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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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看向一旁,不解道:“愣什么?速速趁它还鲜活着,送去后厨,做成鱼末子呈来。”

  下人这才如梦初醒,将这活蹦乱跳的大鲈鱼取走。

  燕清笑着,复又看向左慈:“鱼有了,那姜……”

  左慈从善如流道:“慈愿去取。”

  燕清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故意叫人再取一只盛了土的铜盆来,放在左慈跟前。

  左慈眉心一跳,对着不按道理出牌,显是要等着他仿着方才空盆钓鱼的做法、凭空种出一颗姜来的燕清,无奈道:“慈虽种不出来,却愿现去益州一趟,将那姜购来。”

  看他力有不逮,吕布不由扬了扬眉,小饮一口樽中酒。

  燕清淡淡地哦了一声,接着则道:“主人待客,岂有因缺一味佐料,就差动客人去取得的道理?即使以左道长之能,往返千里,不过须臾,也有失礼数。”

  要是真顺着左慈的话,让他出门去了,他不但过了一会儿就能真买过来,隐彰一番飞天遁地之术,还能与过去之人进行沟通。

  

  第158章 图穷匕见

  

  燕清笑着将左慈留下,又顺理成章地着人取来他从西域购来的胡椒,作为替代。

  左慈默了默,笑道:“曾闻有人送甘甜鲜果数担至府上,不知贫道可有幸,与二位大人共尝?”

  又是一个燕清熟悉得很的花招,他微哂道:“有何不可?”

  等那一篮子冬柿送来,左慈毫不客气地伸手先行挑选,吕布一切按燕清眼色行事,扮演一块高深莫测的布景板,从余下的里头取出两只,一只给了燕清,一只留于自己。

  燕清默不作声地掂了一掂——左慈在史上对曹操的佳果动手脚后,里头的果肉就全没了,这会儿多半也是同样的伎俩。

  就不知左慈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切实剖开,光是这重量,倒很是正常。

  他做这般举动,吕布就知道其中有着猫腻。不自觉地与他对视了一眼。

  见燕清眸底平静,唇角甚至微微含笑,知他成竹在胸,也就将那点对未知的敬畏抛于脑后,淡定地将它剖开。

  果然只剩一层薄如蝉翼的外皮,至于里头那香甜剔透的果肉,早已不翼而飞了。

  燕清那只,自然也是一样。

  果然左慈还没放弃激怒吕布的念头,才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燕清都不去多此一举的试试剩下的,都已知道它们会是一样。只轻轻将这柿皮放下,看了眼大快朵颐的左慈,轻叹一声,摇摇头道:“左道长若是喜此鲜果,大可直言相告,待到宴毕,主公也未必不愿将余下相赠。何必贪得无厌,做出不问自取之举,窃走所有果肉?”

  面对燕清彬彬有礼的责问,左慈却装傻充愣道:“果肉分明完好无损,燕大鸿胪何出此言?”

  旋即将自己手中那颗啃了一半的展示出来,果真果肉盈满,汁水充沛。

  下人们发出压抑的惊叹声,左慈又取一颗剖开,亦有果肉。

  燕清轻轻踩了浑不信邪、要再拿一颗试试的吕布一脚,不与他再就这点争执,而是转而问道:“听闻道长此番无贴谒见,是愿在粮草上,助我军一臂之力,可有此事?”

  左慈慢慢道:“的确如此。无论所需多少,于贫道都非是难事,定能为尔等轻松取来。”

  燕清半点不为所动,笑道:“只可惜道长一番美意,清却不得不拒了。”

  吕布纹丝不动,一副全盘任凭燕清做主的姿态。

  左慈谑然吹了吹胡子:“噢?这是为何?”

  既然左慈软的不吃,燕清就来硬的,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那把戏的底细:“移花接木的戏法虽然精彩,却到底逃不出拆东墙补西墙的本质。道长这会儿取来的再多,也非是凭空生出,而是擅取了有主之物,一会儿亦全得归还给城中商贩,不过换来一些空欢喜,和一些多余的折腾罢了。势中事务繁多,清已感分身乏术,实在不愿再多添负担。”

  左慈对曹操做的不就是这套把戏?

  那是曹操邀士大夫们去郊游,左慈自动请缨,只以倒之不竭的一瓶酒,和割之不尽的一片干肉,让那百来人都吃饱喝足。结果事后一调查,实为羊毛出在羊身上,将城中店铺里的酒肉给挪了过来,并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本事。

  单纯为了愚弄高高在上的名人,满足一番自己的表现欲,就把无辜百姓也一道坑进去的做法,燕清是实在无法欣赏和理解的。

  障眼法被揭穿了,左慈也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笑模样,随口问道:“那燕大鸿胪待如何解决此事?”

  吕布冷道:“军中内务,便不劳不相干的外人费心了。”

  燕清却道:“倒不必瞒着左道长。”旋即微微扬手,十指轻轻相叩,水眸慢阖,口中谦道:“小小把戏,不足挂齿,要叫诸位见笑了。”

  无人看见一张上书“五谷丰登”四个优美古字,薄薄的金色卡牌自燕清那宽袍袖口飞出,如瀑水溅裂,散作无形金尘,漫入四方。

  不过瞬息功夫,作为使用这牌的人,燕清只得了一张平平无奇的“杀”,在场所有人的身前,却悄然无声地出现了一大捧金色稻谷。

  这一手既是无与伦比的赏心悦目,又气魄十足地瞬间镇住了四周,可比之前左慈忙活半天,加起来的还要震撼人心得多——但凡在燕清方圆几里之内的人,无论是置身屋外侍从也好,府外的兵士也好,街外的行人也好,只觉眼前一花,就倏然有了金光闪闪的稻米!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叹和跪拜称颂之声,左慈微微动了动眉头,将身前的稻谷捻起一些细看。

  燕清一直将自己的异于常人的能耐深深藏起,说到底,主要是不想叫吕布对他生出忌惮异心来。

  哪怕吕布已有所察觉,自己替他发掘出了一套解释的说辞,默契地保持沉默不问,燕清也始终未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现两人心意相通,他怀揣着吕布双手奉上的全盘信任,做起事来,就不似之前那般需要束手束脚的了。

  对这效果万分满意,面色却只淡淡,宛若完全不将自己口里的“小把戏”当回事儿般,和风细雨地道:“清虽不才,却愿猜猜道长来意。”

  燕清音质原就偏冷,似玉玦相击般琅琅,此番不带喜怒,却让左慈那懒散地歪着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

  “噢?愿闻其详。”

  燕清知道,左慈被他三番四次地搅局后,是真将他视作对手了,也意味着暂将目标从吕布身上移开,全力与他相抗。

  不知为何,在明知眼前的,是三国最为神秘的道士,他也称不上有半分紧张的意思,而是先一个眼神,屏退了婢女侍从后,才淡定地继续道:“若清所料不差,道长此番前来,非是为解我军粮草短缺之困,而是为迫主公退位让贤而来。可是预备以‘既已位极人臣,何不急流勇退,将位让帝室之胄,譬如刘玄德这类贤才’此类言语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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