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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议大夫又在闹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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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谏议大夫是被玄仔压在肚子上面的重量弄醒的,睁开眼,就瞧见玄仔一副视察领地的样子踩在他的肚子上面,趾高气昂。谏议大夫有几分点起床气,生气道:“玄仔!”

  玄仔对谏议大夫的警告毫不在乎,瞧见他醒了就蹦蹦跳跳了去找小奶猫。谏议大夫这才注意到他现在不是在之前的草地上,而是在文德殿的一个偏殿。

  文德殿?谏议大夫发现他的所在处愣了一下,旋即粲然一笑。他又不是个傻子,这文德殿除了皇上能带他进来以外还有谁?

  也不知道,谏议大夫这个官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比之淑妃能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啦,你是外臣,别人是内命妇。”谏议大夫刚刚想到这里,脸色还来不及边,脑袋里面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小人,跟他对起了话来。

  谏议大夫当然不服,辩解:“我好歹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淑妃才来了几天,她怎么就比的了我?!”

  “你日子待得再久,那也不及淑妃,她可是皇上的知心人。更何况,就说这几天,淑妃什么时候离开过文德殿,你有几天没有见到皇上了。”

  谏议大夫的脸色僵硬了一下,马上就开始跟自己打气:“淑妃长得那么寻常,我的容貌是出了名的貌若潘安,才比子建。”

  “你也知道比起来都是潘岳、陈思王这种男子呀。淑妃就算长得是个东施,那也是个软香温玉的女子,也比你这个前平后凹的男子好。”

  谏议大夫脸色变得有点白,是的呀,就算他比淑妃千般好、万般好,那也只是皇上文武百官中的一个小小的谏议大夫罢了,哪里能跟淑妃比?

  文武百官如果再此时听到这个说话肯定会表示不服,那陛下待我们可差多了,对你那是什么都是好好好、是是是。平时皇上表现的偏心那么明显,你竟然说什么一视同仁!

  谏议大夫自认为想通了,就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文德殿,出宫准备回了郭府。可怜了皇帝陛下,好不容易哄走了太后,本来打算侧殿瞧一下谏议大夫,最好再互诉一下中场。结果他只看见了玄仔跟三只小奶猫睡在猫窝,哪里还有谏议大夫的影子。也不知道谏议大夫跑去了哪里。

  皇上内心很忧伤,准备趁这个机会找谏议大夫说清楚,然后再寻个好时机跟太后说清楚的。这皇嗣,楚王能生就好了呀,他就负责处理政务然后跟阿珩相亲相爱多好。

  “玄仔呀玄仔,阿珩是不是回府了呀,他走的时候是开心还是伤心呀。”

  蜷缩在花盆里面玄仔被皇上弄醒了表示很不开心,朝着他的龙脸就是一阵抓。还好玄仔定期都会剪指甲,要不这皇上的脸上又得是各种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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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在这边被玄仔抓脸的事,暂且不说。另外一边的谏议大夫刚刚出门没两步,就看见御史大夫也低头闷气的往外头走。

  谏议大夫本来还在为皇上的事情烦闷,现在看见了御史大夫,才一下醍醐灌顶的想了起来,迅速从个人的私情上升到了国家大事:“这每月的吏部课考怕是要过不去了呀?!”

  太傅对这些最是在乎了扳着指头一算,离下一次吏部课考可就不远了!

  万寿在六月廿三,如今已经六月初十,各地进贡的人这都是这两日进京的。且不算万寿前后的忙里忙外,六月算是没几日可以处理政事了的。谏议大夫这月的政事却是没有处理几件,谏言折子那是少之又少呀!

  谏议大夫忙不迭的上前,拦住御史大夫,好声好气的邀请:“御史大夫,想你我兄弟二人多日不曾相聚。今日择日不如撞日,愚兄还请贤弟相聚一番。”

  虽然谏议大夫与御史大夫二人自幼边相识,但是从来都没有说什么“愚兄”、“贤弟”的说法的。谏议大夫越是这样,御史大夫反而就瞧出了他的居心叵测。刚刚准备回绝,御史大夫遥遥的就瞧见工部尚书往这里走。吓得他立马把住谏议大夫的肩膀,一副很亲热、很愉悦的模样:“仲顺想邀,桓哪有推辞之理!”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着心中,左一个“愚兄贤弟”、又一个“仁兄愚弟”的称道起来,往着宫门外的酒肆去,一路上勾肩搭背,很是亲密。

  ☆、十一 你要信我?!

