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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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眼睛都怒得发红了,不等吕布发完脾气,就气壮山河地打断了他的话。

  得亏吕布将人都遣得远远的,否则这大晚上的新帝与丞相不在宫中、却在城墙上打得不可开交的消息一传出去,定将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不过燕清也没打太久,就悻悻地停了手。

  要是吕布敢躲或是还手的话,他还能出了胸口这股怒气,偏偏吕布自己也生着气,却还是憋住了,彻底放弃抵抗,任他拿自己当沙包揍。

  燕清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还下得了手?

  他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袍,看也不看吕布,大步流星地自个儿出去了。

  

  第201章 与子偕老

  

  与吕布不欢而散后,燕清也不愿进宫了。

  他略作沉吟后, 径直往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回去暂住一晚,既可叫他和吕布都冷静冷静,也能使对方意识到乱立遗诏的严重性,学会三思而后行。

  路稍有些远, 不过这时除了灯火通明的热闹夜市外, 路上只剩零星行色匆匆的路人, 和尽忠职守地巡逻着的兵士。

  单靠从百姓们居住的小院里透出的柔光,纵有皎洁月色相和,也到底太微弱了, 是以燕清独自心事重重地走着,而那些有幸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里, 竟无一人认出, 这身着玄色长袍者,便是权倾朝野的宰相、深受皇恩的齐王。

  直到有名骑着高头大马、显然身份不凡的将领迎面踱来, 见燕清身形翩然, 器宇不凡,不由多看了一眼,才极震惊地发现了对方身份。

  “重光大人!”

  赵云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后,毫不犹豫地扔了手里才啃了一半的重光烤串,立马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向燕清行礼。

  “这么晚了,子龙才刚从兵营回来?”燕清回了一礼,微微笑道:“明日休沐罢?”

  赵云二十有九了,却始终醉心军中事务,多年来居无定所,别说娶妻纳妾了,就连想给他做媒,都逮不到他人,一直是条潇洒的单身汉。

  有燕清和吕布这俩名满天下的大光棍在前头顶着,赵云这不近女色的做派,倒不是特别打眼。

  难得逗留在许县那么久,也是冲着庆贺吕布的登基大典来的,再过几天,他就又将拔军出发,重新镇守荆、益两州地境交界处了。

  倒不是没给赵云安排府邸,甚至恰恰相反,每当他去到一处述职,就有清出住处来,可赵云却丝毫不感兴趣,照样宿在兵营。

  也就是休沐时,

  “正如大人所说。”赵云颔首,旋即隐怒道:“侍卫们好大的胆子!竟如此玩忽职守——”

  燕清赶紧解释:“这却错怪了仲康了,是我一时兴起,瞒着他出了趟宫,他还候在殿外,毫不知情呢。”

  赵云紧蹙眉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不甚赞同地看着燕清,以客气却不委婉地的口吻,进行了批评:“恕云直言,大人此举着实欠妥,太不慎重,不宜再为。”

  燕清对上一向仔细认真的赵云那微带谴责的目光,立马败下阵来,无奈地替吕布这始作俑者背了口胡乱行事的大锅:“子龙所言极是,清定当听取,下不为例。”

  然而要想这样打发了赵云,那是痴人说梦。

  赵云既遇上了,又确认燕清的确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心叫燕清继续独行?立即拨转马头,将燕清扶上去,自己牵着缰绳,一边步行,一边警惕周围动静。

  燕清还想悄悄回之前的宅邸呢,这下也只有打消念头,由赵云将他送回宫里。

  亲眼看到许褚带着一群侍卫狂奔过来,又是在戒备森严的宫中,再不可能出什么闪失了,赵云才放下心来,行礼告辞。

  于是燕清在被迫接受了赵云的好意后,又得面对许褚震惊莫名的问询,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加快脚步,速速回了寝宫,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吕布独自坐在榻上,专心致志地盘算着什么。

  既然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吕布肯定是走地道回来的。

  听得细微的脚步声,吕布倏然回过头来,一身几要喷薄而出的戾气,就在看清燕清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燕清看也不看虎目灼热发亮的吕布,先将沾了细雪的外衣随意褪下,就面带寒霜,直接往寝宫中的热汤池处走了。

  ——要想窥破吕布心思,凭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相处,实在太容易了。

  吕布会露出这般情态的原因,并不难猜:明显是他对燕清的性情也十分了解,知道铸下那般大错后,燕清势必将他冷置些时日,却不想燕清还是回了宫,自然惊喜万分。

  燕清不搭理吕布,吕布就连大气都不好出,蹑手蹑脚地跟上。

  等到了热气蒸腾、香气袅袅、比用了多年的木桶要宽敞不知多少倍的浴池,燕清心情才稍微恢复一些,却依然当身后跟着的人不存在,自顾自地将衣服除尽,没入温度适宜的水中后,不由舒服得缓叹了口气。

  而吕布则还站在池边,眼巴巴地看着水里的燕清,也不开口问询,就杵着不动。

  燕清轻哼一声,忽道:“遗诏呢?”

  吕布迅速应道:“烧了。”

  燕清心忖还算没蠢到家,火气消了大半,却只漠然道:“嗯。”

  因有一头精壮威猛的大老虎在一旁眈眈直视,饶是燕清心态够稳,也自在不起来。只草草洗浴了一番,就欲去取事先被宫婢备好了放在池边木架上、用于绞水的大巾了。

  吕布现极有眼色,当然不等燕清亲力亲为,就殷勤地先迈出一步,取来递了过去。

  燕清接过,淡淡道:“多谢。只是此等琐事,就不敢劳烦陛下。”

  吕布立马道:“与重光相关者,何来小事?布乐怡得很,亦谈不上劳烦。”

  燕清冷笑:“奇怪,陛下不是每回闲得发慌,都乐得写几道遗诏,才会感到痛快么?跟着我作甚?”

  吕布:“……再不会有了。”

  他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燕清回到寝房,似侍卫一般笔直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换上寝衣。

  被个存在感与气势具都极强的人步步紧盯,燕清险些绷不住冷漠的表情,因吕布这时的模样距‘正常’二字甚远,他也不好唤宫人来伺候——省得被人看到后宣扬出去,叫新帝才登基没几天,就得威名扫地。

  “熄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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