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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大恶魔_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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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96号”抡圆了手臂,将手中两把杀猪刀似的刀在黑白色棋盘格子场地上砸得哐哐响时,黑发年轻人指尖轻弹,众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做出的是什么动作,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肉色的、长着红色骨翼的东西突然顺着他弹指方向凭空出现,那肉呼呼的一团东西冲着那中年男人飞扑而出,下一秒,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高大壮的男人被直直撞飞出比武台,裁判看台上,宫廷乐手愉快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红色旗帜。

观众沉默三秒。

第四秒,看台上爆出了雷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看台上,当肉团子扑簌着翅膀落在罗修的肩膀上时,他脸上还满满都是刚刚上台似的茫然——直到“197号”吭哧吭哧地爬上比武台,面对那个完全全新的面孔时,罗修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在走神的时候已经赢得了一场比赛。

“197号”是个身材矮的像是侏儒的塔罗兵,他进攻的时候喜欢叽里呱啦地念叨一些罗修听不懂的语言,他的兵器是长矛,罗修被他快速的进攻逼得做了接连不断的三个后跃动作——直到肉团子飞到他的面前,尾巴一翘桃心部分无限放大成屏障,呯地一声挡住了注入塔罗兵的进攻,那塔罗兵被自己的进攻力道反弹出去飞得老远,最后重重地落在了比武场地的边缘,罗修走过去抬起脚送了他一程,在那塔罗兵“哐”地掉下比武台时,观众席上再次想起欢呼,罗修转过身挑眉看着裁判席,宫廷乐手笑眯眯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红色旗帜。

“198号”是个漂亮女人,如果不是她背上长出像是苍蝇似的机械翅膀的话罗修可能会不知道从何下手;“199号”看上去像是魔法师,他始终藏在兜帽下的脸让罗修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199号”将比赛场地变成了“燃烧国际象棋棋盘”,也是在这场比赛中,肉团子发展出了他的新的能力,它的翅膀可以变得强大而有利,当它从罗修的背后抓住罗修并腾空飞起的时候,黑发年轻人就如同长出了一对红色的骨翼,战斗地点不再限制于地面的黑发年轻人从天而降,用手中伸展成长杖的葡萄藤挑飞了“199号”的法杖,与此同时,宫廷乐手终于举起了红色旗帜。

比赛进行得十分顺利。

罗修发现他几乎没怎么遇见辣手的对手。

除了体力有些跟不上之外,一切都显得不错。

比赛有唯一的人性化规定——当同一个被挑战者站在比赛台上坚持过了二十名挑战者后,他可以获得为期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于是,在台上站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罗修又从台上下来了,有工作人员告诉他场外已经开设了关于红色皇后选拔的相关赌局,现在他是庄家赔率最低的选手之一。

黑发年轻人小小不以为然。

简单地吃了一些食物补充体能后,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很快就到来了,等罗修再次回到比武场时,他发现赛台上似乎变了天——相比起之前那些基本控制在十分钟之内可以解决的对手,“216号”可以说是有些水平。

她手中的武器能凝水成冰,上来三招之内就让罗修挂了彩。

黑发年轻人不敢大意,在又一次的翻滚险险躲过那呲着毒牙冲自己扑来的水蛇时,他一把将漂浮在自己周围处于防御状态的肉团子从天空中抓了下来,在后者“咕叽”的惊叫声中,与此同时,始终被黑发年轻人抓在手中充当临时武器的葡萄藤长杖也发生了变化!

长杖上的蔓藤花纹散发出红色的光芒,随即仿佛一瞬间被富有了生命似的抽枝发芽,生长缠绕着将肉团子包围起来编制成了白森森的马头形骷髅头,璀璨的蓝色宝石出现于骷髅马头额间,丑陋的骷髅马头发出“咔擦咔擦”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缓缓张大嘴,当冰冷的金属光泽在乌压压的天色中依旧泛出耀眼的光芒,巨大锋利的利刃从马嘴里伸长出来,在观众席响起的窃窃私语声中,一把黑色的巨大镰刀出现在台上身材纤细的黑发年轻人手中!

那镰刀细细长长,镰刀手柄处带着符合战斗理念适合抓握的弯曲处,看上去沉甸甸的巨大镰刀就这样被黑发年轻人单手掌握着,镰刀灵巧地在他的手中飞快地旋转着三百六十度的圈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那屏障轻而易举地将迎面攻击而来的几十条水蛇轻易化解!

在水滴飞溅开来以及“216号”的惊呼声中,伴随着“呼”地一声利刃划破空气的破风声,那镰刀突然停止了旋转猛地一下打横被黑发年轻人握在手中,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马头镰刃垂直指向地面,雪白的镰刃映照出武器之后,黑发年轻人那双明亮坚毅的黑色瞳眸——

观众席上陷入了瞬间了沉默。

片刻之后,前所未有的欢呼声突然爆炸开来,人们纷纷从看台上站了起来,欢呼嘶吼着“195号”“艾丽斯”这样的名称——

相比之下,裁判席上的众人却显得淡定很多。

宫廷乐手摸了摸手边的红色旗帜——虽然这一场比赛还没有分出胜负,他知道自己即将再一次将它举起,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黑发年轻人,阿斯莫德几乎可以说是骄傲地微笑起来:“这一幕似曾相识对不对,陛下?当地狱诞生第二名皇家狂战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路西法:“……”

男人没说话,反倒是坐在他另外一边的帽匠抬起手,显得懒洋洋地顶了顶自己的帽子边缘:“真羡慕老爸,就这样出尽了风头——啊啊,听听,那些人叫他的名字叫的多响亮啊,自从当上了皇家狂战士之后,他那狗脾气就让他肆无忌惮的招惹遍了所有的人,我再也没有听过谁充满敬意地叫出‘艾丽斯’这个名字。”

宫廷乐手:“是啊,我都快忘记这种声音了,我更喜欢充满了鄙夷外加小心翼翼的‘萨麦尔大人’这样的叫法。”

帽匠:“哈哈哈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够了双簧,这才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看向自己的身边,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发现,坐在整个裁判看台席位中间的那个男人保持着一个优雅却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毫无生命力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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