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商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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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李家上下近百人跪接圣旨, 将前满填得满满的,王修晋偷偷的打量传旨的公公, 见对方脸上带着笑,心下松了口气, 大晚上的接圣旨, 怎么可能不往多了想。圣旨非常简明扼要, 封李老将军为护国公, 李将军为威武大将官升二品,李家三老爷也被升了官职,李菻善一跃被升至总兵,米掌柜被封了二品的诰命, 一家人里唯一被没册封的就只有远在秋城的李家二老爷和身为皇商的王修晋。

  王修晋对册封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他只需知道家里没事就行, 给宣旨的亲随拿了一个大荷包之后, 亲随非常友善的和王修晋露了小道消息,王大人也受了封。王修晋随手又拿了个荷包,再三道谢送走了亲随。这一夜有人受封升官,也有人被拖进了大牢。

  将军府内却十分的低调, 下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几个贼眉鼠眼的,被管家带着人按下。李老将军带着儿子和长孙又去了书房, 米掌柜则是叹了口气,他一男的整了个诰命,以后有得烦。王修晋陪着小爹做了一会儿, 感觉到小爹烦诰命之事,便把话题引到了二叔身上,“小爹,二叔上次家信里说要成亲,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你二叔去秋城之前就相中一位,当时那位不同意,后来也不知怎么着,也去了秋城,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定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米掌柜也不是八卦的人,再说长辈的私事也不好说给小辈听。“你去奉安没多久,老爷子便派人送了不少东西去,算是认下了这门亲事。”

  王修晋也没想听多仔细的过程,只是想把话题转开而已,对于未谋面的二婶子,王修晋向小爹审问要不要送个礼什么的。被米掌柜打趣了一番,“要送见面礼什么的,也是他给你们,不过缝年节的,你们送礼自然不能落他的。行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睡吧!明儿还得去铺子工坊转转,你走了这么久,虽都没出什么事,却也得露个面才是。”

  王修晋连连称是,向米掌柜道了礼后回院子。想着明儿要做的事,王修晋觉得一直到年前,他都有得忙了。

  这一夜,李菻善一直到祖父和父亲去上早朝才回房,王修晋听到声音也只是翻了个身,李菻善放轻了动作,很怕动作大了弄出声响吵醒熟睡的人,小心的躺在王修晋的身边,轻轻的把人抱在怀里,见怀里的人睡得很香,才缓缓的吐了口气,没一会儿呼吸也放缓,睡着了。

  王修晋睡得十分舒服,一直到听到外面有走动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抬眼看到一片白的衣襟,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算了一下时辰,难得李菻善没早起去打拳,想到昨儿自己睡的时候,人还没回来,前一晚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叫过去谈事,之前怕也是没睡好,若不然也不会睡到错过了平时醒的点。

  靠在李菻善的怀里,王修晋没敢动,就怕自己动一下,把人吵醒了,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王修晋眯上眼睛,决定再躺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王修晋也不知眯了多久,是睡着了,还是似睡非睡,听着有人说话,艰难的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眼睛,见李菻善正在看他,微皱起眉,“你醒了?现在什么时辰?”

  “刚刚小爹派人过来传话,铺子里有事,他急着过去,就不在家里用早饭。”李菻善的声音还带着熟睡后的沙哑。

  “噢。”王修晋还不算太清醒,随意的应了一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身,今儿他还有事,而李菻善升上总兵,得去军营转转,两人不是闲着的人,还是早点起来吃个饭忙工作的好,虽然床的吸引力着实大,可也不能因为想睡懒觉而耽误了正事。

  吃过早饭,两人在将军府的门口道别,各忙各的去了。王修晋先去了粮铺,没有得力的助手王掌柜,王修晋须要亲自到粮铺转转才放心,从粮铺出来,在刘姐的小吃部用过午膳后转去了油坊,油坊里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和管事的聊了一下生产的事,王修晋觉得以后也不会自己再建个油坊,便和管事的提了提用黄豆榨油,管事的立刻表示,会贴出收豆子的告示。王修晋想了想,把他所知的一些可以榨油的作物全数说了一下,“应该建立一条专门用来实验的生产线,验证这些作物哪个产油多,可以分别生产出不同种类的,以价格区分。”

