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受改造计划[系统]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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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陈旭阳在课堂上说的那句话,成功地引燃了炸药索,就连班里最无知呆板的学生在这几天也被强行科普了鸭子的另外一层含义,看向岑裕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一丝怪异。英语老师在劝说无果后,无奈地让陈旭阳去同班里唯一单个人坐的学生坐到了一块,这下,班里共五十一个人,岑裕便成为了那五十一个人当中唯一多出来的那一个。

  从那件事情爆发后,就再没有一个人肯来找岑裕问过问题,原本一下课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岑裕桌前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就算是去找比岑裕成绩更差的人,也没有人再愿意来问岑裕。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在班里被彻底地孤立了,所有人都不愿意同他交往,仿佛接触多了就会和他父亲一样变态。而察觉到这一切的岑裕,只能继续装作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独来独往,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下学,就连体育活动大家纷纷扎堆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人嫌弃。

  今天轮到他做值日,原本是两人一天的值日,因为陈旭阳换了座位后,这值日的任务便落到岑裕一个人肩上,职责是将桌椅排好,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然后把垃圾桶里的垃圾给倒了,早晚各一次。

  岑裕刻意留到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开始动身打扫,在摆放桌椅的时候,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既然他们都这么嫌弃他,那么现在所有的桌子椅子都被他碰过了,那岂不是全都脏了。这么一想,倒是能平复岑裕近日来所受的委屈,不禁有些偷偷报复的快意,在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他要把所有的桌椅都摆一遍。

  就在岑裕沉浸于自己邪恶的小念头时,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行为,陈旭阳抱着篮球急急忙忙地赶回教室,后背湿了一片,就连脸上都挂着大滴的汗珠,他瞪着岑裕,把篮球往讲台上一放问,“你有没有碰我的凳子?”

  岑裕的目光下意识地朝陈旭阳的座位看去,在第一组最后一排,很不巧,就是他先前摆放过的桌椅,而会做出这个动作的不止岑裕一个,陈旭阳发现自己原先随意放着的凳子现在却被整整齐齐地反扣到桌子上,就知道岑裕肯定是碰过了,一想到自己的凳子上沾满了岑裕的病菌,陈旭阳被气得满脸通红,“谁允许你碰的?”

  “我……”对方的怒气太过强盛,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打人,岑裕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扫把,口中的语气有着莫名的心虚,“我值日啊。”

  “老子才不管你值不值日,反正你碰我凳子就是不行!”陈旭阳气不过,将篮球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声猛烈的巨响,嘭的一声震得岑裕耳膜发疼,而那个篮球就像陈旭阳此刻的怒火,四处乱窜,先是反弹到了侧面的墙壁,再继续碰到了岑裕之前摆好的凳子,最终还在地面弹跳几下才回归平静。

  岑裕垂下的眼睫轻颤,他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脑海中一个冰冷而富有质感的声音响起,[睁眼,抬头,直视他。]

  岑裕四处张望着,却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慌,难不成,是他幻听?

  可接着,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别找了,我在你脑中。]

  !!!这时岑裕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像见了鬼一般恐怖,就连陈旭阳都被他吓到了,但还是壮着胆问,“你、你干吗这幅样子?”

  岑裕幽幽地问他,“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有人说话的声音。”

  “神经病!”岑裕这般阴森的语气让陈旭阳不禁头皮发麻,先前的气势完全消散,心中一阵发毛,抱起地上的篮球就走了,那脚步快得连岑裕都望之莫及。

  而岑裕也同样被吓得不轻,他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系统。]

  “系统?哪个系统,消化系统、呼吸系统,还是泌尿系统?”不怪岑裕,这孩子刚开学就被生物的系统所洗脑,所以下意识反应。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白薄难得地被堵了下,而后回答道,[都不是,我是,任务系统。]

  岑裕眨了眨扑哧的大眼睛,呆萌的小脸一脸迷茫,嘴里重复道,“任务、系统?”

  白薄,[对,我的任务是帮助你改变这懦弱可欺的个性,成为一个可以站在高处俯看他们的人,你愿不愿意同我签订契约?]

  “签订契约?”岑裕的目光放在那被推歪的桌子上,突然向白薄问道,“是不是签订了契约,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

  白薄想了想,才回道,[我会一直在你脑海。]

  “那好,我们签吧。”岑裕连思考都没有再思考一番,直接点头同意道,近段日子以来,他孤独怕了,一想到能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陪着他,好像也不错。

  就在岑裕答应的那一刻,契约形成,白薄发现他和岑裕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捆绑在一块,他可以借助岑裕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而不只是被困在这漆黑一片的空间当中,他若有所思道,原来,系统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还没有人这么玩过??

