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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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莞尔:“叫奉孝为清多有挂心,实在过意不去。”

  郭嘉嘴角一抽:“重光愿少些折腾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辽既已走开,郭嘉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言道:“若主公执意达成此事,那整个天底下,也找不出拦得住他的人来。对于这点,你倒可宽心。”

  燕清颔首,郭嘉又道:“只是文和精明敏锐,怕已猜出你与主公关系不同寻常了,只是目前还缺了点真凭实据,又有我为你们遮掩一二,才不肯定罢了。”

  在前不久贾诩在婚事上的试探后,燕清就对此隐有预料,嗯了一声:“不过文和素来明哲保身,即使知晓,这一时半会里,也应无大碍。”

  郭嘉却道:“主公已近不惑之年,膝下却只得一嫡女,更被你这美人勾得连妻妾都不肯再纳了。你当这是桩能叫他安心下来,对主公内事继续不闻不问的好事?当日与你定下计策,将二位夫人铲除时,他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情顺遂的,而是为让主公续娶个强大妻族的。”

  燕清淡淡道:“然纵观天下大势,诸侯已无力争锋,主公一统天下,计夺大业,已将成定局。他想图个稳固安逸,也无别处可去了。”

  郭嘉摇了摇头:“他自不会对主公不利,只是你的话……罢了,他与你好歹相识于微末,受你举荐任用之恩,于你,定也怀有不轻情谊。观他往日行事,虽谨小慎微,也不似薄恩寡义之人。事到如今,我们且竭力促成义子一事,解此燃眉之急罢。”

  看燕清还是笑盈盈,好似无忧无虑的模样,郭嘉只觉头痛欲裂:“重光好歹聪明一世,怎就在主公身上糊涂到底,就不能对自己的安危稍微上点心?”

  燕清想要辩解一二,郭嘉就一手揉着眉心,一手将他挡住了:“嘉知重光早有舍身取义之心,行事也未曾想过要留有余地。”

  郭嘉用那双风流多情的狐狸眼气势十足地瞪了燕清一眼,语气不善地强调道:“只是嘉亦曾说过,只要我在一日,就不少护你一天,未尝有半分食言之意!”

  “你自以为孓然一身,却不能少给我拖些后腿,多替你那尚未开蒙的弟子牙儿想想么?”

  燕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只觉心都快被感动的暖流给化开了,少顷,才笑容灿烂道:“若是奉孝愿让牙儿认清做义父……”

  郭嘉脸色骤黑,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想都别想!”

  燕清满怀遗憾道:“好罢。”

  要是吕布真把神一般的诸葛亮认作了义子,那他恐怕得想方设法将同样早年丧父、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才华横溢的江东纵火犯陆逊骗到自己这来,才不算落于其后,旗鼓相当。

  

  第150章 打击报复

  

  燕清向来是说做就做的性格。

  他还清楚记得,当初为了安抚职位被平调的陆逊从祖父陆康,也是为了提早将眼馋的东吴大都督网罗至吕布麾下,许了封举荐至蔡邕的信去。

  之后的动态,他并没太过关心,可只要陆康还没老严昏聩到看不清局势,就不可能拒绝这份补偿的好意。

  燕清回到宅邸后,第一时间就去了书房,写了一封让蔡邕敬启的信。为了不惹人注目,他在信里头主要问起周瑜与蔡文姬的婚事安排,又杂七杂八地提了这边学舍的发展状况,才稍微提了这会儿还叫陆议的陆逊几笔。

  连信一起送去的,就是一份早已备下的厚礼了。

  具体在官爵方面的封赏,自然当由吕布亲自写下表章,再经皇帝之口许下。但对这位文武双全、精通音律的美丈夫十分欣赏的燕清,早在初初听闻此事时,就在筹备贺礼了。

  就是听惯了大小乔嫁江东双璧的妙闻,却阴错阳差地佐就了文姬公瑾的美事,燕清直至现在,都感到很是奇妙。

  而对能不能把陆逊要来当自己义子一事,他大约有六成把握。

  尽管一开始的平调难免惹来陆康不满,可有结下善缘、名满天下的名师蔡邕在中间说和;他自己膝下空虚无子,后宅无妇,如今的声誉地位也完全当得起一个如雷贯耳;再加上陆康依然身体硬朗,其尚且年幼的儿子陆绩就不需如史上那般难以苦撑家业,还需陆逊帮衬……

