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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II_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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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不能拦住自己想要下赌桌的客人。这里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自愿与公平。况且Arthur没有抽老千,没有挑战庄家,他只是把一张桌面上的客人的钱赢到自己手中,这完全不违反江湖规矩,论理,勋亭泽不能留客。可是,他太想和这个Kid对战一局了。

勋亭泽一挥手,旁边有人捧过来一个黑色天鹅绒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条珍珠项链,每颗珠子圆润白皙的如同某种禽类的蛋。这个首饰盒勋亭泽没有碰,只是直接让手下放在Arthur手边。

“这个场子是我的,我想要和你交个朋友。”勋亭泽说着,微微抬眼看着Arthur身后的Alice,“仅仅是一局牌而已,不会这么让我失望吧。”

平心而论,勋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皮囊。

27、8岁的勋亭泽有那么一点勋暮生的感觉,眼睛也是黑色的,像漩涡一样。Alice看着他,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感觉到恶心,愤怒,仇恨,或者是颤抖,但是,令她感觉到意外的是,她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因为在她眼中,勋亭泽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Arthur看着那条珍珠项链,又坐了回去。

“好。我们,玩几局。”

他答应的牌局,并不仅仅只是一场。

荷官发牌。

周围安静的像被福尔马林泡过一样。

刚开始几把牌,勋亭泽有意放水,他根本不算牌,并且也不管手中牌面大小,他仅仅是随意下注,当然,现在这个牌局是他对阵那个孩子手中的200美金的筹码,即使下了重注也没有很多钱。他以为这个男孩子会跟随着自己的节奏,但是,令他意外的是,7把牌下来,这个Kid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他每次都压5美金,不多也不少,只是由于勋亭泽的胡来让他赢了一些钱。

接下来,勋亭泽开始认真起来。他努力计算牌局中的每一张牌,这些牌包括刚才甩出去的,还有对手Kid手中的牌,以及在荷官手边那个发牌机器中的牌面。他用心计算,小心下注,逐渐的,他的钱又慢慢回到他的手中。在他赢了一局之后,他一手揽过筹码,同时看了一眼对手,那个Kid也在看着他,不能否认,这个孩子像文艺复兴时期大师手下的杰作,……,只是,有些诡异,为什么,他看着他会感觉到有一些眼熟。

牌局还在继续。

这是一场智力的马拉松。

注定,越到后面,脑力强悍的人赢面越大。

牌走的太多,勋亭泽有些力不从心,他的记忆出现误差,下注开始出错。但是这个Kid并没有对他的误差处穷追猛打。男孩子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下注,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筹码依次小幅度的叠加,等到勋亭泽额头微微冒汗的时候,他发现手中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想要等到所有筹码输光之后再拿一些,可是,下一把牌,他认为自己必输无疑之后,那个Kid居然让他赢回了之前所有的一切。

从这以后,所有的牌局都按照这个Kid的意志来运转。

他可以在勋亭泽以为自己赢定了时候让他输掉最后一块筹码,然后,也可以让勋亭泽以为自己输了而提前放弃之后,宣告如果他坚持下去,他就可以赢了这一局的结果。

所有的一切节奏,都是这个Kid在掌握。

勋亭泽感觉到泰山压顶一般的窒息。

对手像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漫不经心当中步步杀机,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勋亭泽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是一只昆虫,而对手则是蜘蛛,这只年幼的蜘蛛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布下天罗地网,这个网已经仅仅裹住自己,让他无法脱身。而蜘蛛似乎对立刻进食猎物没有兴致,他在轻轻拨弄着蛛网上的丝,看着猎物翻滚来取乐!

错觉!

这一定是错觉!

不管孩子的大脑多厉害,算牌多准确,他还仅仅是未成年的儿童,他的聪明才智都应该是灵巧而幼稚的,尤其是不稳定的,无论孩子是如何惊才绝艳,绝对不应该是表现出如此令人恐怖的算无遗策的布局能力!

勋亭泽额头开始出汗。

接下来,一切失控。

牌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这个Kid掌握,他想要勋亭泽赢,勋亭泽就必须赢,同样,他想要他输,勋亭泽几乎没有任何招架能力。名震江湖的勋三少就像一个扯线木偶被全然掌握在一个不知名的孩子手中!

周围人看不出牌局的精妙,他们只是觉得勋三少和这个孩子的对局是如此的温和,赢赢输输都是这些筹码,果然这位三少心眼不错,他就是陪这个孩子玩几把纸牌而已。

最后,Arthur赢了勋亭泽另外60美金,“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需要去吃晚饭。”

勋亭泽甚至连阻拦的力气也没有。

Arthur并没有动那条显而易见是送给Alice的珍珠项链,他兑换了筹码,跟着Alice出门。

勋亭泽回到办公室,他大口喝水,他感觉很不舒服,似乎喉咙被人扼制住,呼吸困难。

一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似乎那口被压制的气才呼了出来。

他拿起电话询问秘书,“那个Kid的底细查清楚没有?”

“三少,有些麻烦,我们拿着他的照片询问了普林斯顿所有中小学的人脉,没有这个孩子的踪迹。”

“……”

没有?

这么晚了还在市区,这个孩子一定住在这里。

并且,看样子,他应该在上学,他左手的中指弯曲,上面有细微的茧,那是握笔的人才有的痕迹。

既然,中小学里没有这人,……

Princeton (普林斯顿)这个词语刺激了勋亭泽的大脑。

“去普林斯顿大学找这个孩子。”

“啊?”电话那边的秘书懵了,“这个,……,三少,这个Kid看上去也就11、2岁,他上Princeton University?OMG,那可是常春藤盟校!当年大少就是那里毕业的,为了到普林斯顿,大少爷苦读了20年,同时他们家的老爷子给学校捐了6位数,……”

勋亭泽直接切断通话。

他在办公室里面等,4个小时之后,秘书抱着一个牛皮纸的纸袋子进来,此时的勋亭泽就坐在办公桌前面看着他们牌局的回放,一遍又一遍,他试图找到破绽,他努力想要找到这个孩子抽老千,带计算器,带记牌器,还有诸如此类的一切作弊器具,但遗憾的是,什么破绽都没有。

“三少。”秘书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奔波和不可置信。“我们找到他了。”

“嗯。”勋亭泽看着他。

“这个Kid名叫Arthur Krug,于1980年12月27日出生于纽约。他是普林斯顿数学系的学生。”秘书说着,同时把纸袋中的材料向外拿,“他的母亲是Sophie Krug,在大西洋赌城做荷官。”

……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信息让勋亭泽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似乎他之前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秘书最终拿出一份出生医院支付信息的复印件,“这是他出生医院的付款证明,三少您看,签字的人,是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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