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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名媛有妖气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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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夫妻感情破裂。李玮甚至有家不回,只一味的大造府邸交游士流以抬高自己身份。梁怀吉看在眼中,心疼,但是无奈。

公主有一对鸳鸯白玉灯,是她的母后送的。出嫁之后,就没有拿出来过。但是有一天晚上,公主拿出了这一对鸳鸯。她没有往里面注入灯油,而是倒了两杯酒:“怀吉,我不要做李玮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妻子,你和我喝交杯酒,好不好?”

他初闻错愕,再看看公主形销骨立的身姿,就答应了。为臣之人,不过死忠而已。他愿意当公主的精神寄托,哪怕这段感情没办法开花结果。

鸳鸯不注灯油,而是注满了解愁的美酒——

但是,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三杯……直到有一天,这种面对面喝酒的行为,被李玮的母亲发现了,骂他们是奸。夫淫。妇!公主哭着回了皇宫,夜里敲开了皇宫大门。然后,誓死不回李家。只想和自己的小太监守在一起。

但是,丑闻总是流传的特别快,不少大臣上奏,说公主此举“有伤风化”。要梁怀吉“自杀谢罪。”宋仁宗是个唯唯诺诺的皇帝,屈于压力。答应了分开他们。梁怀吉临走之前,什么都没有带,只是带走了这一只定情的“鸳”灯。

不久之后,公主疯了,差点烧了自己的宫殿。皇帝迫于无奈,答应召回了梁怀吉……

故事的最后,两个人还是分开了。公主爱过,疯过,但是她仍旧是公主,是李家的媳妇。

白汐收回了灵力,从头到脚都觉得寒冷。这一只“鸯”灯。就是福康公主的灯啊。她的恨,爱,痴,狂,伴随着没有了梁怀吉的日子,伴随着这一只屡屡装满了美酒的灯。难怪怨念这么深厚,难怪灯中的孤魂,不得安宁。

想要在一起,想要毫无顾忌的爱。她明白了鸳鸯灯的心情。

张雯回来了,她问她:“这盏灯,能不能借我两天?我想我大概知道去哪里找另一半了。”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1981年春,开封市园林部门在龙亭东湖(潘湖)清理湖底淤泥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明周王府和北宋皇宫遗址的部分遗迹,从而揭开了北宋东京城考古的帷幕。在东京古城遗址附近,有一座万岁山。虽然山体大部分也沉入地下,犹自望着整个大宋皇宫的遗址——

“师傅,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梁怀吉去世前,几个小徒弟如是问他。

“把我火化了……葬在那座万岁山上……要,要最高的地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有最高的地方,才能看得清楚,这困了他一辈子,困了公主一辈子的皇宫,到底是什么个模样?为什么明明是繁华富丽乡,却冰冷的犹如石棺?!

“师傅,要树什么碑?”

“不要树碑……不要……最高的地方就好。”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中拿着和公主定情的那一只鸳鸯白玉灯,灯中已无美酒。

“师傅……师傅……”几个小太监哭着跪下了:“师傅……您走的太早了啊……”

白汐走到了山顶上。隆冬时节,没什么人在。 越是靠近山顶的地方,手中的白玉的灵气就越强烈。冥冥之中,它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在什么地方,玉是最通灵的东西,果然不假。他们看着主人的爱恨,并且为之保存了上千年。

最后,她停留在一处坑坑洼洼的草地上。这里就是最高的地方了。小心翼翼施展了一次法术,土壤里埋葬的东西,开始慢慢翻移上来。先是动物的骨头,再是植物的根茎,然后是瓷器的碎片……慢慢,慢慢。移出了这一只“鸳”形白玉灯。

鸳鸯合璧。忽然间,灯中的怨气就消失不见了。徒留一缕灿烂的阳光,照在交颈的鸳鸯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这个故事呢,是真实的。梁怀吉此人历史上除了和福康公主的这一段爱情之外,就没任何的记录了。所以什么时候去世的,葬在什么地方。也不得而知。但是有一件名画故事,和他们有关。就是同时代有个大画家崔白,他画了一幅《双喜图》。如今是台北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据说这幅《双喜图》,就是崔白寄托对公主与梁怀吉的同情之心所做的。又在图画上用笔墨描摹野兔,嘲笑敌对者李玮的惊惶。这个画家比较任性,他敢怒不敢说,只能这么做。

第46章 玉石

当白汐将一对完好的鸳鸯灯带到张雯的面前时,对方的脸僵了很久。一开口说的是鸟语:“Am I dreaming?!”不过在张雯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白汐抬手就将“鸳”那只拿走了:这可是自己找回来的,凭什么无偿给人家?