  管事的一开始没明白,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懂王修晋的意思,忙表示应该,立刻创建生产线进行验证,“如果证实这些作物都能榨出油,可以让各地的油坊进行分配,每个厂子主打两种油,另可额外加工高价油。”

  “想法没错。”王修晋点头,管事比他想得多,他都没有往各地的工坊如何分工想,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相当了得,只因环境和教育而使他们只能局限于一方天地,如果他们换成其他的环境,或许世界史上留下名册的发明家科学家们的名字怕是要换成别人了。

  从油坊离开,王修晋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没有那以大的本事推翻封建统治,改朝换代,唯一能做的便是一点一滴的通过教育慢慢的渗透,能改变一些,便是好事。王修晋一路想着事,到达将军府的门口,差点被门眼前的架势吓到。将军府的门口停了不少的马车,而身为主人的他,差点有家回不得,还好门口的门守眼尖,若不然他想要进家门有得等。

  “府里办宴?”王修晋迈进门后,看向门守。

  “回晋少爷话,并没有,这些人都是来寻您的。”门守麻利的回话。王修晋略茫然,寻他?开什么玩笑,他又没升官,寻他做什么?问门守,门守只说这些人都是皇亲,他们不敢拦。王修晋就更奇怪了。

  走了主厅,王修晋便见老爷子正陪着各位皇亲聊天,王修晋几步上前,向来客行礼,没办法,这些皇亲就算没有权,也无什么官职,但他们命好投胎到了皇室,就注定他们高人一等。皇亲们见着要等的人,也不矫情,也没有摆谱,直接道明了来意,他们想把嫡子嫡孙也送到新楼学堂读书。

  王修晋听到皇亲们的要求后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从门口到主厅的一路想过很多的可能,唯独没想到他们是提这个要求。王修晋很快回神,此事他哪里敢应,收皇子庶子在学堂读书已经惹恼了一些人,若再收嫡子嫡孙,估计参他本的人能把皇上埋了。再说,这些皇亲们的嫡子嫡孙,似乎是可以和皇子皇孙一样,有专门的读书之所,哪需到新楼里吃苦。

  皇亲们也清楚,此事王修晋便是应了也没用,还需宫里那位点头下旨。他们这趟过来,也就是打个招呼,顺便看看王修晋是什么样的人。虽说之前也见过几次,可到底不如近前来得仔细。皇亲们之所以提出让嫡子也去学堂,原因便是看到庶子们的变化,和嫡子站到一起,单是精气神便比嫡子们强,虽说嫡庶都是孩子,但在这些人的心里仍是有轻重之分,让庶子压过嫡子?绝对不能见。

  王修晋若是知道这些皇亲的心里,绝对会道一句万幸,没有因为庶子的变化,而为了抬高嫡子而欺压庶子。王修晋想得太多,这事若是换成一变的大宅院或许会出现,但在皇室之中,却不易出现。

  送走了皇亲,王修晋不免有些担忧。李老将军倒没觉得如何,劝慰了孙媳妇几句,“此乃好事,老夫就觉得你的学堂不错,若不然也不会把所有孩子都送去。老夫听着还有不少官员的孩子想送到学堂,只不过学堂不收。”

  王修晋摸了摸鼻子,“学堂原本也不是对外的,哪想到会弄出这么多的事。”与初衷越发的不同。

  “你也不用担心,这事行与不行,也不是皇亲们过来说道一番就能妥,还得皇上点头下旨才做数,毕竟皇族的学院不能成了摆设。”老爷子看得明白,这事搞不好还真会应了皇亲们的意思,他记着前段时间,在宫里商讨海防时,皇上提过学堂,连连称赞,里里外外透着让人心惊的意思……老爷子不敢再多想,更不会道出,若是会错了意,不是让小辈白担忧。

  想想老爷子的话,王修晋觉得很有道理,便把此事抛开,陪着老爷子说了会闲话,被老爷子赶去换衣服。回到院子里,便见李菻善正在看书,王修晋匆匆换了衣服后,连连喝了两杯茶水,“等下去打拳?”

