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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千金_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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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老娘和长姐完全没有让他表达自己英明神武的机会,直接就拍板决定:封郡君。

  至于册封的日子,最近最好的黄道吉日好像只有上册封县君时钦天监卜册出来的那一日。

  就那天!

  什么?你说传旨时间不够?

  咱们不还有八百里加急么!

  平常给我儿子(外孙)送补品都用这东西,如今册封郡君这等朝廷大事,必、须、得、用!

  在三巨头的监督下,册封圣旨以极其快的速度保质保量完成,然后快马加鞭送到青城。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绸市开市前夕及时赶到。

  很及时,被啪啪啪打脸的靖王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一个商户之女,竟然被封了郡君,而且还准许用公主依仗。不仅如此,这般荒诞不经的圣旨中途竟没有泄露半点风声。早知道的话,即便对沈墨慈提议在心动,他也不会此时此刻出来公然找茬。

  太子皇兄,当年你不声不响坑得父皇禅位,如今又来这一套。这么多年下来,你果然还是狡猾如狐。

  想到自己无缘无故丢失的皇位,靖王再也克制不住滴血的心,冷哼着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收到一大片嘲笑声,闻此他走路的姿势更踉跄了。

☆、第134章

  有靖王变脸的大戏在前,阿瑶册封大典还未开始,就已经气势十足。

  由县君直接升级为郡君可是天大的喜事,唯一一点不好就在于胡家没有准备周全——搬空胡家几乎可以媲美国库库房尤觉不满足的胡九龄如是想。没办法,在这个爱女成痴的亲爹眼里,自家姑娘那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天底下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跟前也不为过。

  这么重大的事,他竟然没有候着备用方案,简直是失策。

  饶是有靖王搭台唱戏,下面气氛热络着,他心中也是升起一万个后悔。正忍不住欲要抓耳挠腮时,就见由知州潘成栋引着上台的两位钦差朝后面拍拍手,鉴湖码头上临时靠岸的楼船上两排身着暗色甲胄的侍卫,侍卫从船上源源不断抬下箱笼。

  “此次胡家姑娘立下汗马功劳,帝心大悦,特许晋封大典使用公主依仗,此乃从京中随船运来的依仗。”

  钦差不疾不徐地说完,声音不大,却让码头上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可不是,都准破格使用公主依仗了,那肯定得让胡家姑娘有具体的依仗可用。自家有没有,跟朝廷给不给,那完全是两码事。

  可胡家先前准备的这些不是依旧违制?心思灵巧者很快想到此点,可此刻明摆着胡家势大,无人敢戳破此点。

  居高临下将一切尽收眼底,陆景渊开口了。

  “本候早已知晓此事,特命人提前准备好依仗。”

  原来小侯爷早已知晓,这就对了么,他们就知道胡老爷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底下犯嘀咕的人不禁点头。

  小侯爷早已知晓?钦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别人只当定北侯是个混世魔王,身为天子心腹,他对这位爷的地位多少还有些了解。什么叫仗着自己有个得势的生母无法无天?他所忠心的那位陛下又岂是可以被一点恩情拿捏住的昏君!

  小侯爷是有真本事的人!不仅是他,连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宁安大长公主,也绝不是她平日所表现的那般与世无争。

  不信你看楼船上抬下来那一箱箱的东西,从拟定圣旨到装船只有短短不足两日,倾礼部与内务府之力也不一定能找齐这么多好东西,偏偏大长公主做到了。单这一件事,就足以看出大长公主的本事。

  其实钦差完全想错了,宁安大长公主之所以与世无争,完全是因为她没有争的必要。

  娘家两人一位太后一位皇帝,完全没有需要她帮衬的地方。所嫁夫婿拿她当仇人,脑子抽了才会凑上去帮广平侯府争。生的儿子从小又是个争气的,不需要她去给要爵位。她这辈子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站队,夫婿态度摆在那,她根本就不用犹豫。

  站在娘家那边,广平侯府的事自有亲娘和亲兄弟帮她料理。而一应吃穿用度,在她没想到之前,自觉她嫁得委屈的亲娘就已经截下各地进贡来的好东西,不要钱似地搬到公主府。

  就这样,她还有什么好争的?

  这次阿瑶册封所需行头的确全由宁安大长公主亲手置办,可她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命人把公主府库房打开搬东西。

  甚至连整理都不用整理,养了个年过二十还未成婚的儿子,多年来盼儿媳妇心切的大长公主早已开始暗搓搓地准备聘礼。

  虽然婚姻失败,可贵为公主的她并没有尝到多少苦。这样说也不尽然,在皇上未登基前,她的确是忍了一段时间。可皇帝登基掌握大权后,把该补偿的都补偿给了她,以至于这几年她活得十分舒心,心中那点微乎其微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

  万事顺心,她自然也没有折磨儿媳妇来纾解内心郁闷的需求。相反,长于皇家的她深切理解何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未来儿媳妇只是个商户家姑娘,虽然两人未曾谋面,但在外人面前她也得给足了脸面。

  “搬!使劲搬!”

  各地进贡的奇珍由太后之手搬进公主府库房,倒个手再运往江南,直达鉴湖码头。

  训练有素的侍卫将这些来自东南西北,价值连城的摆设有条不紊地布置在码头上,种种奇珍可算是给大夏各地来得商贾开了眼。

  “南海珊瑚?看这血红的颜色,只有爪哇国才能出产。我家祖上得到块巴掌大的,就被拿来奉为传家宝,这一人高的珊瑚树,怕是爪哇国的贡品吧?”

  “看那玉如意的质地多通透,我曾在西域王廷一位贵族身上见过类似的,当日觉得那贵族身上带的必是当世奇珍,可比起今日这块,简直不入眼。”

  台下抽气声传来,这些走南闯北的商贾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如今却个个目瞪口呆。

  卡在吉时前一刻,京城运来的摆件安置妥当。若是先前金砖铺地只是豪奢,如今种种名贵器物点缀其中,则完全彰显出了底蕴。

  身为大典主角的阿瑶也被这幅阵仗给吓住了,抓起一绺头发,她不安地看向旁边少年。

  “我的发髻是不是有些太过随意?”

  听出她声音中的忐忑,陆景渊扭头,常年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在望向她时有了些暖意。

  阿娘准备得十分充分,甚至连郡君该有的冠服也一并捎带过来。虽说衣裳是郡君的规格,可所用衣料以及上面种种装饰的原材料却全是按公主规制来的,原本精致的冠服再添几分精细,天家富贵威仪展露无余。

  这般精致的衣裳,却丝毫没有掩盖住他家丫头的光彩。

  她五官本就极为精致,此刻包裹在冠服中,江南女子身上独有的温润让她化解了冠服凌厉的气势,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融合,看起来赏心悦目。

  “很好。”

  “当真?”

  声音中带出的喜悦让他心下一软,平日拘泥于男儿威严轻易不肯说出口的情话不自觉脱口而出:“你本就生得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加之这些时日你独当一面,虽然辛苦可也算是有所收获,这会气场就完全能压得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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