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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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虽与伯圭暂为同盟,仍有并州贼子窥伺,猛将精兵已然出尽,后方空虚,若无孟德相佐,如何守得稳固?”

  田丰一口咬定:“这更证明曹操此人图谋不小!吕布如今初下兖州,局势未稳,众心未服,方无多余精力北上,现被动迎战,也是以赶退为主,而无趁机犯冀疆土的意图。而曹操此人,胸怀大志,又颇有英略,怎会长久甘于屈居人下?留驻冀州的守军,便是他待主公战果不利,所留的一条阴险退路;现自请去青州,彰显的则是他的自立门户之心。”

  “大公子(袁谭)刚奉主公之命,前去青州平原就任刺史,根本毫无根基可言;公孙瓒所委之刺田楷,庸庸碌碌,是无能之辈;孔融文人,夸夸其谈,迂腐忠汉,行兵打仗上比田楷还不如,完全是废人一个,连黄巾旧部都能欺到他头上,将他围困城中,三月不得出。光凭这三势,又有谁敌得过身经百战,攻无不克的曹操?”

  “他这一去,便可借口公孙瓒难以说服,顺理成章地逗留在青州境内,待到主公与吕布交战陷入焦灼,进可趁吕布无暇东顾之机,窃取青州,重得一方立足之地;退亦夺冀州,作反客为主,鸠占鹊巢一事。”

  要是让郭嘉跟燕清听到这话,定要夸赞几句,感叹英雄所见略同,顺便表达一番对他丝毫不惧枷锁加深,非跟主公勇怼正面的欣赏之意。

  然而田丰拥有的,却并不是一个能虚心纳谏,善用人才的主公。

  他顿了一顿,丝毫不照顾袁绍变幻莫测的阴沉面色,慷慨激昂地开始了长篇大论:“吕布之威猛,天下无双,无人可敌。那他前来叫阵搦战时,置之不理,闭门不出即可,何必大费周章,去借来外人,只为挫其锐气?”

  “若刘关张那三兄弟,不是吕布对手,扫的却是主公的颜面,而非这名不经传的三人;要是略胜一筹,成就的也是他们的荣誉,便宜的是寸力未出的公孙瓒,于主公又有何益处?”

  “于斗将中取胜,或可提升士气,可吕布的最大依仗,非是他一人之勇,而是兵盛粮广,以三州雄厚之力,可源源不断地提供援助……”

  “慢着。”袁绍冷不丁地发问:“你再说说,孟德特意留那近万人马驻守邺城,是为何故?”

  田丰毫不迟疑道:“倘若主公不敌吕布,不幸兵败而归,凭那些个斗志全无的残兵败将,如何敌得过曹操事先保留的精兵锐卒?两军交锋,怕是不比撵犬容易,届时冀州就得再度易主了!”

  袁绍脸色转厉,冷漠斥道:“好个满口胡言,挑拨离间的田元皓!若我听信你那一面之词,无端猜忌孟德,苛待于他,世间将如何看待绍,又还有哪些士子敢来投奔?”

  “事有宜为,忌为与必为之别。猛虎一朝落魄,因寄人篱下,方不得不收起利爪尖牙,岂能就此将其视作无害幼鹿?倘有疏虞,后果不堪设想。”田丰一针见血道:“哪怕于声誉略有妨碍,也远不及主公当日自上官韩馥手中逼取冀州要来得厉害!”

  被踩到痛脚,恼羞成怒的袁绍,反应也很是干脆利落——将说话太过难听的田丰再度关回囚车去了。

  却说燕清听闻此事后,既对这俩势如水火的主臣感到好笑,又对史上田丰的错侍庸主,葬送性命而感到悲悯。

  在掳走沮授后,燕清得知袁绍因此释放了田丰,再次启用这实为营中最忠诚靠谱的谋臣时,还曾有过顾虑。

  结果现在看来,尽管历史的轨迹产生了极大的变动,田丰那刚直犯上的性格一天不改,他跟袁绍的关系就注定恶劣得很。

  “如何?”郭嘉不知燕清跑神,挑眉轻笑道:“接下来便瞧瞧得你青眼的那两人,能否不负众望了。”

  他早就说过,曹操意在青州。

  而袁绍越早露出败迹,曹操就会越早过河拆桥,寻由从此地脱身。

  燕清真真切切地赞道:“奉孝之才,清远不及也。日后势中诸事,还得多劳烦奉孝牵虑了。”

  他已知晓自己的优势与弱点所在,也找准了自己的辅助定位,就不会因此感到失落了。

  郭嘉嘴角一抽,往四周一扫,确认帐中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二人,便压低了声音,慢条斯理地问道:“主公忙甚么去了?”

