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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记_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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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扬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好过了不少。翻身看看天色,暗自叫苦,忙不迭地起身穿戴同时,唤了连翘一声。

“夫人这就醒了?”连翘应声进门,笑着行礼,“还早呢,刚到辰时。”

“辰时还早?”姜洛扬苦笑。

“是三爷不让奴婢惊动您。”连翘一面帮她穿戴,一面解释,“奴婢扯了个谎,说三爷有一笔着急的账目要您过目核对一番,不让人惊动您,我让院子里的人在西厢房吃茶点说话去了。”

“亏你想得出。”姜洛扬叹服。

连翘抿嘴笑,心想不管真假,谁还敢问三爷和夫人不成?谁又会怀疑?像芙蓉不就啼笑皆非的说“这还真是三爷做得出的事儿”。

姜洛扬踏实下来。

“您去洗漱,奴婢稍后就去服侍您。”

“嗯。”姜洛扬握了握连翘的手,转去洗漱,回来时,寝室已经收拾妥当。

连翘帮她打理好妆容,这才去传话,让院子里的人进门见礼。

姜洛扬端坐在东次间的大炕上,笑盈盈地逐一打赏。

大小丫鬟婆子都欢欢喜喜,满院的祥和喜庆。

之后,连翘命人摆饭,姜洛扬吃了一碟子水晶虾饺、一小碗冰糖燕窝,精气神完全缓了过来,想到兄妹两个,问过之后得知他们在书房说话,便安心听丫鬟和管事妈妈细说内外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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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管事亲自到书房通禀:“三爷,宫里的贵客又来了。方同带金吾卫陪同。”

俞南烟连忙起身,“我回房去了。”

“嗯。”俞仲尧也举步向外,去迎皇上。

远远的,他看到皇帝负手站在路中,正与方同说着什么,便停下脚步。

皇帝打扮成了富家子弟模样,气度矜贵优雅,意态沉着内敛,听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

真就如萧衍所说的,很有个大人样了。

方同离开,皇帝大步流星往前走,瞧见了俞仲尧,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璀璨如夏日阳光。

俞仲尧迎上前去。

“唉,总算是见到少傅了。”皇帝自顾自地往他书房院门而去,“昨日其实也没事,太后知情,说我愿意折腾就折腾,她不管。我就来了……嗯,又灰溜溜地走了,我是太心急了,不是故意的。都多少日子没见你和南烟了?你们是在忙大喜事,可我没事做啊,真要闷出病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又变成了话唠。俞仲尧没像以前一样不耐烦,反倒笑了。

进到室内,皇帝落座,眼巴巴地看着俞仲尧,“我为何而来,少傅心里清楚吧?”

“拿不准。”俞仲尧给他倒了杯热茶才落座,“是指哪一件大事?”

“终身大事啊。”皇帝险些就坐不住了,“朝政有你和萧衍、内阁,能有什么事?我在信里跟你提过,平时也绕着弯子说过好几次,母后还以为我没把话说清楚,昨日找我仔细询问了一番,分明就是心急了,我这才火急火燎来找你的。”话到末尾,他眼神、语气里的委屈已经无从掩饰。

“我清楚了。”俞仲尧一笑,“别急,先喝茶。”

“好。”皇帝端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之后继续盯着他,“茶喝了。”

俞仲尧摸了摸下巴,“南烟的心意,我并不清楚,也不好询问。”

“是是是,我知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皇帝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可是俞夫人不是已经嫁过来了吗?你麻烦她费心问问南烟就行了。南烟的心意其实有什么好问的?我们两个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

“你要是为难,我请太后跟俞夫人说说这件事……”

“不为难。”

皇帝终于高兴起来,“那你可要尽快。”

“……好。”

皇帝喜上眉梢,“有这句准话我就放心了,不然每日百爪挠心,生怕你不理我这个茬,和俞夫人一道给南烟张罗别的婚事。”

“可是,万一南烟不愿意呢?”俞仲尧其实不忍心给他泼冷水,但是他态度过于乐观。

“万一不愿意……”皇帝的笑容一点点消散,“我不勉强,说过了。她要是看着谁比我好,你只管让她风光出嫁,我会下旨赐婚。最不能强求的事,就是姻缘,我明白,不会纠缠她的。”

俞仲尧眉宇舒展开来,很有担当的心迹,刚要说话,那边继续道:

“等她出嫁之后,你就把我送到风溪去吧,让我两个兄长跟我一道去。南烟要是不去那里,没跟我失散太久,她不可能不嫁我。我们就是青梅竹马。”

俞仲尧蹙眉,“别的都不管了?”这可就是耍赖了。

“想管也管不了。我就这点儿出息,打算着跟南烟大婚之后,好生孝敬太后。要是不能如愿,我也不会娶别人,更不孝,太后看着我更上火。”

俞仲尧下巴抽紧,目光变得锐利。

“反正我就要南烟!她就算万一不情愿,你也该和俞夫人好生规劝得她同意。”皇帝耍赖到底。他就不信俞少傅能架得住自己软磨硬泡,这可是小时候特别疼爱自己的人。没点儿亲人一般的情分,能容忍扶持他这么多年?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俞仲尧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有点儿无奈地道:“八字还没一撇,你急什么?”

“你不打心底反对就行。”皇帝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别的只管放心,亲事定下来,我就不会再让南烟频频入宫了,省得你怪我不懂事。婚期也由你定,你让我等多久我就等多久,我真是这么想的,只是担心太后心急。”

俞仲尧没说话。都说了八字还没一撇,想那么长远纯属多余。

“我不先说下,你往后也会有这些顾虑,凡事先交个底,不挺好的?”皇帝喜滋滋地端起茶来,悠然细品。

俞仲尧问道:“今日上朝了么?”

“自然。”皇帝将这话题延伸开来,“廉王还是告病没露面,昨日喝得酩酊大醉,一早让太医过去开了解酒的方子。他这段日子总这样,那杆子靠他吃饭的朝臣也没以前的底气了。我过来之前,萧衍和首辅、次辅在养心殿忙着呢。放心,不会误事。你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不需要亲力亲为。”他脑筋转得最快想得最多的事,就是偷懒和怎么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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