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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帝后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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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想相信这少女是母后的私生女,可他六岁的时候,母后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宫中的,回来以后清减了许多,后来又总是回齐国公探亲,再看眼前少女,无论是样貌还是性子都像极了母后,连年幼的太子都会搞错两人,怎么让他相信这少女和母后没关系?他刚才旁敲侧击问外祖父一些问题,外祖父目光躲闪,避重就轻,显然这事没那么单纯。

  赵真见儿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生不悦,低下头道:“承蒙陛下关心,陛下能来看望民女是民女的福分。”

  陈勍见她惶恐的样子,收了思绪,温和笑道:“都说了表妹不要这般客气,表妹也该知道,朕的父皇是个难得专情的帝王,一生只有朕母后一人,朕有一个皇姐,却没有弟弟妹妹,一直期盼能有个像表妹一般的妹妹。”说完,那眼神无比温柔亲切的看着她。

  赵真抬头看向儿子,他这是在抱怨他父皇没娶小老婆给他生弟弟妹妹吗?胆子肥了他啊!

  赵真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也是位专情的帝王,后宫之中不也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吗?”

  陈勍闻言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道:“朕和父皇不能比……”说着又摆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样子,“哎,实不相瞒,皇后是先帝和先太后为朕选的,她贤淑良德是个好皇后,只是……”说罢瞄了她一眼,低声道:“并非朕心中所想……”

  赵真听完也不知道这是儿子装的还是真的,他一开始是不想,后来不是挺好吗?虽然没和皇后亲亲热热,但也是相敬如宾,他要是真不乐意,她和他父皇也没逼他啊!

  赵真继续低头装傻,道:“陛下是帝王,后宫兴盛是江山社稷之福,陛下为何不择可心之人入宫呢?”

  陈勍摆出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样,感叹道:“天下之大,真情却难寻,朕只是宁缺毋滥罢了。”他说完,用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唤了一声,“表妹。”

  赵真抬起头,疑惑看他。

  陈勍对她笑的风情万种,是的,风情万种,真有他父皇的风范。

  他道:“朕一生最欣赏的女子,便是朕的母后,她巾帼不让须眉,率性又肆意,仿佛只要她想便无人能阻拦她,母后之后朕再也未见过像她这般的女子,直到……你出现了。”说罢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是在探究也似是在暗示。

  好小子,以她之名调戏小姑娘,他就不怕他亲娘夜里去他梦中揍他吗!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儿子还有这么欠揍的一面。

  陈勍见少女因为他的话红了脸,心里不安之余,还有点小小的窃喜:媳妇,你瞧见没?朕简直魅力无边,帅起来连朕的妹妹都把持不住!

  他给自己鼓了鼓劲,起身走到赵真面前,满眼关心道:“表妹,你的脸怎么又红了?可是又发烧了?”说罢掌心放在她的额头上,探她的体温,那样子真是深情极了。

  赵真在心里默默冷笑一声:呵呵,还不是你娘我想打你不能打,活生生憋红了脸!

  她很想干脆就揍他一顿,但想到陈昭嘱咐的,忍了忍还是忍了下去,抬起手握住儿子的手,继而站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脸色越加红了起来,憋的。

  她笑不出来,便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真心的模样:“民女愿为陛下解忧。”说罢又向他走近一步,仰着脸,似是要任他为所欲为。

  好小子,有胆子你就亲!

  陈勍看着眼前双颊飞红主动凑上来的小姑娘,窃喜变成了惊吓,手都抖了一下:媳妇,怎么办啊!我妹妹她要非礼我!

