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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难违_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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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蓁蓁抓住了仆妇话中的漏洞,忍不住开口反问。她打量着杨陈氏,这才发现杨陈氏的精神仿佛真的不若方才进门时候的好了。

  仆妇自觉失言,面色难看,不敢再说话,而杨陈氏只是拍着杨蓁蓁的手笑道:“能怎么,年纪大了,前些时候换季,所以生了点小毛病,没有事的。”

  “好了,快去吧,娘是要歇歇了!”

  杨陈氏推着杨蓁蓁出去,是真的不想再说这个事情。

  杨蓁蓁看着杨陈氏这般,只能强忍着辛酸,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萧恒正在大厅里翻着一本书,听到杨蓁蓁走进来的动静时,抬起头却是愣了一下,慌忙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她身边开口安慰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抹起眼泪来了!”

  “没有。”

  杨蓁蓁吸了吸鼻子,轻声开口道:“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难受什么,都回家了!”

  萧恒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杨蓁蓁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娘之前生病,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变老了,身体也不好了……”

  “行了,别难过,以后朕多陪你回家好不好!”

  萧恒哪里知晓该如何安慰女人,不过他最擅长的也就是解决问题,所以很快便对症下药,直接开口与杨蓁蓁说道。

  果不其然,杨蓁蓁听了这话,样子显然是好受了许多。她其实也未见得是个多么感性的人,只是在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难免失态。

  这会儿好转过来后,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和嘉言出去还没回来吗?”

  萧恒点了点头,杨蓁蓁试探的开口问了一句:“要不我们也去找他们?”

  “不陪你娘吗?”

  杨蓁蓁摇了摇头,没说话,萧恒倒是无所谓,今日的午膳肯定是要在杨家用的,而现在距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

  萧恒也怕杨嘉言降服不了太子,唯恐太子一玩疯就没发控制了。

  不过等到杨蓁蓁与萧恒在街上看到太子和杨嘉言的时候,倒是没料到太子竟然会老老实实就跟个小孩子似得,跟在杨嘉言身后,看着糖人摊子的老板在那儿做糖人。

  此刻的太子,早已经卸去了在宫中时候那副面具,变得跟民间这个年纪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眼里满是欢乐与童贞。

  杨蓁蓁突然有些不忍心上前去打搅了,她拉了拉萧恒手臂,指了指一侧的酒楼,开口道:“咱们去就楼上等吧,待会儿他们回来,让他们到酒楼上找咱们?”

  萧恒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

  如今虽然不是饭点,但正逢临近科举之日,一走入酒楼之中,便瞧见大堂里坐满了打扮的像是进京赴考的举子一般的举人。

  杨蓁蓁自然不好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抛头露面,下意识便躲在了萧恒的身后,萧恒也皱了一下眉头,示意梁庸找掌柜去要个包间。

  好在虽然大堂坐满了人,但楼上包间却还是空着。

  梁庸没费多少功夫,便要到了一间。

  杨蓁蓁正想随着萧恒上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名读书人装扮的年轻男子,慷慨激昂道:“圣上幼年登位,却是难得明君,除小人亲贤臣,将泱泱大国治理的国富民强,只可惜,人无完人,终有一弊。”

  这话一出,倒不仅仅是萧恒,便是杨蓁蓁也感兴趣的停下了脚步。

  她用好笑的眼神看向了萧恒,似乎是在取笑着他。

  萧恒向来都不是个听不进旁人建议的君王,自然也不会因此而恼怒,他只是将目光看向了那名身着青衣长袍的文人,一副愿闻其详之态。

☆、第169章 一百六十九、争辩

  当然,文人的这一番话,吸引的并不仅仅是当事人,他自然也是不知萧恒在场,今日之所以这般故作高深、吊人胃口,也是为了夺得众人的注意。

  而他今日的目的显然也是达到了,不管他接下来说的话或是让人难以猜测、或是众人已经心中有数,但毕竟是谈及当今圣上。

  不过与被吸引注意力而留下驻足认真听的一些人不同的却是,另一些人,却是不着痕迹与那名文人离得远了一些。

  还有几名与这名文人或许是同样心理之人,闻言不甘示弱连声开口道:“王兄所言之弊,可是指那位夫人?”

  “是矣!”

  最先开口的文人闻言,轻叹一口气,一副忧国忧民之态,“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圣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视若无物,眼里只余那位承恩夫人,可不就是社稷之忧,百姓之祸吗?”

  王姓文人,说着又是唉声叹气,一副仿若真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模样,倒是让萧恒给气笑了。

  萧恒紧紧抓住了杨蓁蓁的手,朝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上前去理论争辩。

  杨蓁蓁倒是不妨萧恒会这般冲动,见此连忙拉住了萧恒,冲着他摇了摇头,想要拉他上楼。

  萧恒自然不愿,杨蓁蓁只是固执的看着,最终还是萧恒妥协了,随着杨蓁蓁上了楼。

  一进了包间,杨蓁蓁便自己拿起了茶杯,替萧恒倒了一杯茶,然后宽慰着萧恒开口道:“我都不生气,皇上生气什么!”

  “你是朕的女人,朕可不容许旁人对你说三道四。何况那书生是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就敢胡乱议论,都说文人误国,果真其是,就读了几本书的家伙,就敢妄议朝政,说朕的是非!”

  萧恒一口气将杨蓁蓁递给他的茶倒进了嘴里,也幸而茶温并不烫,可从他的举止,显然那位书生是惹怒了他。

  “听那名书生的口音倒不像是京里的口音,如今又是这个时间出现在京中,只怕是进京赴考,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只怕肚中还是有些货的。”

  杨蓁蓁倒是不以为然萧恒的说法,她也知晓,其实自己与萧恒在一起,若是没有非议那才是奇怪呢。

  她想了想,又是轻声开口道:“说来百姓能够畅所欲言,也是皇上您的贤明治理下,才会这般!”

  其实早些年,对于百姓的言论倒也不像如今这般宽容,杨蓁蓁记着自己刚刚进宫那会儿的时候,京中对于言行的把控还是十分严格的,真正发生这样的转变其实还是当初萧恒御笔亲批下的一个案子。

  曾经地方上有一名秀才因为议论当地的县官而全家遭祸,偏生那位县官有些背景,在京中也有人,所以硬是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直到那名秀才的母亲逃过追杀进京告了御状这件事情方才传到萧恒的耳中。但真正让这件事情变成大事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当时朝中的两派声音,一派自是觉得百姓言论自当要控制,否则如何治理,如何维持朝廷官员的威严,所以那名县官的举动虽然有些过了,却非大错。但另一派却是觉得民声民怨不可压制,做个好官自当倾听民声,倘若压制百姓不敢说话,那自然无从谈起了。

  两派意见人数,自是前者占了多数,后者为朝中极少数人,萧恒当时便力排众议,严惩了那名官员,并且放下话,莫说只是普通官员、倘若皇家有不妥之处,百姓也可议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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