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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之戈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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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戈不敢置信地拔高音量:“难道你怕我赖账?”

  云息撇了撇嘴,小声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怎么相遇的吗。”

  江朝戈被噎了一下,任命地数出三百个金币,往地上一堆:“拿吧,沉死你。”

  云息高兴地蹲在地上,打开纳物袋,从里面掏出箱子,把金币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摆进凹槽里。

  江朝戈道:“云息啊,你没以前可爱了,你以前可害羞了。”

  云息头也没抬,他要确认他把金币上虞人氏的官戳都摆在了一个方向:“我以前也不害羞。”

  “你不是害羞是什么。”

  “我有点怕和陌生人说话。”云息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让江朝戈听着却有一丝丝心酸,他不知道云息小时候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反正,不受人待见,怎么样都不会好受吧,以至于他长大了都不会主动提起自己其实是樊氏子孙。

  数完金币,云息心满意足地带着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纳物袋我还收你一百金币好了,记得准备好啊。”

  江朝戈挥挥手:“快去,少不了你的。”

  回到房里,江朝戈把匕首扔给正在喝酒的炙玄,炙玄接了过来,把玩儿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手臂划了个小血口子。

  “你这是玩儿刀还是玩儿自己啊。”江朝戈笑着在他手上轻轻一抹,伤口就消失了。

  炙玄嘟囔道:“这把匕首上有肥遗的味道,真臭。”

  “你这鼻子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虽然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东西,可是难闻的东西你也躲避不了。”

  炙玄道:“习惯了就好了,有时候也可以选择只闻自己喜欢的,但是如果臭味太强烈也挡不住。”炙玄一把搂住他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高挺地鼻梁蹭了蹭他的颈窝,“你的味道是全世界最最好闻的。”

  江朝戈低笑道:“是吗,我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味道。”他轻嗅炙玄头发里皂角的味道,那是昨天他亲手打上去的。

  “嗯……很暖和,很安心,很香,只有你有这种味道。”

  江朝戈逗他:“可我血液里还有巫祖的味道呢。”

  炙玄皱起眉,不爽道:“你提这个干嘛,你不提我早忘了。”

  江朝戈笑道:“哎,我错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炙玄撅起嘴凑了过去。

  江朝戈重重在他嘴唇上啵了一口,便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你继续喝,我修炼去。”

  炙玄猛地将他又按回了自己腿上,并收紧手臂,霸道地说:“不准去。”

  “又怎么了?”

  “你来空桑城这么久,几乎都没陪过我,你现在陪我一个,不,两个小时。”

  江朝戈笑道:“行,你想干什么?不许说做爱。”

  炙玄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哀怨地看着江朝戈:“可我喜欢呀……”

  “我说过这个要有节制。”江朝戈现在还能感觉到腰酸,那可是三天前的后遗症啊。炙玄的欲望简直是无止境的,更可怕的是,炙玄有使不完的体力供其挥霍,而他毕竟只是个凡人,虽然因为魂力的加深,体能已经是超人状态,可也有些架不住炙玄的热情,最让他郁闷的是,炙玄的“行动力”全是自己给的。

  有一次,他实在被一浪高过一浪地欲望折磨得受不了了,神志不清之间就把炙玄收进了兵器里,虽然他马上意识到这么做不妥,再把炙玄放出来,小祖宗硬是三天没跟他说过一句话,那股委屈简直能把整城的空气变成酸的,从那以后他也不敢这么干了。

  炙玄失望地紧抱着江朝戈,就算不能做什么,他也不想撒手,他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一样比酒更吸引他的东西,他只想一直一直这么和江朝戈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让他觉得无比地开心。

  江朝戈见他没吃饱饭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要不我继续给你讲故事吧。”

  “好啊。”

  “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那时候是怎么跟人打架的。”

  “那我就要说说我的匕首神技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他们已经许久没在同一个地方呆这么久了。空桑城真是个安逸的城市,其实,他们能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毕竟这群人一看就非寻常人,且整个客栈一包就是一个月,实在惹人怀疑。但对方既然迟迟没有行动,他们也乐得清闲,毕竟现在又有谁敢招惹他们。

  江朝戈的魂力大增,突破三级指日可待,只是冷落了炙玄,让炙玄成天都气哼哼的。

  云息把新的纳物袋做了出来,这只纳物袋取自一种叫赤蠕的鱼,体积小很多,江朝戈只用来放最珍贵的东西。

  壬王伤好后,喜欢坐在院子里,指导柳清明练剑,那壬王剑当真是世间罕有地尊贵优雅,修长如玉竹、薄削如柳叶,配上柳清明这温润公子,真是天造地设之和。

  饮川终日寻一处暖阳普照、微风拂面的好地方,捧着一本书就能一动不动地从日出看到日落,那副娴静优雅,如画一般美丽。

  虞人殊、龙芗、阮千宿和寺斯,也都在暗自努力,为了迎接下一次的生死战斗。

  有一天,客栈突然来了一个访客,指明要找江朝戈,客栈伙计跟江朝戈说的时候,江朝戈一口回绝,不让人进来,他们暂时不想和空桑城的任何人扯上关系,而却氏之人,就算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绝对不敢打草惊蛇。

  伙计扭头就去把人打发走,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大人,那个人说,他是叔想见的人,是不是你们亲戚啊?”

  江朝戈一怔,猛地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伙计短腿,小跑着跟了上去。

  只见门外一人长身玉立,头戴一顶罩黑纱的斗笠,看上去很是神秘。

  江朝戈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在门边迎道:“请进吧。”

  那人跨进了门來。

  江朝戈从怀里掏出几个铜币,随手扔给了伙计:“你和其他人都不要来后院。”

  “是,大人,谢谢大人。”

  伙计走后,江朝戈淡道:“见到你安好,殊一定会很高兴的,大皇子殿下。”

  那人掀开黑纱,露出一张消瘦疲倦的脸,尽管仍是端正英俊,却有几分不正常地苍白,他正是被篡夺皇位后被迫离开天鳌城的曾经的太子——虞人潇。

  虞人潇长叹一声,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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