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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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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华实在打听不出,倒是顺手帮着永福烫了回衣裳,嘴里忍不住问,“明天姑娘还出门吗?”

永福轻声道,“并没有听姑娘说起,只是出不出门的,总要换衣裳的,不提前烫好怎么成呢。”

宜华很晦气的回了西耳房。

晚上赵长卿回房时,永福轻声将宜华前来打听的事同赵长卿讲了,赵长卿唇角噙着一抹笑,“不必理会她,只管搪塞着就是。”天生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知道弄这些邪门歪道!

反 正甭管赵蓉是不是羡慕嫉妒恨,赵长卿依旧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她同楚越在一起做了许多女红,楚越给梁青远做,她自己做自己的,什么小荷包小香包手帕 扇面儿,有几个楚越喜欢,赵长卿便送给了她,至于若干天后赵长卿见楚渝大大方方的挂在身上,险些没厥过去。赵长卿悄悄说他,“真是娘娘腔,亏你带得出 来。”

楚渝搔搔头,“我也觉着有些娇艳。 ”跟他本身气质不太搭。不过,女孩子的东西,多是什么花啊朵的,要楚渝说,还不如绣个老鹰啥的好看。

赵长卿问,“珍儿姐姐没给你做针线吗?”珍儿是楚渝的贴身侍女。

楚渝有些不高兴,“你看到阿越那没良心的吧,天天忙活针线,就没见她给我做一个半个,养妹妹有什么用!还有你,一送就送她那许多,亏得以前天天对着我‘楚哥哥’前‘楚哥哥’后的,原来都是哄我的。要不,怎么只送东西给你楚姐姐,也没见你送一个半个的给我。”

赵长卿实在不知楚渝这是犯了什么病,若说楚渝会缺东西,这是绝不可能的。不过,楚渝也有一桩怪癖,他不大喜欢侍女做的东西。以前楚家兄妹过生辰,赵长卿常会送针线,不见楚越怎么用,倒是楚渝常挂着在身上。

人哪,谁还没点儿喜好呢。

赵长卿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楚渝,想了想便道,“赶紧摘了吧,一点儿都不搭,等我做两个搭的送你吧。”

楚渝笑两声,打量着赵长卿,“还算哥哥没白疼你,我送你的颜料,你喜欢不?”

要说不喜欢,实在违心。赵长卿本质上还是个很实在的人,点点头,“我家先生都说是很好的颜料,用了不少钱吧?”赵长卿觉着挺贵重的。

人家楚渝自小富贵乡长大,听赵长卿打听价钱,挑眉嗤道,“提那阿堵物做甚,没的扫兴?”

赵长卿一噎,便转了话题,笑问,“楚哥哥,我听说你现在在军中都有官职啦?”

“总旗而已,不值一提。”楚渝谦道。

赵长卿笑问,“楚哥哥,你做总旗,每月有傣禄拿吗?”

“当然有。”

赵长卿继续问,“那不知道楚哥哥每月能得几两阿堵物啊?”

楚渝哈哈大笑,拍她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赵长卿打掉楚渝的爪子,也跟着笑起来。

☆、第80章

楚渝人品很不错。

他年长一些,许多事情都会提点赵长卿。

楚渝就说赵长卿,“咱们开玩笑提银子无妨,你可别在别人跟前提,会叫人看不起的。”

赵长卿一吐舌头,“嗯,我兴许是穷惯了的毛病了,以后会注意的。”她又问,“楚哥哥,你喜欢什么花样子,到时我给你绣荷包上。”

楚渝立刻来了精神,道,“雄鹰,老虎,狼啊豹的,还有刀枪剑戟,都是威风又有男子气概。这些花啊草的就算了,不是很适合我。”

赵长卿目瞪口呆,“哪里有绣这个的,人家都是绣松梅兰竹之类。”

楚渝一摆手,气象万千的道,“我岂能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你只管绣几个来给我使,看你别的上头平平,针线上倒还不赖。”

不知为啥,一听楚渝这口气,赵长卿就完全没有给他做荷包的意思了。赵长卿道,“给你做了你也看不出个好歹来。”她明明浑身上下都是优点,这家伙竟然只说她针线好,莫不是个瞎的不成。

谁知楚渝似瞧出赵长卿的不满,伸手戳她手臂一记,笑,“唉哟,你才几岁的小丫头,就这么喜欢听人拍你马屁啦。”

赵长卿给他气乐,“好像你不喜欢听似的。”这世上,谁不喜欢听好话啊!

楚渝道,“好话虽喜欢听,真话却是难能可贵的。卿妹妹,你知道你可贵之处在哪儿么?”

赵长卿道,“你都说得这么明白,我若再不知道,那就是个木头了。我这人实在。”或者是楚渝身边奉承的人太多了。赵长卿开始与楚家兄妹来往时,虽然欣羡楚家门楣,她也不想做出巴结的丑态来,所以,一直将心思摆得很正。

楚渝笑,“那我有事问你,你可愿意如实告诉我?”

赵长卿一时也猜不出楚渝有何事问她,迷惑道,“什么事啊?”

楚渝微微俯身,凑到赵长卿耳际,低声问,“那你就实话跟我说,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赵长卿吓一大跳,扶着围栏看荷花的手不稳,咔吧一声就把围栏捏豆腐似的捏了一块下来。赵长卿脸色微变,完了,这回谎都没的说了。

赵长卿活了两辈子的人,都没有楚渝这半大少年七拐八绕的心思多。

她做梦也没想到楚渝会问这个啊!

那啥!

楚渝是怎么知道的啊!她发誓除了爹娘和苏先生,她从未向第四人说过此事啊!

今天本来是跟着楚家兄弟与梁青远来庄子上避暑的,当然,赵长卿的主要作用还是做挡箭牌啥的。赵长卿倒没什么意见,她正好跟着赏一赏庄子上的景致。梁青远同楚越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便与楚渝在柳树荫荷花池畔乘凉并聊天,却不想楚渝忽就问起她这件事来!

赵长卿低头望一眼手里的木屑,只得故做镇定道,“你先发个誓,我就告诉你。”瞒是瞒不住楚渝了。

楚渝笑,“发什么誓啊?”

“就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誓言。”

楚渝笑,“也就你们这些小丫头还相信什么誓不誓的,快点儿说吧,我要是想说,早给你说出去了,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赵长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道,“谁知你刚才是不是诈我?”

楚渝真真假假道,“上次来钓鱼时我就看出来了。我一直等着你跟我坦白呢,不想小丫头口风紧的很,竟然还要我问,你才肯说。”

赵长卿挑挑眉,便听楚渝道,“上次钓鱼,你把鱼竿戳地上时,轻轻一插就能插\\进尺深,还有拽鱼上来抽到我,那力道险些抽得我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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