  陆康不是忠君么?要得到陛下的诏书,对燕清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横竖燕清不打算娶妻纳妾,要能收养那与诸葛亮一般命运坎坷、早早就丧了近亲、除个血缘到底隔得颇远的从祖父外可谓是孤苦无依的陆逊,还能以此做台阶,给予对他们隐有不满、却不敢言说的以陆家为首的江东大族一些安抚和便利。

  在这东汉末年,除了对“虎帐谈兵按六韬,安排香饵钓鲸鳌。三分自是多英俊,又显江南陆逊高”这类诗句烂熟于心的燕清外,又有谁能看出陆逊这不过实岁十三的小孩儿的潜在才干,实在不可估量来?

  陆家是江东大族,自有人才济济,此时距这块蒙尘璞玉大放异彩的时刻还遥遥无期,他又谦逊耿直,不似诸葛亮还精通营销自炒、自抬身价的一套,可想而知的是,在家族当中根本不受重视。

  要是能以他换来目前权倾天下的吕布麾下最受宠信的燕清的示好,又是赋予如此高位,对陆家而言,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要能进展顺利,不被对方觉得是逼其卖子求荣,误当做屈辱的话,完全可以算是皆大欢喜,两全其美了。

  燕清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与这些豪门望族的冲突,是普及教化,和将来施行科举制所带来的必然结果,他是半点不想惹恼这些庞然大物的。

  他之所以动了想收陆逊做义子的念头,既不是非要个给他养老送终的所谓继承人,也不是为了对吕布有样学样,刻意较劲,贪图好玩地跟风。

  而是忽然意识到,这事假若能成,或能缓解一下他与世家大族之间,那势如水火的现状。

  毕竟他现在变了主意,想给自己留条退路了。

  有吕布毫无保留的不渝爱意在前,又有郭嘉恶声恶气的关心在后,燕清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不受丝毫触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曾经觉得自己得以重活一世、又有机会做下这番大事,轰轰烈烈地完成后,假使无法功成身退,也万死无憾。

  没想到会被他们轮番说动,忍不住多多爱惜自己性命,想把之前自个儿封死了的绝路,悄悄地撬开一条缝隙来。

  他不再是从前那般无所畏惧了。

  他是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丢下掏心掏肺待他,全心全意地信他,见他闯了大祸也只担心他的安危,生性多疑却连他带来的人也另眼相看,在他的耐心沟通辅佐下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甚至宁可断子绝孙也不肯负他的吕布孤零零地一个人。叫他独自对上面目可憎的那些敌人,伤心欲绝之下,毫无理性地大杀四方。

  舍不得就这么不负责任地半路撂摊子,叫交友不慎、只为全了跟他的挚友情谊,而捏着鼻子踏上这条原本瞧不上的贼船,殚精竭虑,出谋划策,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搭给他这个误人子弟的庸师做徒弟的郭嘉,从此就心灰意懒地窝在一处院子里。

  世界上除了他,是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能为吕布这个护短护得蛮不讲理,动不动就任性地乱来一把的傻蛋,全心全意地盘算的了。

  幸好现在做亡羊补牢之举,也还谈不上为时过晚。

  燕清一面在纸上写写划划,偶尔停下来略作思忖,一面心存庆幸,自己到底还没走到退无可退的那步。

  等吕布从兵舍回来,先前跟那些将领活动开了手脚,又相中了义子的人选,心情极好,就想浑水摸个鱼,故意顶着一身臭汗去抱心爱的军师祭酒。

  原以为会被毫不客气地推开、接着喝令他速去洗浴、却不料燕清破天荒地不躲不闪,就笑眯眯地站在原地,任他抱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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