  “怎的想起打拳了?”李菻善放下书。

  “觉得身体太差,需要好好练练。”王修晋心里可是盘算着小九九,回京之后,他和李菻善可一直没那啥,一来是他看起来很疲惫,二来是李菻善有点忙。今天打进了院子,他便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为了不让自己明天下不了床,王修晋决定寻其他的方法让李菻善把多余的精力发泄掉,至于有没有用,只能问老天了。

第240章

  学堂的事, 王修晋认为皇上不可能那么忆点头,里面牵扯的事太多, 总不能把一家普通的学堂变成皇室专用吧!而且朝中大臣,尤其是言官, 也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王修晋却不知朝中很大一部分言官如今都在牢里呆着, 从他们府里收出成箱的钱, 让皇上十分震怒, 牢里言官的嘴闭上,外面没被下牢的言官,也都不敢随意开口,谁敢说自己不沾一分外来财。

  言官们消停了, 别的文官自然也不会蹦达的太欢,天子相当速度的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明显的在告诉还没有被换下去的人, 朝廷不缺人。说天子残暴,天子当真残暴给众人看时,那些对天子指手划脚的人似乎忘记了,书写史书的人是上位者。

  皇亲提出把孩子们送到外面学堂读书, 天子皱起眉, 他对新楼学堂所知多是几次赢了其他学堂,这会儿听着皇亲念着他们庶子入了学堂后如何如何变化, 若只是一两人,他们也不会多想,可所有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从前一个个不说是纨绔子弟,也都摆着富家公子哥的谱,现在却都沉稳不少,各自有了想做的事,并且纷纷跑去向长辈剖白,他们没有争权的意思,就想弄些属于自己的事干,若是长辈不放心,可以分家。

  皇亲里有一位还真分了家,他们家分出去成年庶子三人,这三人合伙开了家铺子,整得有声有色,现在不说多富有,可对比伸手向他们要钱的嫡子,这心里到底有些微妙。其他的皇亲聚在一起,把事摆开了谈,便发现这些孩子们的变化皆因去了学堂之后,招来还未成年孩童,问明先生都教他们什么,孩音倒也实诚,把先生所讲全数说了,顺嘴的把先生问他们理想的事也说了。

  理想?皇亲们起初还没太懂这个词,待孩童说明之后,皇亲们有所悟,他们给孩子请先生,识字明理,却无人引导孩子将来想要做什么,便是他们当初识字时也是如此,如果那时有先生问他们将来想要做什么,他们还会为了各家那么一个位置而争夺吗?答案是未知的。一众皇亲互相看看,皆有些不自在,不过想想府里的子孙,他们坚定了要把所有孩子都送到学堂的念头,他们争过,抢过,却不想看到子孙如他们一般。

  在天子面前,把事情前前后后说完,天子也沉默了,想想被他扔去守陵的儿子,再想想后宫里那些搞小动作的,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让皇室子孙都去外面的学堂不现实,不过可以让新楼学堂里的先生到宫里来授课,而且,他也想听听先生们谈及的理想到底是何意。

  于是,出乎王修晋意料的,在皇亲上门的第二天下午,他便被皇上招进宫。或许因为上次拒绝皇上的事,王修晋在见皇上之前还有些肝颤,一路上小声询问身边亲随皇上招他进晋是何事,可惜不管他怎么套话,亲随回的总是那么一句……放心,是好事。

  王修晋在心里摔桌,面上却是一脸的沉稳,继续套话,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也不见任何的成绩,便是如此,王修晋仍是给亲随塞了个小荷包。在御书房的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听到里面传唤的声音,才缓缓的从侧门随亲随进入。

  小心的跪下行大礼,却迟迟的不见皇上叫起,王修晋在心里暗怪,明明刚刚那位亲随言说是好事,怎么皇上却不叫起,这是哪门子的好事,别是又有人跑到皇上面前给他穿小鞋,打小报告,不对,在古代不叫小报告,叫参本。王修晋在心里叹气,其实他也清楚,自己习惯的那套东西在古代是多么的离经叛道,甚至还会直捅一些大家的肺管子,便是思想略开放的父亲,有时都无法立刻接受他的思想,也好在,父亲不是固执己见的人,他会想,会思考,不会因为想法的新鲜而拒绝接受。

  跪着的王修晋思绪乱飞,端坐在案桌后的天子无声的笑了,原本想要敲打下王修晋不要没事总给他找事,哪想地下的人,完全没有惶恐,“起吧!”