  燕清不假思索地答道:“不知。”

  又有些好笑道:“你何故做出这鬼祟姿态?”

  郭嘉不可思议道:“竟还有你不知主公行踪的时候?”

  “这也稀奇?”燕清笑了一笑,却是答非所问道:“果真瞒不过奉孝一双利眼。”

  “不然?”郭嘉收了玩笑表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若非有嘉帮着遮掩一二,你倒还好,就主公那活似情窦初开,半点离不得你的小子情态,怕早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前几天我间接怼了同事。

  当时我跟她一起上班,明明人很多,活也超多,她却有接近1/2的时间半点不管,让我一个人忙得团团转,她就专心玩手机跟人聊天什么的。十分钟我能干完的活,她能一边看手机一边做,硬生生拖半个多小时。

  我委婉地提醒了几句,她也还是我行我素。甚至就跟个人行路障一样,还妨碍我工作了。我叫她让让,她就随便挪挪屁股,接着挡路。

  看她屡教不改,心安理得地把活儿全推我头上,我没办法,也不想她撕逼争吵,只能选择打电话给老板了。当着她的面把她的表现说了一顿(我和老板都会说粤语,她不会,所以听不懂),表示我宁愿一个人上班,忙归忙,也不想跟她一块儿。

  然后老板就说,让她来一趟我这里……

  她毫不知情地去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沉着脸回来,倒是不玩手机了,也不跟我说半句话。

  我心情倒是很好,她没胆再摸鱼就行,不聊天我也半点不在意啊。结果下一刻就遇到个客人问问题,她解释不清,只能求助于我……于是她单方面的冷战也进行不下去了。

  

  第124章 孔融之死

  

  燕清毫无惊讶之情,只笑眯眯道:“真是难为奉孝了。”

  难怪郭嘉近来与他分外亲昵,口头上屡开些夫君夫人的玩笑,原来是为了混淆外人视听,才将原先的八分亲近,硬是表现出了十二分来。

  有他们勾肩搭背、恨不得合穿一条裤子的亲密无间在前,他与吕布私下里几乎夜夜抵足同眠的那点猫腻,就成了实打实的灯下黑,反不惹人注目了。

  郭嘉扶额感叹道:“分明是个智计百出的奇才。怎在此道却愚蠢之至,不惜自毁长城?”

  燕清哈哈一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辈子本就是白赚来的,能有今日的光景,与他之前的意随心走抛不开关系。他东奔西走,劳心劳力了如此之久,在吕布自愿的主动下,他就为自己的快活考虑一些,又有何妨?

  说白了,他与吕布于这方面所持的信念上,倒是如出一辙的。

  吕布要是会顾忌外人如何看待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干出两回弑父的狂妄事儿来了:一回为高官厚禄,名马赤兔,一回为美人貂蝉,男子颜面。

  吕布是既不屑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一旦成了心头好,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去取。

  而燕清的话,真想活到寿终正寝,以他对历史的先知和所持卡牌的强大,只消隐居山林,避开纷争,安心地做个吃瓜群众即可。

  想不被波及,独善其身,也半点称不上难事。

  哪怕他中途变卦,有意掺和一手,做些推波助澜的活计,为求安稳简易,又何必选择辅佐臭名昭著,人才凋零,脾性阴晴不定,对忠臣高顺都多疑猜忌的吕布?

  大可以抱上曹操大腿,走上偶尔点拨献策,就能从容躺赢的辉煌之路。

  如此可见,无论是眼前还是吕布,都不但不甚惜命,充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偏偏还很不要脸,对上心中挚爱,再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里捧着,于是就显得很是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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