“董小姐,出个价吧。”张雯目光虔诚,好像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圣光:“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希望你能成全我的心愿!”

“张小姐,”白汐笑了笑,张雯还真是年轻呐。不知道谈价格的时候,最不能表现出来的,就是爱物之心么:“这东西是无价的,你该明白。”

“那,我该怎么做?”张雯有些为难:“董小姐,我真的十分想要鸳鸯合璧。”

“不瞒您说,其实我到开封来,第一是为了调查我父亲的案子,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了。第二是为了见识开封当地的好东西。所以……”她顿了顿,张雯凑了过来。才开出了条件:“一千万,然后带我去参观你家的玉器库藏。如何?”

张雯“啊!”了一声,就算是富有如张家,一千万都不算小数目了。

其实,这一对鸳鸯灯,就是拍卖出去,顶多值个二百万。她赌的是张雯对于这东西的热爱。爱是无价的,而且令人疯狂。果然,张雯答应了:“那好……可能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我分几个月支付给你就是了。我家的库藏,可以让哥哥带你去看。”

她打断了她的话:“不好意思,张小姐。你哥哥和我之前在德胜门大酒店有过节,我不太想让他带我去参观。你,带我去,如何?”

张雯默,白汐就摆出了八道威风。呵,反正又不是我有求于人。谈不拢就散~呗。于是装模作样,看了下手表。瞄了瞄玻璃幕墙下的人潮。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她的要求似的。而张雯,开始慌张了,欲言又止,咬紧了唇。

牛津大学的工商管理系,可不会教人算计。归国华侨可以说七八门语言,但英吉利可不会告诉你,中国的古董行里藏着多少老狐狸。

白汐起身站了起来:“张小姐,抱歉,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言外之意:没空和你浪费时间。张雯还在犹豫,她头也不回地拿起这一只鸳鸯灯走了,干净,利落。仿佛出了这个门,就没这个店了。一步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但刚走到门口——“等一等!”听到这话,她嘴角露出一个笑,我赌赢了。

狠狠宰了张雯一笔,白汐心满意足地回去了。钱,我所欲也。报仇查国宝的下落,亦我所欲也。二者可以兼得,只要碰到冤大头。

次日上班之后,隔壁的宋琏就知道了这事儿。这厮现在的办公室和她就隔了一层玻璃:“哎呦,白汐你不错啊。帮张雯找到了她父母的定情信物?要不要我来送你一面锦旗?”

“锦旗上写什么?”

“此乃月老。”

“切——”她才不要呢。

“不过张雯父母的事儿,还真是狗血。他们家,本来很美满。结果张雯她爸去喝了一次酒,和坐台小姐弄出一个私生女。那家人也是个贪图势力的,把孩子生下来才告诉张雯她爸,开口就是要五百万。结果,张家就这么散了。”

“你管的挺多的啊。”她没什么兴趣:“前车不忘,后车之师。”

“那当然,我才不会搞出什么私生女。天知道,有了小孩就是无底洞。将来张家分财产还够呛。”宋琏顿了顿,又大有感触:“还有男人呐,说什么喝醉了,才上床的。那都是骗女人的。真的喝醉了,那玩意还硬的起来?!”

她握笔的手略抖,宋琏果真是对于红尘中事悟性颇高。

不过,张家的私事与自己无关。她关心的是开封四门的藏宝一案。

之前她就在猜想,张家分到的馆藏国宝会是什么东西?按照他们家的专业,大概是一块玉器。那么,开封博物馆什么玉器最好呢?

她想了很久,回忆了当初和程璋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心底慢慢浮现一个答案。也就这一样玉器,堪称举世无双了。当然,需要亲眼看到,才能确信这一件国宝确实在张家。毕竟,这东西程璋从未提及,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连震惊中外的东陵大劫案,都与此物有关……

或许,那一个困扰了收藏界百年的谜团。真相就藏在张家内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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