楼的地方,从楼梯间转开,面前是一排门,好像是上个世纪80年代那种单身宿舍楼。勋世奉走到一个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

“alice,进来。”

屋子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这里很小,却没有小到离谱的地步。

这里有厨房的地方,还有一个洗澡的空间,没有窗子,因为窗子的外面是一整面砖墙。我眼前是一排很旧的沙发,那边有个隔间,是床。这里没有洗衣机,也没有烘干机,就好像美国人,哦不,纽约人对于成功的定义就是拥有自己的洗衣机与烘干机,也许用这个简单粗暴的标准来看,原来居住在这个小屋中的人,并没有达到很很多人眼中的成功那种标准。

“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后来,……我把它买了下来。”

他关上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水费电费一直交,冰箱中甚至还冰着廉价的樱桃味道的勾兑伏特加。”

我打开冰箱,里面真的放着花红柳绿纸包装的一打樱桃酒,还有一袋子用充满了反式脂肪酸的起酥油烤制的面包,以及一盒子anic同时与free range也不沾边的鸡蛋,门外一个犹太肉铺买的碎牛肉肠。我拿出来一瓶酒,只又300多毫升,很小的一瓶,打开,喝了一口,没有太难喝。鸡蛋上面打的印记是出产日期,并没有很不新鲜。

墙壁上挂着石英表,大约快到11点半了,我问他,“饿不饿,我给你煎一个鸡蛋。”

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吃下这些东西。

“好,再给我烤两片面包。”

厨房这里的东西很全,但是不是现在alice mansion那边厨房的那种齐全,这里有的的东西可以提供一些生活的必须,但是没有额外的花样。

我从厨房上面的柜子里面拿出平底锅,有些年头的感觉,却依旧很干净,放在炉灶上,这里没有煤气,而是一圈一圈的通电铁圈,热的发红,锅子放上去还有些不平,锅底热了之后,倒入菜籽油,磕入两个鸡蛋,又切了几片碎牛肉肠,慢慢煎着,旁边的烤面包片的机子停止工作,已经焦香的面包片跳出来。勋世奉拿着玻璃杯从水龙头里面接了一些凉水喝。

黄油油的鸡蛋,煎焦的香肠,面包,还有一杯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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