  陈勍终究还是没胆子,借着替赵真拨碎发为由松开了她的手,柔情万分道:“瑾儿,你还在病中,先把病养好,等你好了朕便接你进宫去看望太子,太子听闻你病了,也是担心的不得了,这孩子十分喜欢你,对你比对他母后还要亲热。”

  赵真一看儿子收敛了,便也放心了,看来就如陈昭所说,他就是试探,没胆。

  赵真这回心理负担少多了,笑盈盈对他道:“民女也极为喜欢太子殿下,若是将来能生个像太子殿下这般可人的孩子,民女死而无憾了。”说罢冲陈勍眨眨眼睛,一脸期许。

  陈勍对上少女明亮的眸子,默默吞了下口水,心虚道:“会的,那……朕便先回宫了,知道你没事,朕便放心了。”说完退开身子,与她保持几步的距离。

  赵真暗自在心中讥笑了一声儿子的没出息,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凑上去,垫脚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下,含羞带怯道:“陛下,民女等你。”你小子多长脸啊,你娘我在你父皇面前都没装的这么娇羞过!

  媳妇,我被非礼啦!清白不保了!

  陈勍摸上自己被亲的脸,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吓到了,心中哭天喊地,但还是要保持微笑,道:“瑾儿好好养病。”然后带着外面候着的人逃似的走了。

  赵真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嗤笑一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来。

第五十八章

  赵真痊愈以后虽然很想进宫去看小心肝,但神龙卫的训练毕竟也耽误了许久,她向来以公事为重,便先回了神龙卫。

  归队以后,外孙女先给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小表姨你终于回来了!”

  兰花也开心的凑上来:“瑾儿,看你面色恢复红润我就放心了,之前你病的脸色发白可是吓人。”

  赵真闻言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吗?她病的时候有那么颓废吗?怎么没人告诉她啊!

  神龙卫的众人纷纷对她表示了问候,一片问候之中唯有一人显得格格不入,他冷言冷语道:“有些人啊就是金贵,染个风寒便要歇个四五日,也不知道将来到了战场上,敌军会不会因为她染了风寒便歇战几日过后再战。”

  赵真闻声看过去,说话的人是许良,她已多次察觉到许良对她的敌意了,可她记得她明明没得罪过他。

  她走过去道:“许良,你若是对我有不满便直说,何必这般指桑骂槐呢?”

  许良嗤笑一声:“我哪敢对你不满啊,堂堂齐国公府的小姐,我这等升斗小民哪里招惹的起?”

  赵真闻言眉头一蹙,她虽身份如此,却从未仗势欺人过,除了那次出营买避孕的药草,更是未用身份之便为自己谋过一丝一毫的便利,他为何要这么说?

  赵真正想与他理论一番,教头便过来了,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各归各位,赵真也只得先回去。

  休息几日重回军中,她已落下许多,加之一场病耗费了些元气,一日下来竟有些精疲力尽,早就将许良抛之脑后了。

  捧着书本坐在学堂里,赵真大大的松了口气,她真的从未如现在这般这么期盼过陈昭的课,因为只有到了他课,她才能坐下好好休息。

  赵真又寻了最后的位置坐下,把书立起来,偷偷摸摸的托腮打瞌睡。

  走进学堂的陈昭一眼望去便能寻到躲起来的赵真,看她将脑袋藏在书后便知道她又开始偷懒了。

  陈昭远远瞪了她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们已是多日未见,终于相见她还没等他来便自顾自睡上了,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陈昭也没叫醒她,直到他讲完了整堂课赵真都没抬头看一眼,可谓冷漠到极致啊。

  学生渐渐散去,付凝萱和兰花打算叫醒她,陈昭上前嘘了一声,让她们先行离去,付凝萱已经知晓了他与小表姨的关系,自是心领神会的拉着兰花走了。

  陈昭扯了个垫子在赵真对面坐下,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桌子。

  熟睡的赵真一下子坐了起来,立着的书便登时倒了,露出她那张睡意朦胧的脸,她乍一看到戴着面具的陈昭吓了一跳,后来想到这是自己男人才松了口气,打打哈欠道:“你讲完了?”

  陈昭不悦的声音道:“不然呢?用不用我再多讲一会儿让你继续睡会儿?”

  赵真知道他不悦了,摆摆手哄道:“不是你讲得无趣,是我太累了。”说完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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