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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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凭曹操一军,想对抗公孙瓒,哪怕他再用兵如神,也是一半胜算都不见得有。

  即使乘时运打败了,公孙瓒的幽州会落入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当初连盟友的冀州都能厚颜无耻地出手暗算的袁绍,在这巨大的利益诱惑前,能对曹操讲究几分旧情?

  怕是到头来只给袁绍作了嫁衣。

  对怀有鸿鹄之志的曹操,退据并州的思路,根本连缓兵之计都称不上,而是条不折不扣的死路。

  只是他在这困境下还大费周章来迷惑外人,引诱他们往这处想,是不慎忽略了并州不具备能成为根据地条件的燕清所没能料到的,且因曹操常出惊人之举,之前有过身携七星宝刀,在武艺天下无双的吕布眼皮底下,单枪匹马去行刺权倾朝野的董卓的光荣记录,有这胆量十足的赌徒表现,再带着几万人马杀去并州跟公孙度抢地盘,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多亏奉孝机警,是清方才想岔了,”郭嘉愿意不故作神秘,遮遮掩掩,而是有理有据地分析一通,证据对他进行说服,燕清就很满足了,也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疏漏之处,又谨而慎之地行礼一谢:“谢过奉孝。”

  郭嘉眉心一跳,当燕清还在拿这调侃于他,叹道:“重光这把戏还没玩够?”

  燕清笑道:“凡得奇策,当先谢奉孝,怎就是把戏了?”

  燕清之所以在与郭嘉探讨此事时,不将吕布喊来,是存在一些重要原因的。

  倒不是因他恼吕布在明确双方心思后直接就近霸王硬上弓地来了个一步到位,莽莽撞撞地由着性子将他按在身下捅了好几天的缘故。

  ……虽然他的确快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一旦涉及势中大事,燕清绝对称得上公私分明,也因而万分清楚,当他和郭嘉的意见相佐,存在争议的分歧时,之前对他几乎就称得上言听计从的吕布,至少在近期,就成了个必须避嫌,绝无可能公正地进行评判,中肯地进行采纳的麻烦存在。

  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吕布会无条件支持他的意见,坚决选择反对郭嘉的一切异议。

  ……那样迟早玩完。

  至于燕清自己,倒是更倾向于相信郭嘉。只是郭嘉被称作‘才策谋略,世之奇士’,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完人,在史上就没算到陈宫叛变迎吕布入城,导致后方根据地尽失这一事。那出于谨慎,还是得交流探讨,集思广益才是。

  现郭嘉已将他说服,一会儿再将所达成的共识说予吕布听,比让吕布在旁边听着,再堂而皇之地表现出偏心要合适地多。

  想到被他沉下的脸色唬到,食髓知味后,终于懂得伏低做小的吕布,燕清的嘴角就不禁微抽,接着奔向重点:“那奉孝认为,曹操以此为障眼法,真正意在何处?”

  郭嘉偏偏在这时卖起了关子,笑眯眯道:“待嘉去取了沙盘来,为重光推演一番,即可一目了然。”

  “沙盘?”燕清下意识地俯身,伸手拉开那桌旁紧闭的木柜,往里探去:“不就在这儿——嗯?”

  这一够就摸了个空,殊不知本该在里头的沙盘已不翼而飞了。

  郭嘉打了个哈哈:“主公近来顾着看护重光,无事不亲力亲为,怎有空来主帐中?偏嘉近来频需推演,每日不得不往返数次,索性使人搬去了嘉的帐中。”

  沙盘虽是军事机密,可郭嘉要借去一用,燕清哪儿有不允的道理,只笑道:“奉孝也觉那物有用的话,不妨命工匠多制几副,好送予你,也省得常需费事,老搬来搬去。”

  郭嘉对这倒是求之不得,全无半分推辞的意思:“也好。这回便先请重光候上片刻,嘉亲去取来。”

  燕清颔首,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目送郭嘉起身翩翩而去。

  然而郭嘉刚一掀开帐帘,往前一迈,就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肌肉虬结,端的是坚硬无比的高墙,猝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狠的,一边疼得揉着鼻子,一边倒抽一口凉气道:“主公怎在此处!”

  吕布自身姑且不论,身边往往跟着十数个亲随,当沉甸甸的步伐地齐齐迈开,走路时的动静可不算小,往往在他离得还远时。就能叫人听得一清二楚。

  燕清对他的脚步声可谓是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断无人都走到帐前了,还察觉不到的道理——除非吕布有意藏起那些个声响。

  于是吕布还未开口,燕清锐利的眼刀就悄无声息地扫了过来,刮在那奇厚无比的脸皮上。

  吕布却是面色如常,还通情达理地侧身让了一让,恰到好处地扬了扬眉,奇道:“布刚忙完,便顺道来看看,不想惊着奉孝了。难道先生们赶巧也完事儿了?”

  饶是燕清将他底细猜得八九不离十,也不得不佩服一下他这炉火纯青的演技。

  郭嘉微蹙着眉,不着痕迹地瞥了面无异色的吕布一眼,又以眼角余光瞟了瞟淡定漠然的燕清,不显山不露水地一笑:“尚未。”

  “噢。”吕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刻意移开的目光忍不住又黏到了自正常的问候后,就漠然捧茶不语的燕清身上,嘴上随意催道:“不是要去取沙盘么,去吧。”

  郭嘉:“……”

  见郭嘉应诺而去,燕清头疼扶额。

  他却是高看吕布了——这蠢货刚刚还装成才到不久,假作不知道他们探讨内容的缘故,下一句就暴露出他偷听许久了。

  见郭嘉走了,吕布还老老实实地呆在门口,面上虽没露什么表情来,那偶尔搓动的手掌,和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欲言又止。

  燕清眼皮一跳,不好就这么僵着,不然被鬼精的郭嘉一看,铁定就得露出马脚来,唯有面无表情地开口邀请:“主公请进。”

  

  第103章 波折再起

  

  只要有旁人在场,无论远近亲疏,燕清都铁定给吕布十足的颜面,断不会容一星半点‘主臣不和’的苗头现出,惹来宵小的蠢蠢欲动。

  而吕布身为行军打仗的老将,最讲究的就是临机应变,因此在自己琢磨清楚这一点后,他便迅速改变了策略:在燕清气消之前,少做些直来直往的放纵事来。

  听得燕清邀请后,吕布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这递过来的台阶,轻描淡写道:“布尚有事,过会儿再来寻二位先生叙话。”

  接着昂首阔步地走了。

  燕清见他不是作伪,而是真的走了,顿时极感不可思议。

  ……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否则难不成吕布专程跑来一趟,就是为偷偷摸摸地听个明明随时可以光明正大参与进来的壁角?

  不是燕清自恋,而是他深知吕布那无利不起早、且死爱面子的性格特点,忽然变得如此矜持,不是有更深的图谋,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清很快就没工夫去研究吕布那神秘莫测的心思了:先回来的既不是假装有正事要办的吕布,也不是去取个沙盘也慢慢吞吞的郭嘉,而是许城贾诩数日前发出的几封飞鸽急信,和来自邺城的袁绍使者。

  “袁本初那来的?”燕清在拆信时,头也不抬地问起此时正候在外头的袁军来使:“可知使者名讳?”

  亲随答道:“是袁家二公子,袁显奕也。”

  居然是袁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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