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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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之所以突然跑了神,是因从这难得一遇的俯看角度,再加上烛火明亮,燕清能清楚地看到,一些零星的霜白色,已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攀上了吕布的鬓角。

  其实那抹霜色并不大,自也不起眼。要不是光线明亮,燕清离得又近,恐怕也就漏看了。

  却还是叫燕清心跳少跳了一拍。

  他怎么就忘了?

  在自己欣慰于诸葛亮与陆逊长成一表人才时,也就意味着吕布的慢慢衰老。

  诚然,吕布体魄强健,体能绝佳,又不曾惰怠,每日坚持锻炼,哪怕三十有九,也依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战神。

  可最好的年华,还是在渐渐他远去了。

  因自己引起的效应,历史被改变了不少,刘协未在迁都时将年号该为建安,而是继续用着初平十年,就是公元一九九年。

  而史上的吕布兵败下邳,被曹操缢杀在白门楼时,就是在公元一九九年的二月。

  虽然此吕布非彼吕布,自己的爱人正处于权倾天下,无人能敌的全盛时刻,自己为其费心铺就的前途亦是一片光亮平坦。

  可燕清在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后,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恐慌来。

  在他潜意识里,吕布一直是最好的模样,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关于英雄白头、老骥伏枥的想象。

  那却只是因为,史上的吕布根本没本事挣得衰老机会,就已经兵败身死了。

  逝者威名自会永垂不朽,可作为活人,却得经历生老病死之苦。

  燕清定定地看着吕布,少顷,微微笑了笑。

  ——的确无事。

  待大限真至,我定随你同去。

  “重光?”

  吕布虽迟钝,也隐约察觉到燕清的不妥,不由拥他入怀,将声音放得极轻,唯恐稍重了些、就不慎惊扰了他:“究竟怎么了?”

  燕清在他肩上拍拍,彻底没了方才忽然涌上的伤感,稳稳道:“此事干系极大,不容有失,我等业已安逸了这么些时日,待明日受了封公之诏,宜即刻启程,当回许坐镇去了。”

  吕布虽不满燕清有意转移话题,却也不愿勉强他说个清楚,便沉声应道:“好。”

  两人又就祭天之事,细细谈至夜深,方沐浴就寝。

  可不知为何,吕布在床上翻来覆去,非闹出点动静来,半刻也不消停,自然也妨碍到了燕清。

  燕清半点不恼,心里好笑,话中只做不解道:“主公何故辗转难眠?”

  吕布粗声粗气道:“无事。”

  燕清哦了一声,真不做声了。

  吕布心里更气,变本加厉了一阵,燕清于是又问:“主公究竟心怀何事,却不肯对清言?”

  吕布闻言顿住,半晌道:“重光可见了那封公诏书?”

  燕清哦了一声,淡然道:“见过。”

  吕布一时间,竟气闷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那到现在怎么都不来问问他,当初为何大费周章,非要用‘燕’做封号不可?

  燕清环住居功不成、只能背对着他暗暗生气的吕布,艰难地憋住笑,免得叫对方恼羞成怒了,接着唉声叹气道:“只怪清太过无用,无法封妻荫子,唯有劳吕夫人亲自上阵拼搏,自己作为夫君,却厚颜沾光了。”

  “好啊!”

  吕布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燕清纯粹逗他玩,只怪自己沉不住气,真中了他计。

  被占了口头上的小便宜,他气极反笑之余,也不啰嗦,身体力行地向这软饭夫君索要了报酬。

  当睡了饱饱一觉的郭嘉,头此见到一向不屑乘车、都是驭马与吕布并肩同行的燕清躺在自己车架当中,冲他尴尬一笑时,也只见怪不怪地挑了挑眉,在他身边坐下。

  郭嘉道:“武将有子龙文远兴霸,又将亮公子与议儿一同留下,一为刺史,一为别驾,未免太奢侈了罢。”

  燕清摇头:“最有可能兴起战事的,除那扬州山越外,也就益凉二州了,需有他们两人同在,方能叫我安心。”

  郭嘉哦了一声,又问:“何不将我留下?省得总要跑来跑去。”

  燕清冷笑一声:“亏你好意思说,我可没那么大胆子!在豫州好歹有文和督促你,到了这里,亮公子可一向对你憧憬有加,定是有求必应,那谁还管得动你饮酒无度一事?”

  郭嘉:“……”

  

  第189章 疑神疑鬼

  

  途经鹊尾坡时,郭嘉忽然想起从事庞统所托一事,欲独去拜访那客居此地的水镜先生司马徽。

  水镜先生素有清雅且知人鉴的美名,纵未出仕,也深受士林追捧,曾受前刺史刘表之邀,在襄阳隐居收徒。

  而刘表一死,他哪儿猜不出这背后主使是谁?为避燕清等人锋芒,便再度辗转,在鹊尾坡寻了一山清水秀处,重新安顿下来了。

  纵使司马徽并未反对与弟子庞统来许赴考,但那可是发生在刘表遇刺身亡前的事。而燕清从司马徽对刘备倍加欣赏、向其推荐卧龙凤雏这一点,就能看出吕布的做法定不契合这隐士高人所奉之道了。

  那既然司马徽摆明了不愿与他们有任何交集,他也没必要去强人所难,就顺着对方心意,继续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去罢。

  与其他州郡的破而后立,创来干脆的情况不同,荆州受战乱侵害较浅,世家林立,其中脉络可谓是错综复杂。燕清费了两年功夫,也只大致梳理清楚,而雷霆手段,也不好滥用,省得反受其害。

  最重要的,是燕清变得惜命,就不敢似曾经那般毫无顾忌、只一昧大刀阔斧地行事了。

  庞统自夺得榜眼之位后,就在郭嘉底下做一从事,表现颇为出彩,常有良策相献;法正则去到贾诩下头做事,也甚受重用,屡得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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