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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帝后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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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孩子吓的,赵真上前扶起儿子:“行了,你父皇就是吓吓你,我们怎么可能有了小的就不管大的了,你要学学你皇姐,她还不是十二岁了还要从独苗接受你这个多出来的弟弟?以后弟弟妹妹出生,你要如同你皇姐对你一般,好好对弟弟妹妹。”

  多出来的弟弟……多出来的……陈勍感觉更伤心了。

  陈勍垂头道:“皇儿会的。”

  照父皇母后现在的年纪,他以后会有更多个弟弟妹妹的……

第九十一章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赵真早就犯了瞌睡,如何睡觉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整个寝殿就一个床和一个塌,陈勍总不能插到父母中间去吧,他小时候都没这种待遇,长大了更不可能,但是睡塌,人家夫妻俩万一夜里亲热一下,他这个大儿子睡在塌上也尴尬啊。

  陈勍卷卷被子,默不作声的要走出去,打算去外间的躺椅上凑合一夜。

  赵真瞧见了儿子鬼鬼祟祟要走,支起身子道:“儿啊,去哪啊?”

  陈勍闻言顿住脚步,低眉顺目道:“皇儿到外间去睡,母后和父皇早些安歇吧。”

  赵真猜想八成是儿子不睡在这是怕夜里打扰了她和陈昭,但她和陈昭夜里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了,便摇头道:“外面睡做什么去?外面哪有地方啊,你说你现在好歹是个皇帝,让你睡塌都是委屈了,哪能再到外面去,在塌上睡吧。”

  陈勍一听惶恐道:“母后别寒碜皇儿了,于父皇母后而言,皇儿先是儿子才是皇帝,哪有委屈之说啊?”

  这话倒是说的中听,陈昭瞥了他一眼道:“你母后让你睡这就睡这吧。”说罢陈昭上了床,将床帐放下来,吩咐道:“临睡前把灯吹了。”说完才将床帐拢的严丝合缝。

  被隔绝在外的陈勍一脸委屈,自己将小桌搬到地上,将冷塌上的垫子铺平,吹了灯烛,可怜巴巴地缩进被子里去,然后想到一个问题:父皇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母后宫殿里连个太监都没有啊。

  虽然好奇,但是陈勍不敢问,就只能自己躺着纳闷,许久睡不着。

  深夜里格外的静,有点声音便听得一清二楚。

  陈勍听到母后小声道:“你摸什么呢?”

  父皇也小声道:“我记得你怀鱼儿的时候肚子会动,我摸摸。”

  哼,父皇就记得母后怀皇姐的时候,他也是从母后肚子里出来的啊!

  母后继续道:“你傻了吧,这孩子两个月不到哪里会动?鱼儿那是八九个月了才会动的。”

  父皇:“是吗?可能隔得太久我忘了,要八九个月才能摸到啊?”

  母后:“是啊,白当两次爹了,这都不知道。”

  父皇:“儿子那时候你也不让我摸啊。”

  母后:“怀儿子的时候让你摸也没用,他老实很少动,起初我还以为死在里面了呢。”

  陈勍:母后,你能不能顾忌一下现今正躺在榻上平安生下来的我的感受?

  父皇:“瞎胡说,十几个太医围着你,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有事啊?快睡吧。”

  母后:“那你别搂我,床那么大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父皇:“我没搂你,我是抱抱我儿子。”

  母后:“万一是女儿呢?”

  父皇:“你不是想要儿子吗?我这不是随着你说的吗。”

  母后:“这倒也是,那就当他是儿子吧……哎呀,你松点,我热。”

  陈勍:母后,什么叫你想要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吗?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吗!

  陈勍气愤的翻了个身。

  床帐了静了好一会儿,陈勍才听到母后偷偷摸摸道:“儿子还没睡呢,快别折腾了。”

  父皇哼了一声道:“听到就听到吧,还怕他不成?”

  而后床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在折腾什么,最后不知道谁亲了谁一下,便没有动静了。

  陈勍躺在榻上,更是孤单寂寞冷,抓起个垫子堵住头顶漏风的窗缝,真是冷死了!

  夜越来越深,外面的月光洒进来,一点也不暖,反而更冷了。

  陈勍睡不着,方才听着父皇和母后的对话,他不禁想起了秦如嫣还怀着身孕的时候,那是他做太子的最后一年,还有功夫陪在秦如嫣身边,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变大,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之中。

  他也会像父皇那样摸她的肚子,感受那里面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他那时候就会想,他一定不会像父皇母后一样冷待自己的孩子,他会和秦如嫣相亲相爱,两人一起教养自己的孩子,做一对最平常的夫妻,有一个温暖和睦的家。

  谁知后来也是事与愿违,他和秦如嫣之间甚至不如父皇和母后,父皇母后至少曾经真诚相待过,母后对父皇的抗拒和反感都写在脸上,所以父皇能义无反顾的向母后靠近,因为最糟也就是这样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但他不一样,他一直在猜秦如嫣的心思,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顾虑很多,怕他们的关系会连现在都不如。世人都羡慕帝王拥有了天下,可事实上他连一个和睦的家都没有……

  陈勍望了眼对面的床帐,虽说父皇和母后回来了,也变得恩恩爱爱,可那种和睦和温暖就如此刻一般,已经将他隔绝在外,以后也只属于他那个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了吧……

  哎,算了,还是睡觉吧。

  陈勍叹了口气,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他身上多盖了一床被子,但是眼皮太沉他睁不开,只能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发,让他觉得很温暖。

  站在床边的赵真叹了口气,端水回来的陈昭哄她回床上去:“这么冷快上床,别冻着了。”

  赵真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坐到床上道:“你说这孩子小时候我们是不是过于苛待他了?”

  陈昭给儿子添了个软枕,回来道:“那算什么苛待?那就苛待了,我幼时算什么?若不是你和岳父,我怕是早死在普善寺了。”要是比惨还真没人能比过陈昭,他是年过半百了才苦尽甘来,媳妇这才给他又多添了个孩子,历史上的帝王,加起来只有两个子嗣的也就他一个了。

  赵真想想也是,陈昭才是真的爹不疼娘不爱,她和陈昭对陈勍虽然冷淡了些,但从没说亏待过他,更不会不关心他,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这孩子多愁善感的,也不知道随谁。”说完看了陈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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