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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难归田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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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难归田》作者:炼狱莲

  文案

  江湖有女锦地罗,年逾三十,未嫁。

  这女人好似一旦年过三十还未嫁出去,就哪儿哪儿都不招人待见了。

  被各种嫌弃的江湖魔女锦地罗只能无奈嫁人,

  她以为她这个退隐江湖的魔女嫁了个卸甲归田的将军,

  以为她从此要跟他过着男耕女织和乐安稳的小日子,

  结果却发现……她仿佛,依然,身、在、江、湖。

  本文是种田文,只种田,不宅斗。

  别名《我家将军傻白甜》《每天睁开眼都在思索如何欺负傻白甜》

  内容标签: 种田文 布衣生活 铁汉柔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田妙华(锦地罗),程驰 ┃ 配角:沧溟四幽灵人口 ┃ 其它:沧溟水榭,月在回廊

  将军卸甲难归田

  作品评价:

  江湖有女锦地罗,年逾三十,未嫁。 这女人好似一旦年过三十还未嫁出去,就哪儿哪儿都不招人待见了。 江湖魔女锦地罗无奈嫁人,她以为她这个退隐江湖的魔女嫁了个卸甲归田的将军,以为她从此要过着男耕女织和乐安稳的小日子,结果却发现……她仿佛,依然,身、在、江、湖。文笔从容,构筑一个悠哉和乐的小生活

第一章 说亲(上)

  江湖有女锦地罗,年逾三十,未嫁。

  这女人好似一旦年过三十还未嫁出去,就哪儿哪儿都不招人待见了。

  对此在江湖混了小半辈子的锦地罗深有感触——就在前一两年大家对她几时成亲嫁人的问题都还只是好意关心一下,毕竟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讲究,随缘一些晚点嫁人也无妨。

  可是打从过了三十岁,别管是自己的亲爹亲娘还是打小一起滚泥巴一起混江湖的伙伴,看到她都只有摇头叹气,好似她死赖着不嫁有多么碍眼,而她嫁不出去又有多么可耻。

  ——可嫁人这种事,首先得有人可嫁啊。

  她锦地罗好歹也是魔道第一门派沧溟水榭的大管事,放在外面那也是叱咤江湖风光无限的人物。然而正因为如此,以她在江湖的名号地位名门正派对她是避之唯恐不及,歪门邪道那些三教九流宵小之辈她又是瞧不上的。

  眼见着水榭中比她年轻的女孩子都一个个嫁了人生了娃,有隐姓埋名嫁去外面的,还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嫁给门主当了门主夫人的。

  锦地罗就算有心效仿,但她身为水榭大总管要彻底扔下水榭的事物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她做不到,要那什么水什么田在水榭门内找一个——无语地环视水榭,门内好男人倒是不少,环肥燕瘦任君采撷。

  可无奈的是现任门主自小就一肚子主张,从小开始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身边所有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陪伴他一起锻炼成长成人的,在他们这些人成年之后老门主留下的部下就全部退隐养老去了。

  而有一个悲惨是事实是,在他们之中,锦地罗是最年长的。

  她比门主年长了三岁,爹娘又是老门主的得力干将,被选中的那一天就被一再叮嘱要好好协助扶持小门主。

  可以说她从小就肩负起了照顾这些小豆丁的责任,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玉树临风人模狗样,当年哪个哭鼻子流鼻涕尿裤子的时候她没见过?

  哭了她哄,鼻涕她擦,就连尿的裤子她都洗过几条,现在要她从当年这些小豆丁里选一个嫁了?

  她做不到!

  于是她没人可嫁,加上水榭事物忙忙碌碌让人岁月不知,这不知不觉就年过三十了。

  三十岁还没嫁人的女人,似乎就连江湖上也容不下了。

  瞧瞧江湖上那些年过三十还名声在外的,哪个不是配个男人当了雌雄双煞,要么就是妖妖娆娆地当个俏寡妇——那俏寡妇还是嫁过的呢,哪像她老姑娘一个。

  锦地罗一身水榭门派的轻缈白纱衣,坐着价值不菲的梨花木雕花桌椅,唉声叹气地翻看着水榭的账簿。

  本来这两日应该是她回家探亲的日子,但她实在不敢回家看爹娘那忧愁并心碎着的眼神了。那总让她有种错觉,好似她不只是没嫁出去,还已经缺胳膊断腿儿成了残废一辈子没人要,爹娘除了下半辈子养着她别无他法了。

  天地良心,明明从她八岁那年爹娘把她扔给了小门主,他们就再没养过她啊。就算她真的成了残废,养她的也是水榭……哦,难怪最近水榭里的人看她也是这种眼神儿。

  三十岁生辰过了两个月,她就被这些事情烦了两个月,心烦意乱得账簿也看不下去,随手往旁边一扔,对门外喊着:“茶~!我的茶怎么还没沏好呢?”

  同样穿着白色纱衣的年轻女子端着茶从门外走进来,脚步又快又轻得就像不沾地的在飘似的,一边把茶放到锦地罗面前一边说:“姑娘,喝完茶去南镇铺子看看吧,那边传消息来说铺子里有人到访,说要见田妙华。”

  锦地罗刚递到唇边抿了一口的茶又放下来,抬头看了看年轻女子,眼里头多少透着点诧异。

  田妙华是她的名字,出生时爹娘起的那个,但自从被小门主赐下名号之后已经二十多年没用了,乍一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听到还有点耳生。

  而南镇的铺子是水榭所拥有的铺子中最近的一个,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这些铺子以前都是联络用的暗桩,因为水榭在江湖中以神秘莫测著称,从来没有人知道水榭的位置在哪里。自从门主夫人掌权后就说反正都要安排人力物力去安置暗桩,不如干脆开铺子还能赚钱。于是钱是没少赚,可锦地罗这个大总管却变得更忙了。

  她只一听来铺子的人要见的是田妙华,就能知道必然是跟家里有关的人。

  家里头这么多年来早已经退隐江湖安居养老,对外就说她这个闺女是在外头的铺子里给人帮忙当账房的。

  只是她不得不疑心,自己不就这两日没回去,怎么爹娘就憋不住派人来了?要送什么东西递什么话的直接送进水榭里来不就好了,干嘛还去铺子?

  纵然疑心着却也不得不去见,锦地罗应了一声:“我换身衣服就去,你找人来把这些账簿审了。”

  换下轻缈缈的纱衣,锦地罗穿了一身寻常的鹅黄衣裙,浅嫩的鹅黄配着淡紫的襟边和腰带,娇气的颜色在三十岁的她身上却毫无违和。

  她轻功飞檐出了水榭往镇上去,南镇铺子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玉器行,门面雅致,说得上体面但并没有太过富贵惹眼。待她从后门进了铺子绕去前厅会客的耳房,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的妇人却让她有些眼生,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的慢了慢。

  “这位夫人,是您要见我?”

  那位妇人看着已经有五十岁年纪,一身暗纹走绣的褐色褙子,料子看似朴素却不是便宜货,穿着十分得体气质也不似寻常人家的妇人。

  她看到锦地罗时面露诧异,眼睛却不自觉的亮了亮,起身走近亲切地拉住锦地罗的手,“哎呀你是妙华?多年没见我都不敢认了!我是你沈姨,还记得吗,我时常跟你娘亲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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