  两人坐在这聚贤阁二楼临街的雅间,因皇上万寿,那些个国子监的监生都安分的很,不敢随意外出。两个人那是各怀心思,端着个酒杯在雅间就唱起了戏。

  一时,外面有一行人举着亲王旗,御史大夫正对着城门方向,遥遥的瞧见亲王旗上写的是“齐”。若说楚王与皇上是同胞兄弟,自幼就是相亲的;那齐王跟皇上就是水火不相容,小时候就矛盾不断,后来齐王去了封地才好了一些。

  御史大夫蹙着眉头,有点担忧:“仲顺,齐王今日才入京。”

  谏议大夫被御史大夫说的“齐王入京”剔透灌顶,他本来就是吃皇粮之人,本应该事事以皇上为主,事事为皇上分忧。现在竟然因为皇上宠幸淑妃怠慢了皇上的政事,且说这齐王、楚王入京他丝毫不知,再说那些边关大将入京可与谁私下见面,这些要事谏议大夫分毫不知,这该是多么大的罪过!

  谏议大夫奋起,踏在栏杆之上,豪情壮志:“御史大夫,你说的有理,珩自愧不如!”

  皇上日后知道了这件事,“呵呵”一笑,说了句:“御史大夫,朕真的是要谢谢你全家!”这次好不容易谏议大夫认清心意,准备来个心意相通,却被御史大夫又活生生的拉回到了朝政之上!

  御史大夫一惊,不知道方才这句话怎么就说到了谏议大夫的心坎去了,连连称是生怕惹得谏议大夫不满。

  谏议大夫目光紧盯着队伍中的马车,好似就要从这个看将坐在里面的齐王看穿。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齐王说不清是背后还是头顶,一股很炙热(?)的眼神瞧着他?

  看见齐王眼神在到处瞟,坐在一边沏茶的女子丢了茶具,佯装生气:“王爷现在好本事,我在这里学着如何沏茶,本来还指望着你来指导一二。你可要想清楚,到时候入宫了,丢脸丢的可是你的脸!”

  那女子趾高气扬的样子,没让齐王有半点生气,凑到她跟前讨好:“娘子,夫君知错了。”

  ……

  再说这雅间里面,谏议大夫目送齐王一行人走远,心里面生了几个忧虑:“御史大夫,这个月的政绩你完成的如何?”

  谏议大夫一说起这个,御史大夫头都大了。现在太平盛世,官吏清廉,最难做的就是御史大夫跟谏议大夫两个职位。

  御史台每个月都要出一些弹劾官吏的折子,数量是有定数的,若是出不出来……那就帮谏议大夫少了一个谏言的政绩,谏议大夫可以谏言御史台怠慢。

  不然谏议大夫不会真的就每天抓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其实他的内心也是拒绝的。如果让太傅听到了这个话,肯定要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国事只有大无小!”

  谏议大夫见御史大夫这般的消沉,十分不满:“你这态度不对,我们应该认真为国为民为君,依我之间,今日可以奏你我两个一个结党营私!”

  御史大夫连连摆手,这可不能一次性把两个人都套进去了,要是真的查起来了,日后就说不清楚了。他忽而又想到了一个:“昨日工部尚书与刑部尚书要去青楼狎妓,你瞧这个可以么!”

  谏议大夫觉得有理呀,当时怎么都觉得没有亲眼所见,不可相信。忧愁,真的忧愁:“那他二人是昨日去的,我们今日又是如何确定的?这要是问了起来,真假难辨呀。还会被有心人拿过去了,说我们两个结党营私,栽赃陷害。”

  御史大夫拍案而起,对他不信任自己的态度很不满:“仲顺,你不要不相信我呀!好歹我也是个御史大夫,在这京城如何能够没有两个耳目!你要信我呀!”

  谏议大夫被御史大夫的大反应,吓了一跳,喝了口茶才继续说:“你说的有理,说得有理。我自然是信你的,不问了,我不问了。”

  御史大夫连忙舒了一口气,心里还有后怕:“得亏没有说漏嘴,昨日是我与他们两个一起去狎妓的。”只是后来,工部尚书还在认真狎妓,刑部尚书最后变成了狎御史大夫了。

  一想到这里,御史大夫就各种觉得屁股不舒服,忍不住挪了一下。

  谏议大夫一下就看到了御史大夫的不自然,现在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要互相关心:“你没有事吧。怎么突然的脸色变得这般难看,而且还一直在挪动。”

  御史大夫表示谏议大夫你的观察能力真的是个中翘楚,难怪能把谏议大夫这个位置坐的这么稳,怎么一下就发现了:“本官,本官前两日长了个痔疮。现在正好犯了,仲顺你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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