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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帝后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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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真闻言脸一垮,这套路玩的深,兜兜转转还是在耍她,她把刀插回刀鞘里,继而放回盒子:“一把刀聘我,想得美。”说完很阔气的转身要走。

  陈昭侧身一挡,两只手抵在她身后的桌案上,把她困在他的臂膀之间:“骗你的,这刀算是我的见面礼如何?”

  赵真抬眸看他,他的脸近在咫尺,唇边擒着笑意,似乎在等她什么反应。

  见面礼的话貌似就有些贵重了,但让她客气的婉拒这个见面礼,她又不想,赵真也不好平白占他便宜,便道:“那你想要什么回礼?”他心里不知道揣着什么小九九呢,她就给他这个机会,看他能提出个什么要求来。

  陈昭闻言并未回话,屋中一下子就静了。他的目光渐渐从她的眼睛游离到她的鼻尖上,又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最后落在她微微翘着的唇瓣上,那曾经总是干裂的唇瓣此时丰润而光泽,他眸光闪了闪,不似在想什么回礼,更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嘴。

  不知是不是两人离得太近,他抢了她的呼吸,赵真感觉四周渐渐热了起来,呼吸不顺,心口一阵阵的跳,她伸手推了他一下,道:“你到底要什……唔!”

  她的话被他堵在了唇齿之间,久未碰触过的两唇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气息都混到了一遭,赵真有点傻眼了。

第十三章

  赵真是谁啊,她可不是后宅里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会因为他的轻薄或哭或闹,抛却一开始的惊讶,她很坦然的享受了陈昭的献吻,但陈昭这人在这方面向来缺根弦,许是他为人斯文,亲起人来也慢条斯理的,柔软的唇在她唇上轻柔辗转,始终也不见点狂风骤雨。

  赵真也不回应,就这么耐着性子等着,等他能来点稍微刺激些的,让她把持不住的,结果他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下便松口了,黑黝黝的眸子蒙着水光看着她,比他这个吻诱人多了。

  蚊子叮一口还能痒一会儿,他亲一下没滋没味的,白瞎了她早年身体力行教他了。哎,很想再教他一遍,但她这次不想折在男色上了。

  陈昭不知她心中所想,现下挺得意的,整个人气色都更好了。重来一次,他终于先她一步非礼她了,也算是找回了当年的几分面子。

  赵真眼瞅着他的得意,很不屑的啧了一声。

  陈昭闻声扬了下眉头:“这便算是还礼了,想来你也没有不乐意,以你的本事若是你不乐意的事,我也强迫不了你。”

  呦,还挺了解她的。

  赵真舔了下唇,微笑道:“我当然没有不乐意,公子献吻想来还是我占了便宜,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抬起一只手,五指一张,一枚钥匙挂在她指上晃了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终究不妥,我怕自己兽性大发,便先行告退了,这刀明日劳你光明正大的赠予我吧。”说罢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胸口处,笑吟吟的把他推开了,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陈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动,刚才的得意一扫而空,突地自嘲一笑:赵真啊赵真,真是一点没变。

  亏他亲她之前还心里建设一番,想着亲完她要怎么奚落她一番才能扬眉吐气,却不想他亲她的时候,她的心都放在如何偷他钥匙上了。是他自己幼稚了,还想在这事上争个输赢,真是年纪越大越小心眼了。

  赵真脚步轻快的下楼,下到二楼脚步一顿,摸上自己的唇。

  其实也不是没滋没味的,他主动一次还是蛮新奇的,就是希望他下次努力一些,可以让她把持不住最好,毕竟无敌是多么寂寞。

  赵真下到一楼,赵云珂见了她忙凑过来:“长姐!你去哪里了?怎么我一回身你就不见了?”

  赵真看了眼侄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算是父亲教导,云珂在遇事方面的见识也太少了,似温室里的花朵,为人正派但心眼太少,该放到人堆里历练历练了。

  “我去楼上看了看,见你看的高兴就没叫你。”

  沈明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也凑了上来,见她回来看她的眼神有些自责:“咕咕……你方才没事吧?”

