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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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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味道不错。”

  庄瑜想着,陛下大约是见上句警告了她,这会说些话来缓和气氛了,只是这话题挑得有些不解风情罢了,瞥见陛下一口一口专注地进食的俊秀侧脸,她心里一阵发暖,连饭也多吃了几口——往日她一个人用膳,没个亲近的人能陪她吃饭,相比起在家里时的温馨景象,真真教会了她何为深宫寂寞。

  虽说不可直视圣颜,但这样侧着看上一眼,也不算逾矩吧。

  庄瑜小声地为自己开脱,娘亲并未要求她不可爱上陛下,只嘱她宫里规矩森严,不可感情用事,待成为皇后之后,更要为陛下着想……不可善妒。像陛下这般优秀的男子,到底在想什么呢?她放肆地在内心揣测圣意,是在想今早的奏章吗?是百姓吗?是何处的天灾让他眉头深锁?

  没有人能猜到皇上的心意,犹其是……

  当他压根就什么正经事都没有想的时候。

  宁昭吃饭目光放空,脑子里想的是不着边际的事,尤其想念母后的桂花糕。

  晚膳过后,庄瑜与他回到房中,熟悉的房间多了个男人的气息,让她局促而有些兴奋,动作一丝不苟地替宁昭除下龙袍,两人没再多言,她知道他在这个时候不喜有陌生宫人进来,她坐在妆奁前,卸下沉重的头饰,当她的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金属之后,原本替陛下脱︱衣时稳紮非常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

  她有多久没与陛下同床了?

  登基前他因太后重病伤心,忙继位,忙一切,就算得了空,她亦知道他只会到西暖阁,她能匆匆地见上一眼匆匆的他,夫妻二字,空有规矩名份,他心里的人是谁,她不想知道,但全后宫都能想到。

  铜镜中的自己,年轻貌美,比不上魏氏艳美,至少比宸妃好看得多。

  放下一枝镶珠宝宝塔形金簪,她抖擞精神,扫去脸上的阴霾苦涩,回头扬着温柔的笑,脸颊微红,明亮的目光凝在陛下已安躺床上,非常不给面子地背对她而睡的背影,她的笑意凝住,今晚又是一个安静得能听见对方呼吸声的夜晚么?

  吹熄蜡烛,庄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陛下像是往里面又缩进了些许。

  须臾,她轻声唤道:“陛下……”

  宁昭的确还未睡着,思绪亦从想念母后中抽离了些许,心情不错:“皇后,有什么事吗?”

  “今日宸妃来跟臣妾请安了,想必身子已经大安。”

  说到宝儿,他找回了为数不多的耐性:“胡太医医术高明,调理身体的能耐是很不错,皇后特意提及,是在请安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庄瑜脑袋里转了一圈,她极欲给宸妃上眼药,但却不想当这把枪,至少,不能让皇帝觉得她是爱嚼舌根的人。宸妃亦是奸狡,请安规矩是做足了,虽然态度傲慢,但态度好坏,还不是人的一张嘴?她觉得她态度不好,但陛下却未必会信任她。

  她换了个说法为自己谋福利:“并无大事,宸妃很懂规矩,只是臣妾听到她说平日与宁玉相处趣事……臣妾直觉得她是个有福之人,为人妻子,总想着要一儿半女,为皇家绵延后代的,陛下你说可是?”

  宁昭想了半天:“哦。”

  ☆、第069章

  

  短短一个哦字,扑灭了庄瑜所有勇气与热情。

  “陛下……”她讷讷道。

  即使已为人妇,她受过的教育,就是女子不该主动求︱欢,要有廉耻心。封建思想压榨着女性追求快乐的权利,她也不例外,她生生地吞下了想说的话。宁昭略有困意,听在耳里只觉心烦:“没有特别事情的话,皇后就就寝吧,”

  “是的,陛下。”

  庄瑜闭上嘴,想得很多,她自问自答。

  所有人的丈夫都是这样的吧?何况宁昭除出是她丈夫外,还是一国之君,先是君臣,再是夫妻,她把所有疑惑与不安咽下去,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受陛下宠爱的事实。

  无论他宠不宠爱她,她都是他名媒正娶的发妻,正经八儿的皇后。

  谁家没几个得宠的小妾呢?没有宸妃,也会有德妃贤妃淑妃……没错,只是个稍微得脸的玩意儿而已,给个妃位就到头了,今日她嚣张跋扈,他朝失宠,还不是要跟她服软?她再得宠,也得跟她下跪请安行礼,充其量是条会吠的狗而已。

  透过对敌人的谩骂,庄瑜的心渐渐定了下来。

  双眼适应了黑暗,她看着陛下的背,宽阔的背在腰间猛地收紧成漂亮的腰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依然可见结实肌肉的纹路,她想着想着,沉沉堕入了黑甜乡。

  翌日起来,宁昭起得早,睁开眼睛看了眼身旁的皇后,他揉了揉眼睛,把她推醒了。

  “陛下?”

  她满腹心思,自然睡得不好,这时被皇帝惊醒,连忙下床请罪,一通说辞无非是说自己起晚了居然没尽到先伺候陛下起床的责任,前者刚睡醒,脑袋都是糊的,压根没听进去,就想让她赶紧安静下来,便挥手糯着声音道:“没事,起来吧,地上冷,朕要更衣。”

  庄瑜受宠若惊。

  平常他跟自己说话时,声音总是冷漠与命令式的,除出用字上多些尊重外,他吩咐下时与跟她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她赶紧站起来,又谢了恩,伺候皇帝穿上龙袍,待宁昭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坤宁宫后,她才把盈秋召进来,后者吓了一大跳:“娘娘,你还没把头发束起来呀。”

  她要伺候皇帝,本应起得比他早,把自己仪容收拾好的。

  今日起晚了,披头散发算是御前失仪了,秋盈见了,便大吃一惊。

  庄瑜念着陛下的温柔声音,唇畔含笑,吩咐:“那还不赶快替我梳头?”

  盈秋麻利上前替她梳理起长发来,一边问道:“娘娘,陛下没怪罪你吗?”

  “陛下向来宽容大量,盈秋你别乱说话,只是以后定不能晚睡,哎。”

  “陛下对娘娘真好。”

  瞥见娘娘唇边的微笑,盈秋猜测昨晚皇帝与主子应该处得不错,不由得也跟着开心起来,一个没忍住,就漏出了咯咯的笑声。

  庄瑜好奇:“盈秋,你笑什么哪?”

  “奴婢看见娘娘过得好,心里也高兴。”

  盈秋想,女人还是得有男人的宠爱才是,瞧,不过是一晚的功夫,娘娘连精神都饱满了不少!

  走在上早朝路上的宁昭被冷风一吹,人才清醒了过来。

  唉……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又要上早朝了,小皇帝心里那叫一个愁啊,愁得脸色都冷下来,一想到全国各地都有理不完的事四方八面地奏来,他的头就隐隐作疼。

  另一边厢,喜宝整理好了仪容,挑了一件曳地飞鸟描花长裙穿上,头发一束,正巧就到了该去跟皇后请安的时辰,她瞥了眼一旁急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团团转的晴初一眼:“你做什么呢?”

  “娘娘!”晴初跺脚:“陛下昨晚到坤宁宫睡觉了,奴婢能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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