  咦,原谅我眼瘸,今天才看到营养液变多了,感谢刘哲哲和千一树小天使的营养液,爱你们呀么么哒~

第53章 闭嘴

  经过陈旭阳这熊孩子这么一闹,岑裕草草将地面扫过一遍后再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的垃圾倒完之后,便结束了今天的值日,即便是这样,等他走出教室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度过了昼长夜短的夏季,这带来的不仅仅是天气的转凉,而这晚上暗得也比原先早了许多,但今天的岑裕却不像以往那般因为怕黑而加快脚步,反倒同脑子里的白薄在对话。

  走出校门,空旷的街道上散落着零零散散的叶片,两侧的路灯早已亮起,暗黄色的灯光为这段在此时寂静无人的道路带来了些许暖色,就连路面上拖曳着的大树的影子都比平时来的要和善许多,岑裕一步踩住一块瓷砖,满足了心底的那点强迫症后开始掩藏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哪个,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啊?”

  难道是因为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被命运之神选定将来要成就一番大事?

  得知他内心想法的白薄在心底嗤了一声,他倒是不知道,小时候时的岑裕竟然还有这样的少侠梦,也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一个幻想自己能拯救世界的梦想,岑裕也不过还属于中二期罢了。但白薄却没什么呵护幼年人成长的心思,直接朝上面泼了一盆冷水,[因为你懦弱。]其实,他最想用的理由是,因为你犯贱,可鉴于现在的岑裕还没能遇上沈肖行,这样的说法并不合适,于是只好从岑裕的本质性格上找原因。

  懦、弱。这两个字将岑裕原先心中怀揣着的小期待瞬间戳破,他倔强地抿着嘴,虽没反驳,但从脸上变了神情就可看出,他对这样评价的不满,任谁都知道,懦弱这个词无异于与无能、废物挂钩,而懵懂的少年猛不丁地被人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就算对方说的并没错,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开心起来。

  [不服气?]白薄接收到了岑裕满腔的怨言,在系统空间的他目光微动,随后平静地说道,[要是不服气的话,就证明给我看。]

  岑裕抓着肩上书包的背带,往上颠了一颠,自信满满地说道,“证明就证明。”

  白薄的唇边含着些许笑意,看来,还挺有斗志的嘛,年轻人,有点斗志是好事,这样才有利于他接下来的任务,接着,白薄笑容一僵,想起了什么,开口提醒道,[还有,以后和我说话不用说出声,在脑海里对话就行,如果你不想被人抓起来的话。]

  岑裕张了张口,之后又把嘴巴闭上在脑海中答道,[知道了。]

  学得倒还挺快。白薄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岑裕现在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比白薄当初见到的样子更为普通,满团的孩子气,甚至骨子里还有那份不服输的精神,不像后来,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棱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沉静斯文的模样,总让人激起一种欺负他的欲望,面对任何事物都只会一味地避让,不懂反抗。哪像现在,虽然幼稚了些,却总的多了分阳光在里面。

  很快,岑裕走到了家门口,他先是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钥匙打开屋门,客厅的灯亮着,看来岑父已经在他之前回来了,岑裕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念头:完蛋了。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放学回来负责煮饭,而岑父会在外面打包好菜带回来,但今天因为值日的缘故,岑裕竟一时间忘了这茬,直到家门口才突然想起,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试图希望不要被岑父发现。

  “站住。”就在他刚走了两三步的时候,一个饱含着怒气的男声叫住了他,本是十分尖锐的声音因常年抽烟显得有些沙哑,混合在一块却正正好,像一把勾人的小刷子,挠到人心尖上。可这样的声音,在岑裕耳中听来,无异于噩梦般的存在,他迈出的脚步停在空中,而后悻悻放下,朝岑父干笑着,叫道,“爸。”

  这时,白薄才透过岑裕的眼睛看清了坐在客厅正中间的那个男人,紧身的黑色衬衫,勾勒出男人单薄的身躯和劲瘦的腰线,下身是破了一大片的牛仔裤,腿型又细又直,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膝盖上,靠着背后的小沙发,手边还夹了根烟。双眼微眯着,露出凌厉的目光,脸上还带着妆,夸张的眼妆将眼尾勾勒得格外狭长,显得越发勾人,可此刻这双眼睛却盯得岑裕两腿发抖,他甚至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将手中的烟放到嘴边,然后从干燥的嘴唇中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等白雾在空中消散完了,岑父才问道,“饭呢?”

  “我今天值日。”岑裕低着头解释道。

  “值日?”岑父像是听到了个极为可笑的理由,画得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那你还回来干吗,待在那得了。”

  岑裕咬了咬唇,没有同他争辩,但岑父仍在下一秒爆发了,只见他将手中的眼用力地在烟灰缸中摁灭,而后却将茶几上铺着薄薄一层烟灰和有着好几个烟头的烟灰缸狠砸在地面上。劣质的烟灰缸立马变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玻璃和烟灰将原本洁净的地板搞得狼狈不堪,清脆的响声过后是岑父大声而刻薄的怒骂,“我他妈养你养的是个死人吗,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了那么久,回家却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都跟你说了值日嘛。”岑裕面对岑父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知道他肯定是工作的时候又受了气,正找不到人发泄此刻抓住了他的一点小错误便如山洪之势朝他宣泄,可岑裕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解着,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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