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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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拍了拍额,极其自然地解释道:“清闻曜卿公正无私,极体恤百姓,又有主张才气,还以为早被袁公路给收用了去,不想明珠尚在流落。”

  徐庶温和一笑,却是反调侃了回去:“叫重光惦记上了,想必不久后曜卿正与家中坐,就要与风华正茂的扬州刺史来个一见如故了吧。”

  ——贾诩什么时候跟徐庶变得关系那么好了?

  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燕清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那其中可有孙文台那虎子伯符?”

  徐庶颔首,旋即感叹道:“他也是运气不佳,刚出父孝前来投奔,多半是想要回父亲旧部,袁公路喜他武勇异常,风采尤胜其父,一同带去击曹,不想尚未乍露头角,就先陪着遭了秧。”

  一手炮制了小霸王孙策的霉运的燕清,则是心情大好。他倒不着急立即去探望这条需要细烹的大鱼,而是主动邀徐庶这个大功臣道:“这些日子里辛苦元直了,不知可愿去清府上喝上几盏佳茗?”

  “重光加官进爵,确值道贺。”徐庶笑道:“怎吝啬至不取些美酒待客?”

  燕清叹道:“存货本就不多,还全叫一贪杯好饮的新友喝光啦!而且明日子龙伏义公明皆要整装出征,军中禁酒,你我虽不随军,却也应做表率。以茶代酒,并不失风雅,而元直又是双手空空地来,只带走两袖清风,不染熏天酒臭,不也相得益彰?”

  徐庶将手一摊,朗笑道:“分明是重光亲邀,却成庶硬赖着白吃白喝了。但你言之有理,那我自却之不恭。”

  燕清与徐庶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刺史府前,还未迈入门槛,就闻得轻袅酒香,又见仆从众多,有序来往,一切井井有条,不似想象中自陈温死后就被一直封存的冷清景致。

  见徐庶也是讶然不解的模样,燕清就知道不可能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可他受封一事目前还未被宣扬出去,连徐庶等人都是方才刚知,眼前这一切,却显是准备了有些时日了。

  他刚叫住一忙碌得连他这宅邸正主都没注意到的随从,要问个仔细,就被徐庶恍然大悟地瞟了一眼,笑道:“将此件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修缮得如此细致周到,莫不是重光得了蕙质兰心的贤内助?”

  燕清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心灵手巧的“女主人”就施施然地出来了。

  单瞧那端正俊秀的相貌,本该是个身长玉立的浊世佳公子,偏偏带了一身冲天酒气。

  好生欣赏了一番燕清难得一见的讶色后,这不请自来的酒鬼懒洋洋地扬起唇角,慢悠悠道:“燕扬州,嘉的这份贺礼来得不算迟吧?”

  

  第64章 扬州别驾

  

  对郭嘉准备的这份惊喜,燕清只淡然一笑,走近几步,忽道:“起码喝了六坛吧?”

  郭嘉条件反射地反驳道:“哪有那么多!不过三坛罢了。”

  燕清:“哦,原来是三坛。”

  郭嘉一不提防被他诈了出来,倒也不甚在意,回以洋洋得意的一笑:“好不容易摆脱那尽忠职守的宿卫,又远离了虎视眈眈的仲景,不畅饮一番,又怎对得起这份逍遥快意?”

  被那终日闷不吭声,却如鬼魅般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无比迅猛地收起一切酒坛的宿卫跟了数日,滴酒都沾不上的郭嘉只有忍痛背井离乡,投奔到扬州来了。

  在得知吕奉先也不在这寿春城中,匆匆回许时,郭嘉就一下猜到燕清要升官发财了,大肆差使人马修缮这自旧主病故就一直积灰的刺史府,又顺理成章地以燕清密友的身份颐指气使起来。

  高顺自然知情,因听燕清提起过郭嘉的名讳,就听之任之,并不阻止。

  看郭嘉模样的确是憋得狠了,燕清微微加深了笑意,调侃道:“奉孝如此薄情,就这么将那些红颜知己都抛于身后?”

