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扬猛地顿住脚步，偏头沉思，模样很是纠结。
“谁？是谁在叫我？”
脑子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顾子扬捂着额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眼前有一幕幕闪过，那些画面那么深刻，每一幕都记录着他的成长。
他孩提时候的调皮，他上学之后的刻苦，他工作时候的认真。
还有，他和他最爱的人甜蜜的回忆。
一幕一幕都揭示着他的身份。
顾子扬突然仰头大喝一声，“不，我不是你，我就是我自己，我是顾子扬！”
“不，你不是顾子扬，你是尉迟慕枫。”
那人还在不断的蛊惑他。
顾子扬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精光迸射如同天上最闪亮的星。
他直视着对面的人，声音冰冷但气势非常。
“记住，我叫顾子扬。”
他抬起手，对着那人遥遥一指，指尖一道凌厉的光束劈开黑暗朝那人袭去。
“不......”
那人被光笼罩，高声嚎叫着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混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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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踉跄着走到顾子扬身边，他突然发现周围的香气消失了。
返魂香袅袅的青烟竟笔直的朝空中升起。
陆然第一次见这种反物理的现象，忍不住呆在原地。
此时，地面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就像是地震一般，地表层晃动的更加厉害。
石壁上的咒文扭动着，就像是在跳舞。
陆然被震得左摇右晃，他扶住身边的石床尽量稳住身体。
石床/上的顾子扬突然慢慢的飘起来，最后竟浮到半空中。
陆然傻傻的看着半空中的男人，就见顾子扬笔直的立在空中。
他的衣服无风自动，在空中猎猎作响。
他的身体还是那么单薄，但却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地面的晃动停止了，顾子扬半悬在空中，如同降临人世的神祇。从他身体内冒出一道道金光，他被金光包裹着。
下一刻，他的眼睛睁开了。那双眼睛里精光铮亮，浸着深邃的冷芒。
感觉到气流的变化，战圈内的四人同时停手。
灭天痴迷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嘴唇不住的颤抖：“慕枫，真的是你！”
灵琅轩神色复杂，眼底有浓到化不开的担忧。他不要尉迟慕枫复活，他只要顾子扬。
穆羽和风行澈震惊地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声。
现在的顾子扬与尉迟慕枫的气息完全相似，他竟然成了尉迟慕枫。
四人都仰着头，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陆然最先反应过来，他踉跄着冲过去，对着半空中的男人大喊。
“咩咩，你快回来。”
顾子扬的变化让陆然担心的要命，他虽然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可气质、气息都与以往不同，他不是顾子扬，而是另一个人。
顾子扬充耳未闻，只是静静地立在半空。
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但身体内的气势去没有丝毫减弱，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屑又冷漠的睨着众人。
他的眼神是高傲的，他的神情是冷漠的。
仿佛没有人能够入的他的法眼，他就是俯瞰众生的神。
灭天忍不住激动起来，换魂术成功了，顾子扬真的变成了尉迟慕枫。
他飞身上前，立在半空，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慕枫，我的慕枫......”
他痴迷地望着他深情呢喃着，缓缓伸出手想要去碰触他。
灵琅轩冲上来，想要阻止灭天。
突然一股罡风袭来，强大的灵力席卷整个山洞，山洞再次摇晃起来。
地动山摇间，灵琅轩看到灭天如同破布一般从半空中飞落，砸在洞穴的岩壁上。
这一击让灭天倒地不起，他捂着胸口，源源不断的魔气从胸口的破洞内倾斜而出。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迟迟不肯接受眼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