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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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觉得,燕伯言似乎也挺好听的。

  陆逊自然欣喜用之。

  吕布面无表情地扒了五大碗饭,可劲儿地将陆逊最爱的那道鱼脍给一扫而空,然后以牛嚼牡丹的气势,灌了一茶壶水,才起身道:“布先进宫去了。”

  因燕清建立起的制度,又有他前期费心物色、后期兴建学舍网罗来众多可用之才,足够将万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吕布也乐得轻松,不必日日早朝,而是隔一天,甚至偶尔隔两天才设一次。

  今日又有殿试,更是顺理成章地停了十日,准备直至琼林宴结束,才恢复正常。

  对他这视在形势上把我朝权毫不上心的姿态,满朝公卿是半点也无法理解的,但对陪一头雄武凶狠的大老虎做戏,他们是嫌命长才会有热枕,是以也松了口大气,安心在府中待久一些。

  燕清这才将放在陆逊身上的全副心神分出一点,敷衍应了句后,还是起身道:“容我送您出去。”

  吕布愉快地咧了咧嘴,却假作正经地拒绝道:“不必了,要到府门也就区区几脚功夫,就这还要送?”

  本想着燕清会给他个台阶下,不想对方只从善如流地坐下,微微笑着道:“说的也是,那主公慢行。”

  吕布登时目瞪口呆,半晌才木然回道:“……噢。”

  眼看他真要失落万分地出去了,燕清心里憋笑不已,还是站起来道:“然而礼数不可失,还请主公切莫推辞。”

  等两人一本正经地出了内厅的门,在迈出外厅之前,途经一处无人死角,燕清忽然驻足,往四周迅速一看,就伸手拽了拽吕布胸前衣襟。

  “唔?”

  吕布还沉浸在被戏耍的落差当中,对燕清突然的动作也来不及细想,只不解而顺服地低下头来。

  燕清唇角微扬,即刻踮起足来,扬起下颌,在他颊畔轻轻地吻了一记。

  ——甜而不腻,香而不郁。

  “先去等着,我一会儿便来。”

  

  第184章 布之初心

  

  等真正到了殿试的时候,燕清却无奈地发现, 他一旦在陆逊周围徘徊,陆逊就抑制不住地紧张起来了。

  虽然表现得不甚明显,可燕清如何看不出他每当自己靠近一些,捏着笔杆的指都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为了不影响他状态, 燕清唯有跟其他考官以眼神示意, 也未退出殿外, 而是步入屏风之后。

  因吕布长得威武凶悍,又有一身久经沙场的杀气腾腾,燕清不想他给考生带来无畏的压力, 使他们发挥不好,便特设了这扇屏风, 好阻挡一二。

  也方便吕布在后头安安静静地开小差。

  燕清见他正盯着本奏折看, 眉头微微皱起,显是陷入了沉思, 不由生出点好奇来, 轻轻地踱到他身后,想在偷瞄几眼之余,顺便捉弄一下他。

  吕布却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待他刚一靠近,便伸臂将他捉到自己怀里。

  燕清没能得逞,却忍不住轻笑,吕布则将折子交到他手上,贴着他耳畔低低警告道:“老实一点。”

  燕清只觉耳廓都被那滚烫的口息吹得酥痒,不由揉了一下,也同样以轻得只能叫彼此听见的声音抱怨道:“别老动手动脚。屏风不透吧?”

  吕布:“厚着呢,大白天的也没影子。”

  况且考生都在奋笔疾书,既无闲暇,也无胆量在大殿之上四处张望。

  吕布不用内侍,亲随都在屏风外候着。

  说来不可思议的是,仅隔了一道屏风和数丈距离,就如同一块截然不同的天地了。

  燕清这么一听,又见四下无人,心也安定不少,便不再捉着那不老实地往自己衣裳底下探的大掌,专心看起了奏折。

  “从古至今,人臣之中,不曾觅立下似大将军之伟绩者,千秋恒久,比周公吕望亦是有余……若无大将军怀抱赤胆忠肝,匡扶汉室,上除奸贼,下安黎庶,荡尽群恶,晓民间疾苦,解天子烦忧,登高振臂,举国同呼……此等功绩,岂可就此泯灭,使大将军与诸臣宰同列?应受许公之位,再加九锡,方彰帝心。”

  自认已经足够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燕清,读完这份将吕布夸得跟忠心耿耿的大汉肱骨、犹如天降辅佐社稷之臣的肉麻表章,也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他嘀咕着,赶紧看看究竟是哪个马匹精写的。

  结果却让他有些意外:非是在吕布势中效力的人,而是随小皇帝自长安迁来的那批大臣中的一个。

  除了位高权重,常打交道或是起矛盾的那些,燕清从没特意去记过他们的名字,而能配叫他费神去记的,实际上也并不算多了。

  这人并不在其中,之所以能让燕清觉得眼熟的,也只是那个象征显赫的名门之姓罢了。

  吕布舒舒服服地抱着燕清,将小半张脸埋进那诱人的颈窝处,嗅着那似雨后淡木的清香,哼唧道:“不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见风使得一手好舵而已。”

  朝中文武之前一直袖手旁观,经衣带诏和地道的两次血腥清洗后,但凡惜命、对小皇帝称不上想要肝脑涂地的,都乖乖服软,或是迂回、或是直接地示好了。

  这封歌功颂德、为吕布请封的折子,不过是他们彻底抛开矜持,对强权俯首称臣的表现之一。

  燕清莞尔:“比起那些冥顽不化的死硬派,这些人倒也称得上可亲可爱了。”

  吕布嗤之以鼻:“就他们?”

  燕清道:“不可否认的是,由他们提出给主公封公,远比由我们开口要来得好。他既投桃,主公不愿报李,也是无妨,只要肯接下这份诚意,他们就已满足了。”

  谅他们也不敢有太高要求的。

  任谁都看得出,这种站队方式,不过是随风倒的墙头草罢了,根本不可能讨好得动心里门儿清的正主,但想图暂时的相安无事,倒是绰绰有余。

  虽然一个‘公’的位置,对一直在实质上掌管权柄、近来更是开始代摄朝政的吕布而言,作用有限,恐怕只是锦上添花,却也意味着,他朝着正统方面,大大地跨进了一步。

  吕布玩味一笑:“要不拿去给陛下过目一番?”

  “你若想气死他,就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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