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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千金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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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完,帐外便突然冒出一道黑影。

  “谁!青……”扯起脖子刚准备喊人,她的嘴已经被来人捂住了,“嘘,是我。”

☆、第95章

  即便沈家是这几十年方才崭露头角,渐渐赶上胡家,可这百余年间它皆是青城有名的商户,一代代积累下来库房中好东西也颇为丰富。

  陆景渊带来的暗卫皆是好手,武艺高强下干体力活十分利落,全员悉数出动进入泰山石密布的库房内清点,连晚膳都没顾上,一直忙到半夜三更方才清理出个大概。

  “侯爷,发财了!”

  双手奉上做好的账册,见过无数大世面的陆平这会也难掩激动。

  “沈家库房金银财宝之丰富,比得上募捐宴前属下等人调查的青城多数商户,除去胡沈两家外的半数商户家产总和。”

  饶是陆景渊早有心理准备,这会也隐隐有些惊讶。皱起眉头,从陆平手中结果账册,一页页翻过去,过目不忘的记性让他理清每一笔账目,同时心下估算出大略数额。

  “不对。”

  “莫非沈家还有私藏?好个沈家!”自觉猜测到真相,陆平面露愤怒。

  陆景渊没有回答他,合上账册看着夜色下杂乱的库房,相似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前世那丫头死后没多久,他随意寻了个由头抄了沈家,当时也是他亲自带手下最信任的暗卫前来。可那时查抄出来的数额,却不及今日财宝一半。

  先是胡家与前世不符的家底,现在又是沈家,青城最为豪富的两家皆是如此,这已非巧合所能解释。

  他料想得没错,前世定还有他没查出来的幕后之人。

  想到这陆景渊眼神越发幽暗,云层飘过来遮住月亮,阴暗中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侯爷在生气,心下升起这样的认知,余光看向旁边金线软甲,陆平灵机一动。

  “侯爷,胡家姑娘选出来的这件软甲,乃是整间库房中最值钱的物件,其价值与那对玉环不相上下。”

  “哦?”挑起软甲,入手触感冰凉细腻,“倒是件能入眼的东西,不过这与玉环何干?”

  “属下多嘴。”

  陆平可没忽略小侯爷突然缓和的情绪,无论心下如何想,这会他却是规规矩矩地自打嘴巴。

  “既然都差不多了,那本候先行离开。”

  说完,在一片抱拳恭送的姿势中,陆景渊转身离开。只是手中一直牢牢抓着的金丝软甲,为他一贯玄衣飘飘的张扬背景添了几丝不协调。

  “头儿,侯爷为何不让咱们把软甲捧回去?”旁边暗卫颇为不解地问着陆平,小侯爷虽与他们同甘共苦,但身上某些富家子弟习性却没变。富家子弟从生下来,围在身边的丫鬟婆子就没少过,几时需要他们亲自拿东西。

  就小侯爷一身玄衣,行走间衣袂飘飘,风姿张扬的模样,手里捧着件软甲,怎么想怎么不搭。

  “当然是……”刚想说出实情,心里打个突,陆平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下去,没好气地看向来人,“管那么多干嘛,干活去。”

  问话的暗卫想得没错,刚走出库房的陆景渊已经觉得有些别扭。下意识地想将手里东西往怀里揣,刚扬起手,看到那件颇大的软甲,他无奈地摇头。

  脚下一蹬灵巧地上了屋顶,习惯了双手空空毫无拘束,这会手里多个东西,灵巧的轻功用起来也颇为拘束。

  “这丫头,非得送本候东西。”

  要不是阿瑶送的,依他脾气早就扔了。

  “也是她一片心意,竟然送本候贴身衣物,扔了不太好。”

  喃喃自语着,揭开外袍他将软甲套在里面。虽然外表看上去纤瘦,可自幼习武,陆景渊身形那是一等一的好,抓着略显宽松的软甲套在他身上刚好合适。贴着中衣薄薄一层,多一寸肥、少一寸瘦。

  “这是觊觎本候多久了,仅凭估量也能算得如此准确。”

  因前后两世库房有所差异而产生的那点疑惑悉数抛到脑后,脑补一番后,他只觉整颗心热乎乎的。心神激荡,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阿瑶。

  “那丫头应该睡了吧。”

  灵巧地在房顶穿梭,进了胡家后院,很容易他便找到阿瑶绣楼。心下这样想着,就着半敞的窗户,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内室。

  拔步床外面的门开着,一打眼他便看到系在床上的那对玉环。本就激动的心这下更是熨帖,加之对阿瑶并无多少防备,原本警觉的他这会完全忽略了床内不甚均匀的呼吸。等他走近后意识到此点,半透明帷帐中那双圆睁的杏眼也已看到他。

  “嘘,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瑶紧张的情绪悉数收回。

  “景哥哥?”

  仍旧残存一丝惊恐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来,陆景渊闪开些,任由月光照进来打在侧脸上,也让帐幔中的丫头看个清楚。

  “姑娘可是叫奴婢。”

  隔着一道门,听到动静的青霜下意识地起身,还没等走到门边,一道黑影扑过来,手刀一砍,瞬间她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彻底失去意识。

  在陆景渊做此事时,拔步床内阿瑶也已披上宽松外袍,披头散发坐起来。将另一扇窗户打开,明亮的月色照进来,她彻底看清来人全貌。

  “景哥哥,怎么是你?”

  随着她的问话,隔着院墙远处更鼓声传来。

  “这都一更天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边说着边看向四周,再熟悉不过的摆设告诉她,这是在胡家后院的绣楼,她的闺房内。半夜三更,景哥哥竟然出现在如此私密的地方,真是想想就羞死人了。

  陆景渊没有回她,而是走到拔步床内,自床尾金钩上取下那只玉环。将之握在手心,他缓缓走向她,然后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停下,开始宽衣解带。

  “景哥哥。”

  阿瑶紧张地双手环胸,一副捍卫贞操的姿态,说出来的话有些结巴:“虽…虽然我…我只是个商户人家姑娘,但我…我我还知道礼义廉耻。即便我…喜欢你,有些事你也不能乱…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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