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重生未来]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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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站起来,可是腿一软,已然没有了力气。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叶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如果这次再死去,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好运,再重生到另一具身体上?

  迎接他的是一段新的时空,还是彻底的死亡?

  叶泽轻轻咬唇,不太甘心啊,可沉重的眼皮还是一点点合上……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怪兽高高举起的巨爪。

  幼狼哀嚎着,怒吼着。它觉得热,浑身发烫,体内似有一团火在跳动,热到要将它蒸发,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力量,正在觉醒,就要破体而出!

  灰色的皮毛开始变化,毛发下的皮肤一片亮红,幼狼体内,巨变发生!

  指挥室内。

  “禁术的副作用一般能维持多久?”库洛斯元帅沉声问道。

  “报告长官,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时间还会相应缩短。”

  良久,元帅才又开口,下达着最后的指令:“再等等,如果、如果三个月之后仍然没有任何消息,那就对外宣布库洛斯少将殉职的……”

  “嘀嘀嘀——嘀嘀嘀——”

  仪器突然作响,打断了元帅的话语。

  一旁的工作人员忙转头去看大屏幕,身子却突然狠狠一颤,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他看着屏幕上那突然亮起光点,浑身都在颤抖,半晌,才突然指着屏幕大喊道:“出现了!出现了!检测到将军的信号了!真的是将军,真的是将军!赶快定位!赶快!!!”

  ☆、Chapter 38

  怪兽高高举起了巨爪。

  人类的生命短暂而脆弱,它只需要动动爪子,就能轻易把他们碾为粉齑。

  血流成河,偌大的基地内一片死寂。人已经停止呼吸,机器也停止了运转,林中没再有鸟鸣,万籁俱寂。

  巨爪挥下!

  就在这时,无边血海之上,一片死寂之中,突然响起一声狼嚎!

  长啸声在夜空中回荡不息,那高达数十米的巨型身躯瞬间僵住!几乎是在刹那间,一种彻骨的威慑与恐惧感将它笼罩。

  怪兽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竖瞳蓦然转向,死死地盯着前方阴影处。

  遮月的乌云渐渐散去,月光透过破洞的屋顶,眷顾这一片残骸废墟。

  阴影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来人一身戎装,面容却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晰。

  怪兽那金色竖瞳缩了缩,猛地后退两步,动作之大令坚硬的鳞甲划破了天花板,碎块纷纷落下,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那男人却旁若无物般一步步往前走,步伐铿锵有力,而那数十米高的怪兽,竟随着他的前进一步步往后退!

  男人终于在废墟前顿足,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那只手可以在弹指间召唤一匹八星级雷系狼王,可以在朝夕间调动万千士兵,可以在星际战场上指挥一整支军队,所向披靡,而此刻,那只手却只是轻轻揽起了一个人。

  联邦最年轻的少将蹲下身,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去看前方的怪兽,只是探手检查着怀中人的伤势。

  月光照亮他冷峻的侧脸,那人有一双琥珀色的美目,高挺的鼻梁,以及棱角分明的薄唇,他的五官深邃,极具立体感,他的肩上,将星闪亮。

  他的目光坚如磐石,却又深不见底,如果叶泽还清醒着,对上这样的目光,一定会觉得似曾相识。

  怪兽也终于不再后退,而是一动不动地死盯着视它为无物的男人。

  明明也只是一个那样渺小的蝼蚁,竟让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怪兽不甘地冲着男人大声嘶吼,下一刻,后腿一蹬,猛地向他冲去!

  那人只是垂眸看着浑身是血的叶泽,任凭怪兽狂吼杀来,却连头都没抬。

  眼看着怪兽离它们越来越近,后者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二人吞噬殆尽!

  就在这时,晴空一声霹雳!

  一道炸雷在基地中打响,刹那间照得大地一片苍白,闪电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夹杂着雷神的怒气,降临于世!

  雷电交加,光华耀眼,这一切不过是短短数秒钟内的事情。待到闪光退去,雷声散尽,偌大的基地又归于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方才那头前进中的怪兽,此刻像被烧焦了般,浑身漆黑!下一刻,直直地朝前倒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数十米高的巨兽轰然倒地,令大地也为之一颤!

  彻彻底底的力量压制!

  仅仅在瞬息之间,一头五星中阶怪兽竟毫无反抗之力,被一击绝杀!

  月下,凭空出现了一匹威风凛凛的灰色巨狼,巨狼抖了抖健壮的身躯,毛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根根都充满了力量。

  它仰头,对月发出一声狼嚎。紧接着,身体缩小了好几圈,走到了主人身边。

  “辛苦了。”库洛斯少将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轻轻抚摸着它的皮毛。

  一击制胜的狼王却并没有为此感到骄傲,它瞥了眼被烧成一团黑炭的怪兽,颇为不屑地用鼻音哼了一声,仿佛击败对方这种级别的怪兽根本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它冲主人点了点头,下一刻便钻回了他体内。

  血与残骸铸就的废墟之上只剩下他们二人了,气氛安静到诡异。

  修·库洛斯,这位联邦现今最年轻的将军环顾四周,鲜血铺满长街,遍地尸体残肢,此刻的基地俨然一座人间炼狱,他轻叹,垂下了眼。

  一身戎装的男人望着怀中重伤昏迷的男孩——以他的年龄看,对方只是一个大男孩,过往一个多月的情景便走马观花地在他眼前掠过,男人的睫毛突然颤了颤,目光移到别处,掩去了眸中淡淡的尴尬与其它不明的情愫。

  那并非他的意识,却是他的作为;他不是那匹幼狼,他就是那匹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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