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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之戈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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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玄看着江朝戈嘴角弯起的潇洒弧度、微眯的眼睛和浅浅的酒窝,心中一阵荡漾,他少年的姿态比江朝戈矮一些,这让他的头刚好能靠在江朝戈的肩膀上,他轻轻扬起下巴,用舌尖舔了舔江朝戈的脸颊。

  江朝戈微微偏开了,炙玄却不会轻易死心,又凑了上来,像小狗一样又亲又舔的,把江朝戈的半边脸颊都弄湿了。

  江朝戈无奈道:“你干嘛呀。”

  “不知道。”炙玄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朝戈,“就是想这么做。”

  江朝戈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看了看左右,其他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都闭目养神,没理他们。

  炙玄把他的下巴扭了过来,命令道:“不准看他们,要看只能看我。”

  江朝戈哭笑不得。

  “看我啊。”炙玄捏着他的下巴。

  江朝戈看着他:“好,看你。”

  炙玄抬头快速亲了他一口,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江朝戈愣了愣,竟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守到半夜时分,举父那瘆人的笑声再次响起,几人从地上跳了起来,举起盾牌,准备应战。

  很快,四面八方开始投来大大小小的石块,跟下雨一样袭来,天上被鸩鸟用身躯护着,暂时无妨,那防风帐篷也可以挡住一般的石头,四人背靠着背围成一团,盾牌挡在身前,武器在外,不断击落石头,偶有漏网,他们也遮住了致命部位。

  天戎和醉幽一前一后地冲进雾里,去捕捉举父,由于这回反应迅速,很快就传来了举父的惨叫声。

  惨叫声响起后,石头雨下得更猛烈了,简直把他们当靶子打。

  突然,一个石块飞来,江朝戈闪躲不及,狠狠砸在了脑袋上,顿时头破血流。

  炙玄愤怒地吼了两声,竟致那诡异的笑声停止了。

  江朝戈捂住脑袋,晕得想蹲地上,但他知道这一蹲下去就不知道几块石头要飞来了,简直要命。他只能强忍着痛,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继续支撑着。

  他们就在那连番的打击下撑了好几分钟,接收的石头都快能砌房子了。

  这时,天戎嘴里叼着一只棕毛猴子回来了,那猴子果然长着一条豹一样的尾巴,看上去有些瘦小。

  举父再次撤退了,估计是它们手里的石头扔完了,除了江朝戈被砸得脑袋冒血,其他人都无大碍,在帐篷里的龙芗和云息更是安全。

  天戎把那只被他咬断了脖子的举父扔到地上:“一只够了吧。”

  云息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围着举父转了一圈:“够了,够了。”他那举父搬进了帐篷里,放在案台上,打开那个大药箱,从里面拿出匕首和剔骨刀,从举父身上剔下一小块骨头,然后把尸体往外一扔,“煮了吃吧。”

  云息准备制魂器的东西时,他们在外面准备晚饭。

  其实谁都没有胃口吃,那迷雾的致幻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几个人类开始不断陷入失神,刚开始的时候很短,几秒钟,后来越来越长,几个魂兽必须时刻看着自己的魂兵使,一旦坠入幻觉的深渊,就很难醒过来了。

  众人吃了顿索然无味的饭,就在帐篷外守着云息,也不敢睡觉。

  帐篷里逸出阵阵草药味和兽料的腥臭味,江朝戈好奇地掀开帘子偷偷往里看,只见云息面前的案台上摆满了各色各样他看不懂的材料,草药和兽料自不用说,还有一些晶石和染料。

  云息似乎发现了他,转过了脸来,江朝戈有些尴尬,正要松开帘子,云息道:“想看就进来看吧。”

  江朝戈不客气地钻了进去:“我在这儿不会打扰你?”

  “会。”云息看都没看他,两只手快速地调配着什么东西,“不过,只是一个最基础的召唤类魂器,我六岁的时候就会做了,你打扰我也没关系。”

  “你不受影响,那就等于我没有打扰你。”

  云息撇撇嘴:“那你出去。”

  江朝戈当做没听见:“我确实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魂器的。”

  云息道:“前面很简单,调配好召唤兽魂的药,把兽料浸泡在药里,摆在以魂器师的血绘成的回魂阵法上,生火,以魂力催火,将兽魂召唤进兽料,新死的异兽是最好召唤的,因为它的兽魂就在附近,召唤兽魂是很耗时的,但是在附近的情况下,就能节省很多时间。兽魂归位后,把兽料雕琢成你想要的样子,这一步很难,由于我们只要一个简单的魂器,所以这一步也省了,两天时间足够。”

  江朝戈点点头:“我发现你们这门买卖可真够赚钱的啊,两三天就能做出一个魂器来,成本没多少,动辄卖几百银币甚至几百金币。”

  云息“呵呵”了两声,没回话。

  江朝戈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这种只是能把异兽召唤出来的魂器,是所有魂器里最低等、最容易做的,但是也卖不上什么价钱,最多也就几十银币,上百银币的很少很少。”

  “要是能召唤出很厉害的异兽,哪儿止几百银币。”

  “好的异兽,是不会被用来做最粗陋的魂器的,那是暴殄天物。”云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的异兽要用来做魂兵器,再不济做魂防具,或者根据属性做成其他能卖上高价的魂器。这种最低等的召唤类魂器,通常都是耕地的牛,看门的狗,做宠物的猫,代步的马。”

  江朝戈露出了然的表情:“哎,那你教教我怎么样?做魂兵器,我看着好像挺简单的。”他见云息已经配好一碗黑漆漆的、散发着臭味的药,把骨头扔了进去,心里实在痒痒。

  云息道:“那你要再修炼一套功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摆血阵的。”云息端着那碗东西出去了。

  江朝戈撇了撇嘴:“拽什么拽。”

  云息用匕首割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脸盆大的奇怪的阵法,然后把碗放在阵法中央,他想起来什么,把匕首递给江朝戈。

  江朝戈道:“怎么了?”

  “你不是好奇专属魂器吗,滴一滴你的血进来,这只举父以后就只有你能召唤了。”

  “有意思。”江朝戈笑了笑,割开手指,把血挤进了那碗里。

  云息道:“从现在开始我要用魂力催火,最快一天、最迟两天,一定能将兽魂召回,你们不能让任何东西打扰我,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虞人殊道:“你放心吧。”

  云息生起火,把碗吊在火上,他盘膝而坐,轻闭双目,匀称地呼吸着。只见那血阵开始发出微光,碗里的水沸腾了起来。

  众人严阵以待,又担心举父的突袭,又担心自己陷入幻象,没人敢睡觉,其实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却不敢疏忽半点。

  举父在夜间又偷袭了两次,这几次的时间间隔一次比一次短,江朝戈真想知道这到底是谁给这群畜生出的注意,不但会打游击削弱他们的实力,消磨他们的体力,更重要的是,这种做法正在逐步击垮他们的精神,让他们不敢休息,时时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越是这样,越容易被这大雾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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