  郭嘉扬眉一笑:“往后偌大扬州都归于重光辖地,有你照拂,嘉何愁美人难觅?待嘉加深了对此城的了解,也好将心得与你分享。”

  燕清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四下打量一番,道:“那倒是,修缮这处想必花费不少,去青楼寻些妓子,奉孝怕是不得不赊账了吧。”

  郭嘉露出个狐狸般地黠笑来,亲密地将一条胳膊搭在燕清肩上,自个儿招呼都不打地凑得极近,几乎是贴着燕清的耳朵道:“重光说笑了,嘉家资微薄,岂会做自掏腰包的蠢事?”

  燕清:“……”

  郭嘉接下来那满怀感叹的话,就叫燕清这不详的预感应验了:“重光出仕的时日虽不长,积蓄却是极多,嘉便擅自做主,取些来用,来对付所需耗费,已是绰绰有余。”

  燕清的俸禄无甚出奇的,不过是由朝廷规定的固额罢了。他固然称得上无欲无求,除了洗浴频繁,衣裳被褥也非得经常换洗外,日常花销极少,饶是这样,积累下来也远不达叫郭嘉惊叹的地步。

  可拦不住他家主公财大气粗。

  为表爱重,吕布三天两头地连个理由都懒得找,就源源不断地赐下奇珍异宝,早堆得库房都要装不下了。

  在杀了董卓这天下第一奸贼、洗劫其老巢郿坞后,一夜盆满钵满的吕布就成了叫诸侯明里暗里的眼红对象。吕布虽见钱眼开,却不吝啬,对看重的自己人更是大方极了,有协从之功的高顺张辽等人都得了重赏,更何况是首功的燕清。

  燕清喟然长叹——他府里都是吕布张辽高顺亲选的守卫,皆都高大武勇,忠诚可靠,但他一向反复叮咛不许外人进出的地方也就是自己办理公务的书房,以及不用多说都知道的寝房和内厅,却不包括那塞满宝物的库房。

  没刻意去拦着防着,又叮嘱过管家势必待郭嘉为上宾,就不能奇怪他轻轻松松地就晃了个遍了。

  燕清半点不心痛财物,只冷冷地侧过头来,瞟了郭嘉一眼,忽道:“想必有不少化作了奉孝的酒钱吧?”

  郭嘉打了个哈哈,却不动声色地将还停留在燕清肩头上的手收回去了。

  徐庶的目光略有些飘忽,忍不住在郭嘉身上再三流连,恍然间总觉得是看到了数月之前的自己。

  区别似乎只在于,一个是被书所迷,一个是被酒所套罢了。

  与郭嘉唇枪舌剑了几回后,燕清也没忘记自己带来的客人,笑着看向徐庶道:“清府里虽无元直所揣测的色艺绝佳、温婉贤惠的佳人,却迎来了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好友,可愿叫清为你们二人引见,再共品佳茗?”

  就眼前这放浪形骸之嫌的酒鬼吗?

  凭心而论,郭嘉的相貌身姿也极俊逸出众,别有种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潇洒,叫人过目难忘。

  可光天白日下,众目睽睽中,他却衣冠不整,言辞轻浮,还对钟灵毓秀、温柔雅致的重光以话相戏,甚至软得跟浑身没骨头似地贴得极近,又动手动脚……

  徐庶并无以貌取人的陋习,又对燕清的话素来信服,可此时此刻,也着实难以认同此行为不检的文士是胸有大智之人。

  纵心存疑窦,徐庶依然率先执了一礼,嘴上客客气气道:“重光有此美意,庶求之不得。”

  郭嘉也慢慢地敛了笑,回了一礼,两人互通姓名表字,又恰到好处地恭维了对方几句,便算认识了。

  燕清先入为主地以为,同为奇才,性情中人的徐庶,会对不拘小节的郭嘉一见如故,哪里想到两人在他面前虽是一团和气,话语间也是和乐融融,其实心里除认可彼此确实极有才干外,却对其品性不屑一顾得很。

  一个越看越觉得对方装模作样,一个越看越坚信对方轻率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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