  赵真微微一笑,但笑意清浅未达眼底:“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乏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同沈明洲一起回来的是那位老管家,老管家闻言道:“老奴这边送诸位公子和小姐回房休息。”

  赵真有礼道:“多谢。”

  直到他们走出院子,陈昭都没从楼里出来,赵真回眸瞟了一眼,三楼的光逐渐灭了,想来是他要下楼了,她唇角勾了勾:万不要知难而退哦。

  管家将沈明洲与赵云柯安置在同一间院子里,而后带赵真去另一间院子,赵真却拦道:“不必麻烦了,我与他们同住便可,我们是兄妹,没什么要避讳的,无需多腾一间院子。”

  天工山庄本就是江湖门派,没有那么多循规蹈矩,管家闻言也不多让,吩咐丫鬟替他们收拾屋子便离去了。

  赵真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饮茶,沈明洲看了眼正好奇四处看的赵云柯,坐到了赵真对面,小声道:“咕咕,实在对不住,我走出几步才察觉是调虎离山,回去你便不见了,他可有为难你?”

  原本以为沈明洲在军中多年,又已是校尉,警觉性该高一些,却不想还是个孩子,不由得有点失望。

  “我能有什么事,就算是他想做什么,也要打得过我才是。”她抿了口茶,才又道:“你我假扮之事就此作罢吧,左右你也保护不了我,我自个应付便是。”语气间对沈明洲那嫌弃劲,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傻乎乎上了陈昭的套了。

  被妹妹这么数落,沈明洲脸色涨红起来:“是我一时大意了,但我不会不管你,往后也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赵真也不想让他难堪,毕竟这孩子是真心念着她的,这不也半路回来了吗?后知后觉也不算没心没肺。

  “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也没什么事,以后出门在外切记要多分谨慎,不能仗着自己武功高便懈怠,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出其不意的。”这话说给他听,也说给她自己听,她可不就是对陈昭太了解也太懈怠了,才着了他的道吗?

  沈明洲闻言有点古怪,怎么都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是把自己当长辈一般教导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子连沈明洲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她的晚辈了。

  “咕咕没回国公府之前是哪家小姐吗?训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沈明洲这么一说,赵真才注意到自己现下的身份,刚才那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有些不妥,但她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道:“这倒不是,我早先的师父是个江湖术士,下面有几个徒弟,我是大师姐,便经常教训人,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沈明洲闻言了然点头:“原是如此,你师父姓氏名谁?在江湖中可有名号?”

  赵真摇摇头:“不过是个无名人士,我跟着他就是混口饭吃,没什么好提的,他品行不端,我早已退出师门了。”说完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起身自顾自进了屋子。

  沈明洲抬眸看向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妹妹如她看起来一般不简单,许是小小年纪便颠沛流离,心思总会比同龄人沉一些。哎,本该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却受了十几年的苦,他怎么说都是个做哥哥的,要多体谅她才是。

  陈昭进院子的时候正瞧见沈明洲目送赵真进屋,眼里还夹杂着心疼,不知道前一刻两人说了什么,竟让沈明洲生出怜惜之感了她有这本事,怎么没让他怜惜怜惜?

  沈明洲瞧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敛了脸上的神色,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不知公子前来有何事?”

  陈昭温和一笑,道:“瑾儿先前不是崴了脚吗?我送些药酒过来。”说罢看了眼赵真的屋子,“她在那屋吧,我替她送过去。”

  沈明洲听见他的称呼眉心一蹙,拦道:“不劳烦公子了,我替她拿过去便是。”说罢夺似的拿去了他手中的药。

  陈昭神色未变,任他把药拿走:“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了,不必再公子来公子去了,你唤我清尘,我唤你明洲可好?”

  如今他们在他这里做客,自是不好太冷漠,沈明洲便道:“自是可以,现下天色不早了,若是没旁的事,清尘早些回去歇息吧。”

  陈昭点头未作纠缠:“那便不打扰了。”说罢半点没迟疑的转身走了。

  沈明洲见他走了,走到赵真门前敲了敲:“咕咕,方才陈清尘送了药酒过来,你的脚伤如何了?要不要用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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