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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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还能有些担当,将这事认下,或是试着替那些为他发出生入死的臣子求情,吕布还能稍微高看他一眼。

  结果刘协唯恐自己真被吕布所杀,竟是睁眼说瞎话,不肯承认了。

  还不如伏皇后一个妇人来得有骨气。

  吕布暗暗将怀中燕清抱紧了一些,拨马回身,同时轻描淡写道:“既然如此,那便请陛下顾惜龙体,尽快回宫罢。”

  

  第182章 不杀伯仁

  

  等燕清回了城,最使他惦记, 也是他头一个去做的,便是去兵营看看赵云的伤势如何。

  只见扶伤营的忙前忙后,一盆盆血水从里头抬出,燕清不好贸然入内, 以免打扰华佗和张机的医治, 便由吕布陪着, 安静等候在里厅。

  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

  当忙得满头大汗的两位名医一边压低了声音交谈,一边在药童的伺候下褪了血迹斑斑的外褂,在盛满干净水的铜盆里净手。燕清方起身迎上, 温声询道:“二位先生,不知子龙伤情如何?”

  华佗与张机对视一眼, 由张机简明扼要道:“失血颇重, 又有几处伤至腑脏,万幸箭矢无毒, 若能熬过今晚不去发热, 便将无碍,只需静养休憩些时日。”

  换言之,要是感染发烧,便凶多吉少了。

  燕清闻言,却并不慌乱,只客气颔首道:“有劳二位先生费心医治了。”

  二人具都俯身,向他回了一礼:“此乃分内之事,燕大鸿胪不必如此。”

  看护一责,交给旁人即可,不必让他们亲自留守,省得徒增疲惫,反倒不美。

  不如让他们去营房中小睡片刻,蓄精养锐。若情况有变,再唤不迟。

  燕清目送他们离去后,与吕布一起换上干净的素白外衫,才放轻了脚步进去。

  赵云刚刚喝了药,正熟熟睡着,面白如纸,连唇也是青乌的,并无甚么血色。

  身上缠满了雪白底下隐见殷红的绷带,轻薄的被褥堪堪拉到小腹,胸膛微微起伏。

  燕清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赵云此时的模样,虽看着似乎不比当初太史慈的狰狞,实际上却要严重得多。

  因为他袖中的“桃”牌,正亮闪闪地发着热。

  那是提示身边已有目标处于濒死状态,可以给对方使用“桃”牌救命了。

  燕清的目光并未多在赵云那不着衣物、只被缠带捆得密麻的身躯上多加流连,而是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吕布。

  吕布心领神会,忽道:“需布闭着眼么?”

  燕清莞尔一笑:“那倒不必。”

  在做出接下来的举动时,燕清并未刻意避着吕布,而是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于袖中轻弹那闪闪发光发烫的“桃”。

  早在听张机说出那话时,燕清就决定给赵云用这张救命用的牌了。

  吕布双目大睁,呼吸都不经意地放轻了许多,一眨不眨地看着,心里莫名紧张。

  饶是他做好了完全准备,燕清也很配合地放满了动作,却愣是看不出这仙法背后的玄机。

  他只见燕清轻轻扬袖,修长润白的葱指间便有金光一掠,叫眼也跟着一花,旋即就见到在那细白的掌心中,凭空冒出了一只圆润饱满、显已熟透、顶上还有两片娇翠欲滴的叶瓣颤颤巍巍,万分喜人的蜜桃。

  一时间,他居然连呼吸都彻底忘了,就这么屏息凝视着,见燕清笑眯眯地一手托着巨桃,另一手温柔按住赵云的下颌,让那原本闭合的唇张开一些,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将那偌大的桃子强塞进去。

  吕布:“……”

  他半点不觉燕清动作会否过于粗鲁,只觉昏睡的赵云将被丰腴水饱的桃肉恐怕得被噎得半死不活时,那颗来得玄异的桃身上再生异况,不可思议地化作金光熠熠的细流,涌入齿列之间。

  少顷,吕布便见赵云的肤色,渐渐变得红润许多,紧蹙的眉头也缓缓松开。

  真有滋骨生肌的奇效!

  “好了。”

  燕清还是初回真正用在别人身上,见到顺利,也很少松了口气。

  要是换做燕清本人,倒是哪怕只受了一点小伤也能用,可在别人身上就不同了,不到濒死的危急关头,想用都用不出去。

  即使用了,也只能解除生命危险,叫伤口加快合拢,而非即刻痊愈。

  结果一转身,就哭笑不得地阻止了一脸好奇的吕布想拆了赵云身上的绷带、好一探究竟的举动,解释道:“此桃只解了子龙的性命之虞,却未叫他恢复如初,主公切莫乱动他,以免加重伤势。”

  “哦。”吕布被燕清不由分说地牵着往外走时,还忍不住不断回头来看,待出了厅房,彻底瞅不见了,才轻轻感叹道:“重光有此起死回生之能,真仙人也。”

  燕清好笑道:“清若真有仙人神通,岂不早占卜凶吉,怎会叫子龙遭此大罪,方来亡羊补牢?不过是些不可与外人说的小把戏,主公平常待之即可。”

  吕布嘴角微微一扬,淡淡应了。

  不知为何,燕清却始终觉得他似有些意兴阑珊,稍探一探,吕布却死活不肯承认。

  他光凭感觉,也猜不出来能是什么缘由,便只得暂时搁下不理了。

  在满宠将那些参与进此事的官吏严刑拷打、问出那些潜藏在吕布军中奸细的身份之前,扬州别驾徐庶的死讯,便由飞鸽传书送至了燕清手中。

  ——他静静地以一杯毒酒,了却了自己的性命。

  算算时间,许城的动乱甚至还没发生,徐庶也根本未曾引起任何人的疑心,就连与他并肩共事多年的高顺,都没看出半点不妥来。

  可见不管事成事败,他在顶着至大煎熬,尽了最后一份汉臣职责后,就不打算苟活于人世了。

  那日他面色如常地去了议厅,领着众从事一丝不苟地将公务完成,依旧是逗留至最晚才离开的。

  他对底下人严厉中尚有宽宏,对自己则是彻头彻尾的苛刻了,经常伏案至夜深方歇,有时就直接宿在厅中,是以当屋中烛火燃尽自熄,寂静无声后,守在外头的侍卫对此早是司空见惯,也不觉有异,更不想着入内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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