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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守舍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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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嘉东轻笑了一声,“你记得就好。”那笑声里满是讽刺。

  施颜虽然方才始终没有对朗阳有好脸色,态度坚硬,但还是担心板嘉东看到了朗阳抱着她,心里一阵心虚,拽着他的衣服说:“好了,走吧。”

  板嘉东垂眉看了她片刻,拍了拍她肩膀,推她离开,“你下楼等我。”

  施颜偷看了一眼朗阳,不放心地说:“一起吧。”

  板嘉东的声音沉了沉,“你下楼。”

  施颜浑身一震,不敢再犹豫下去,移步离开。

  走了几步,拐出这个走廊时,脚又下意识停下,返回到转角处,贴着墙,竖起耳朵,躲在躲在墙边儿听他们要谈什么。

  板嘉东生气了,她能感觉得到。

  更怕朗阳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激怒板嘉东。

  她看得出来,私下里与她相处的板嘉东,隐藏了很多面,将她可能会不喜欢或是害怕或是震惊的一面,藏得很深。

  “坐。”板嘉东扬着下巴示意朗阳。

  朗阳不坐,立在板嘉东面前,仿似在表达自己不会对他言听计从的立场。

  板嘉东笑了笑,没强迫朗阳坐下,他轻轻地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肩膀,语气轻缓地说:“你不坐不代表你胜利,在我眼中只会显得幼稚,我公司的前台都比你会审时度势,而且,你不觉得我坐着,而你站在我面前,很像是你要向我汇报工作么。”

  朗阳脸色一沉,终究坐下。

  板嘉东又笑了,“乖,听话。”

  朗阳的脸色已经黑得要命。

  板嘉东神色如常,动作优雅,语气随意,每一个眼神都在阐述着这场对决是谁的主场,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从头谈,从施颜车祸开始。”

  朗阳哼声道:“不从你觊觎我妻子开始?”

  板嘉东轻笑,“当然,如果从我喜欢施颜开始,那就是七年前了,我们从你偷情施筱雅背叛施颜开始谈起。”

  朗阳猛地站起来,食指直指板嘉东脑袋,手背手臂上青筋暴露,戟指怒目地低吼:“板嘉东你别太过分了!”

  板嘉东挥手拨开朗阳的手指,骤然也站起来,突然一拳直击朗阳左脸,速度快得朗阳毫无反应时间,就这样中招。

  朗阳脑袋一晃,身体也向后退了好几步,撑着墙深深喘息。

  板嘉东的这一拳,毫不留情。

  病房里的朗母感觉到不对劲儿,听到了不巡场的声音,心跳猛地跳得很快,赶忙推门出来看,就见她儿子靠在墙上,对面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朗母惊慌地喊,“儿子,怎么了这是!”

  朗阳轻轻推开她,“没事,你进去。”

  “施颜呢,施颜哪去了?”朗母迭声问着。

  “我说让你进去!”朗阳迁怒到他妈身上,怒喊道:“进去!”

  朗母身体一哆嗦,也回喊道:“我是你妈!怎么的我问问你还不让了!”她指着板嘉东,“是不是你打我儿子的!”

  朗阳满身心又烦又气,扯着他妈的胳膊就把他妈甩进房间,“我和他有事谈,别出来,我没事!”同时双眼瞪着他妈,警告着,“你再出来我下午就走!”

  朗母忍着心底的酸涩与涌出的泪水,站在门里面,未敢再出去。

  朗阳和朗母的声音都不小,朗父听得真亮儿,摇了摇头,一脸拿儿子没辙的无奈,闭上眼,藏起他的苦涩。

  而躲在转角墙边儿站着的施颜,也已听到这一些,脚腕甚至都已经转过去要冲出来,但她闭着眼,握着拳头,终究没有走出来。

  她知道,挨打的是朗阳。

  不管怎样,板嘉东都会和朗阳有这样一场硬碰硬。

  板嘉东晃了晃手腕,表情随即又恢复得十分轻松,他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朗阳按脸吐口水,看着朗阳缓缓直起身,看着朗阳一步步走近他,丝毫未感受到危机一般,云淡风轻地说:“你犯的错不只是偷情。”

  朗阳左手已经抓起了他的衣领,板嘉东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施颜车祸,你没有去调查原因时就输了,如果你那时查到施筱雅身上,迅速停止关系,你还有补救的机会。”

  朗阳眼睛冒着火,不管不顾他在说什么,右手握拳,直朝板嘉东挥去。

  同一时间,板嘉东倏然出手,左手按住朗阳的手腕,右手掐住朗阳抓着他衣领的手腕,向后一掰。

  朗阳顿起一声手腕被掰骨折一样的低吼。

  板嘉东收手,边整理着衣领边不经意地说:“还有,你收到我和施颜的借位照片,你没有核实就去指责并怀疑她,你说你蠢不蠢?你在关键时刻非但没有认错,反而和她吵架,让她去许蜜家,关系已经结冰,还不知道去缓解,我看你确实已经蠢到家了。”

  朗阳疼得不住地甩着手腕,怒发冲冠地看着板嘉东,似乎还要冲上来。

  板嘉东脸色稍变,对他轻摇了摇头,“我只允许被你打断两次,没有第三次,你打不过我的。”

  朗阳果然有片刻的迟疑,已经对板嘉东有了忌惮。

  板嘉东满意地笑了,虽然明明他是坐着的那一位,反而他更像是俯视众生的王。

  他继续道:“施颜在你家发现的除施筱雅外的女人的痕迹,你以为是误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痕迹?为什么没有去处理?总的来说,朗阳,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做错,以施颜对你的七年的感情,并不会轻易瓦解,我也不会有机可乘。而我说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在你们的婚姻里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我是四月份和她在一起的,你怨不到我身上来。”

  朗阳等了片刻,板嘉东没有继续言语,他才冷冷开口,“呵,板爷真不愧是出色的商人,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板嘉东翘起的二郎腿又翘了翘,慢悠悠地说:“看,我就说你蠢,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查清楚究竟是谁在你的婚姻里搞鬼?”

  朗阳眯着眼睛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谁?”

  “是谁我会告诉你?自己查去。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即使我没有立场,但我依旧会查清楚,将对她所有弊处之事一扫而尽,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朗阳,你没有输给我,输给的是你自己。”板嘉东说到这里,似乎已经将该说的全部说完,拍拍腿,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朗阳一样,转身离开。

  “但也不见得你就赢了,她只是习惯你的照顾,她并不爱你。”朗阳突然在板嘉东身后说道。

  板嘉东眼睛眯了眯,被朗阳戳中了他最在意的事情,半晌,他回身看向朗阳,自信道:“那又如何,与她厮守的是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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