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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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整个豫州自发地陷入了通宵达旦的狂欢之中,且这股喜庆之气还在不断往外扩散,很快影响到了离得最近、也是吕布的统治最为稳固的扬、兖两州,渐渐地就真有了普天同庆的气势后,燕清就干脆地放弃了多此一举地引导舆论走向,而是任由它们往好的方向继续发酵了。

  有汉室自己作死、失势多年在前,又有燕清等臣子辛苦打下的坚实基础在后,还有吕布的万分争气,不但开言纳谏,四处征伐未尝一败的保障在间,叫百姓安居乐业,尝到不受战乱侵扰的好处,自发地感念他恩德,接受起来才如此之快。

  乱世之中,能者为王,倒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于自己已成为众望所归这点,吕布虽听燕清说过,却并无实感。直到他一次从兵营回来,却被热情掩道的城中百姓截住,团团包围,被耽误了近两个时辰,才艰难回到宅邸后,心有余悸之余,就是彻头彻尾的不可思议了。

  他思来想去,都只将这归功于燕清,燕清却笑说:“德布四方,民心归顺,分明是主公奋斗多年应得的,清可不敢妄居了这功去。”

  吕布的语气斩钉截铁:“当日在长安府中,若布未遇重光,不得你运筹帷幄、尽心辅佐,何来布之今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自己的长处上,吕布从不谦虚,也向来坚信自己在行兵打仗颇有心得,而在单打独斗上,则是无人能挡的威武。

  可对于自己的短板所在,他这么多年来,也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又岂会不知重光为此殚精竭虑,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

  燕清摇了摇头,哪怕只是两人私下里说的悄悄话,也不肯受此大誉:“最初清确有取巧,后文有文和、奉孝、元直等人出谋划策,武有子龙、文远、公明、伯符公瑾他们浴血奋战,岂能全归功于清一人?”

  吕布却在此事上尤其固执己见,寸步不让,燕清多解释几句,他还恼起来了。

  只气自己口舌笨拙,说不过燕清,便捂着耳朵,耍赖般躺到榻上一动不动。

  燕清被他这简单粗暴的抗议给惹得哭笑不得。

  不过这会儿也不早了,他们也已洗浴完,换好了寝衣,燕清好脾气地笑了一笑,将灯灭了后,也静静地伤了榻。

  要搭筑好受禅台,并不用多久就能完工,再加上一些必要仪式的筹备,最晚不出七日,吕布就将正式登基。

  这也意味着,吕布将搬入皇宫去住了。

  天下至高的权利与名誉,也意味着莫大的责任和约束,吕布纵是野路子出身,也不可能违背太多。

  最直观的影响,是他们再想同床共寝的话,就不可能是吕布出格地溜出宫来,而是得召燕清进去了。

  而这次数,也当适当控制,多了就不再是主臣推心置腹的佳话,而是暧昧不清的奸佞恶闻。

  而吕布本人,显然压根儿都没想到这点,只潜意识地认为,自己能在燕清府上赖个天荒地老。

  燕清对此心知肚明,却刻意不做提醒,省得吕布这有时任性起来,就一昧蛮不讲理的家伙干出点荒唐事来。

  只在忙碌之余,想到这般亲密无间的日子正式开始倒数,他再淡定自持,也难免有些触动。

  再有是,在有了诸葛亮这出类拔萃、表现也堪称无可挑剔的义子后,群臣对吕布娶妻纳妾上,就渐渐偃旗息鼓,催得不那么紧了。

  在东汉末年,义子可不只是挂个名头,而是切切实实有继承权的。

  可在吕布登基为帝后,后宫还保持空无一人状态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哪怕吕布坚持,也不知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又能坚持多久。

  思及此处,燕清轻轻地叹了口气。

  吕布还在装死不动,他也不管,只躺在了床上,默默想着心事,一时间没有半分睡意。

  待他回过神来,看向自始至终都老实得不像话的吕布时,才愕然发现,处于最安心的环境当中的吕布不知何时已累得假戏真做,呼吸绵长平缓,真睡着了。

  “晚安,大傻子。”

  燕清忍俊不禁,给他盖好被子,又忍不住俯身在那冰冰的颊上落下一吻,指腹轻轻抚平那不知为何紧皱的眉头,方躺了回去,阖眼入眠。

  吕布这一觉,却睡得毫不安稳,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谓是噩梦连连,直叫他满头大汗,呓语不断。

  他先是梦到自己回到了董卓伏诛那年的长安城。

  依然是他亲手杀了董卓,可大概是因为贪恋一时权势,选择了留在朝中,与王允一文一武,共同把持朝权。

  到了这步,吕布尚未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只隐约觉得非常不妥。

  董卓的确该死,他杀得也不坏。可王允那老儿分明只将自己当做以可用利驱使的卑下剑客,怎么可能大方地真肯与他分享呢?

  吕布还没来得及将这事儿琢磨明白,王允就已鬼迷心窍,竟不顾众人劝解,一意孤行地将那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蔡邕给杀了,而理由不过是对方为董卓之死落了眼泪。

  众人唉声叹气,吕布也傻了眼,觉得大事不妙。

  蔡邕难道不是那谁谁的忘年交,这谁谁的岳父来着,咋就忽然死这儿了?

  怎么也没个稍靠谱点的出个主意,就任由他们胡闹?

  可不等脑壳发疼的吕布做出正确应对,李傕、郭汜、张济和樊稠四将,就听取了谋士贾诩的计策,杀了个回马枪。

  这四个平日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破喽啰,也敢欺到他头上?

  吕布火气冲天,暴怒提抢而上,兵马是带了不少,却冲动之下中了计策,反被气势汹汹、队伍日益壮大的叛军给打得落花流水,竟丢脸地要落荒而逃。

  走前他不忘去见王允,客气地问要不随他一起投奔袁术去——天知道自己是怎么会想到去投奔袁术那蠢货的,王允死到临头,却想起风骨来了,拒了他的好意,慨然赴死。

  吕布不过意思意思问问,见他拒绝,就更心安理得了。

  只是他刚迷迷瞪瞪地跨上赤兔,三番四次回首,老感觉自己身边少了什么的时候,看着一脸呆样的伏义来了。

  “将军大人,可要将夫人们——”

  吕布扫了眼烽烟四起、兵荒马乱的长安城,一口否决:“不带。”

  这是匆忙逃命去的,带不得累赘,要是勉强带上,一来耽误了最好时机,二来说不得反倒在叫她们在忙乱中被害了性命。

  而她们留在城中,他只要还在外活着一日,接管此城的人就不敢将他得罪死了,起码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他家眷下手。

  伏义诺诺地应了,却不退下,吕布刚要不耐烦地呵斥,虎头虎脑的文远就也斗胆凑了过来:“那……将军大人新纳的那位貂蝉夫人呢?”

  吕布彻底茫然:“貂蝉夫人?”

  貂蝉是个什么玩意儿?咋是他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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