  王修晋忙爬起来站稳,因为跪得时间有些长,腿脚有些发麻却不敢乱动。王修晋微垂下头咬了咬牙,在心里不停给自己做腿没麻的暗示,同时又猜测皇上这局需要多长时间。

  天子日理万机,哪会有多长时间因为一点儿小事招见王修晋,此次把人招进宫,也是因为王修晋从奉安回来没有进宫。按说王修晋并非因公去奉安,没有必要回京之后进宫向皇上禀告,可偏偏天子习惯王修晋去哪里回来后进宫汇报,这次人没进宫,便觉得差点什么事,再加上皇亲过来闹着要把孩子送到新楼学堂,天子的心气就更不顺了,于是明明一道圣旨就能办妥的事,偏要把人拎进宫里转一圈。

  王修晋出宫时是相当的无语,没想通天子为何让他进宫转一圈,难道就是为了让他跪上一会儿?摇了摇头,他完全猜不出皇上脑回路是什么线。

  从宫里出来,直奔新楼学堂,每天到宫里给皇子和皇室嫡子嫡孙们讲课,要挑选出合适的人选,首先长得要过关,不说有多帅气,至少也得有能文人之气,其次得能压得住场的,皇子及皇室子孙可都不是一般人,身边还都有跟着伺候的人,若一个顺心扔个茶杯什么的,也只能受着,然后便是学识,在王修晋看来,皇室的一帮孩子都是养歪了的熊孩子,不调皮捣蛋的话也会整出些事为难,最后便是要说话清晰,这个倒不难,学堂里的先生都给学生讲过课,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看是不是有人一着急就讲不话,或是磕巴。

  到了新楼,把事说明之后,学堂里的先生们都沉默了,他们没有一个想进宫做先生。其实进宫做先生,在外人看来绝对是天大的荣誉,但对于这些刚恢复了身份的前罪臣们而言,并不在乎那点名声,他们更想安逸的在学堂里做个普通的先生,年底清账的时候,往外跑跑,日子过得十分平凡,却也很自在。

  王修晋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但是,皇命难为,不想做也得做。“去宫里,不讲其他,只是和那些孩子们谈理想,可以让他们畅所欲言,那些孩子不会也不敢冒出大不敬的话,就算是说了,也得往别的方向引。”王修晋说完之后长叹口气,进宫授课的活,当真是不好做,一个弄不好就是大罪,好在他在宫里时向皇上要了金口玉言,“你们决定好谁进宫授课,然后到我这里拿样保命的东西。”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位先生全都瞪大眼睛看向王修晋,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保命的东西?”

  “知道让你们进宫肯定会被上下为难,身边你们的东家自然要想得多一些,求了金令一枚。”王修晋本想求把戒尺的,但怕皇上多想,便只求了枚金令,“带着此令,便是与你们同样授业的先生们也不敢出言为难,而那些皇子或是皇室子孙,谁若是敢整出什么幺蛾子,在学堂里怎么罚,在宫里一样。”

  几位先生听完王修晋的话后,倒吸了口气,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东家够绝的,而且皇上居然同意了,再想想,如今圣上属意四皇子,为了维护四皇子,连后位都悬着,朝上大臣不只一次提及后位,不就是想着圣上还能再生,若是有了嫡子,这帮子拿着嫡庶说事,四皇子便是能上位,登基之后,除了有扶持的大臣外,还需要能震住那些保嫡派的大臣,到时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好在皇上把几位蹦达得最欢的大臣以杀鸡儆猴的姿态处置了,让一些起了歪脑筋的人不得不消停。几位先生收回胡思乱想,眼前得盘算一下谁更适合进宫授业。

  几人很快商量出了人选后,王修晋便与其进行了一次单独谈话,给皇室嫡子嫡孙讲理想,自然不能和给庶子讲的相同,理想得了因人而异。至于皇子,一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斗争,这样的人,再怎么给他们灌输三观,人家未必会听,在他们看来那个位置非常具有吸引力,完全不会去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治理一个大国,怕是他们连个县都治不好,遇到这样的,只管出题为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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