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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守舍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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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次发觉其他男生喜欢你会让我很不爽……而让我发觉我确实喜欢你,是一次你趴在办公桌上睡觉,我低头喊你,看着你的嘴,莫名想要亲下去。”

  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脑袋,她却突然醒了,瞬间他的脸和耳朵都红了。

  “你却完全没有察觉,只惊讶我耳垂上有颗痣。”

  施颜在他怀里笑了起来,“你当时说耳朵上有痣,代表聪明、孝顺和藏财。”

  施颜从未想过她和板嘉东那么多的细节里,印象深刻的两件事竟完全相同。

  她曾在初逢板嘉东时,涌入脑海中的,就是这两件事,唯不同的是,她忘记了他为什么耳朵红了,而在他的记忆里,他耳朵红了,是因为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他喜欢她。

  板嘉东低声道:“所以我想,喜欢一个人,可能就是在某一瞬间,突然发现的吧,原来我一直对你这位热情乐观的学生妹居心不良。”

  “那么早吗……”

  “我本以为我好歹是个厉害人物,又常在办公室碰面,你会对我有喜欢之意,但看似,你那时确实没有?”

  施颜不好意思地说:“君子太酷,淑女只敢远观。”她那时真的没有在意过,所以即使重逢,都没有立即认出板嘉东曾是她的学长。

  “所以窈窕淑女,君子来逑……知道了?开心了?开心就睡吧,睡醒还有让你更开心的。”板嘉东笑了笑,拍她肩膀,哄她入睡。

  施颜的梦里一片祥和,没有任何光怪陆离,只有温暖的阳光,沐浴在海洋之间,闪烁着无数的光芒,踏过万里山海,有人负手而立,对她微笑,等她靠近。

  施颜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板嘉东的身影,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信号,而显示下午两点钟。

  漫无目的地往外走,路过舱厅,走向厨房,接着停在厨房门口。

  厨房里,板嘉东正在做着施颜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情。

  他换上了西裤,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上,认真地在蛋糕上用裱花嘴写字。

  施颜举起手机,看了眼日历,六月十一日——她的生日。

  施颜鼻子突然就酸了,扁了扁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醒了?”板嘉东声音清朗,语气霸道:“去甲板上看太阳,有海鸥。”

  “你还有什么不会做的?!”施颜简直觉着自己捡了大宝。

  板嘉东笑笑,“生孩子?”

  “噢,想起来了,你不会削土豆皮,还不喜欢扒虾。”施颜忍着笑说,又伸手指要在蛋糕上抹一口,“尝尝么。”

  “啪。”被板嘉东一手打开,又被施颜给戳到了痛点上,没好气地说:“还没做好呢,吧台里有酒和杯,一块拿上去。”

  施颜讪讪地收回手,转身走了。

  “回来。”板嘉东又道。

  施颜问:“怎么了?”

  板嘉东:“嘴儿一个。”

  施颜笑了起来,勾着他脑袋跟他嘴儿了一个,过去拿酒和杯。

  板嘉东舔了舔嘴唇儿,笑了起来,随即表情再次变得认真起来,小心翼翼地在蛋糕上裱花裱字。

  施颜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凝望着板嘉东,他侧脸认真得像是在做这辈子最认真的事。

  施颜突然就返了回来,咬了咬嘴唇,红着脸搂着板嘉东的腰又说道:“我喜欢你,很喜欢,我不敢说以后我们会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我不想跟你分开,也愿意为你妥协很多事,虽说你被我吃死了,但我也被你吃死了,我们互相怀疑互相不信任,都是因为在乎,我不敢说我以后对你的感情会到什么样的程度,但我对你的感情一定会越来越深。”

  板嘉东身体已经僵住,“你……”

  施颜脸已经通红,这样直接的表达让她很不习惯,松了手,不等板嘉东说话,又颠颠儿地跑了,拿着酒和杯飞快地跑上甲板看海望天喂海鸥。

  而板嘉东良久,垂下头,发现他的手,竟然是抖的。

  海上无风却有浪,施颜眯眼望着海,想着板嘉东在下边儿亲手为她做生日蛋糕,笑容越来越大。

  她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但他记得。

  这样的惊喜,虽然稀松平常,可对于她一个离婚女人,却感觉浪漫非常,并感动非常。

  海上的生日,仅他们二人,海阔天空,温情依旧。

  施颜想,她误会了,板嘉东这些天没有见她,不是因为气她,而只是在准备这样的惊喜,她以为一切都是临时决定,去租快艇,去挑选防风衣和甲板鞋,甚至是见到卓溪和他的爱人孩子,此时回想,却应该都是有意为之——只为了让她有这样的心情起伏,让她的惊喜感发挥到最大。

  ……应该再没有哪个男人会为她这样用心了。

  她是如此平凡,又如此幸运,她想,今天如果板嘉东和她求婚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未过多久,板嘉东托着蛋糕上来,对她潇洒一扬眉,“惊喜么?”

  施颜毫不掩饰地点头,“惊喜。”

  一个蛋糕,两只高脚杯,两个因重逢而珍惜感情而互相怀疑的男女,盘腿大作。

  上是高天,下是渤海,一望无际之上,一叶扁舟,二人对坐。

  施颜举杯倒酒,一只酒杯递给板嘉东,板嘉东一手插兜,似乎要拿出什么来,施颜却眉头一骤,忽地甚是煞风景地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既然喜欢我那么久,你为什么没有和我告白呢?”

  “因为……”板嘉东深吸着气,觉着今天一天都要被施颜给气死了,不痛不痒地说:“事实上,关于冷清,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施颜登时眯了眯眼,“我就知道。”

  板嘉东轻描淡写地说:“冷清和施筱雅是认识的,你高估了施筱雅,也低估了冷清。”

  施颜眼里立即一片迷茫,“你的意思是,施筱雅和朗阳在一起,跟冷清有关?”

  “嗯。”板嘉东认真地看她,“我也是在和她说了那番话后,让陈戬查出来的,施筱雅在韩国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和冷清有联系,所以我也很抱歉,冷清因为我,而对你做了这么多事。”

  施颜怔愣着,完全忘记问板嘉东关于他为什么没有早早表白的事,惊讶冷清竟然和施筱雅认识,施筱雅很多行为似乎都有了解释,竟敢违背亲情和朗阳厮混,敢对她的车动手脚,突然下跪对她说是朗阳强|奸她,冷清竟然操纵施筱雅做了这样多的事,只为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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