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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_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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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心思坚定的姑娘。

席临川噙笑啧啧嘴,拿起水囊饮了口水,放回去时,目光停在腰间剑穗上。

暗红的剑穗间露出几缕褐色,再往上看,是那个墨绿的圆形,是她在上元时作为“还礼”买给他的荷包。

这荷包他起先随身带了几日,后来怕用久了破损太快,就挂在了剑架上——剑架正好在他书房中正对案桌的位置,抬眼就能看见。

不过,他却并无带它来出征的意思。席临川蹙了蹙眉,低头看了一看,原是恰好挂在了剑镗上,应是他取剑时无意中连它一起挑了起来。

只好带着了。

席临川低笑一声,将荷包摘下来收进怀中,确信不会掉出来后,才又继续专心驭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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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两国交战,但相比之下,赫契的气氛比大夏要阴沉多了。

连年的交战之后,许多人家都已没了男人。听闻又起了战事,女人连忙带着孩子搬家,往草原更深处的地方逃去。

避难的人群中多少有了些抱怨声,人们压声细语着,往日的傲气被消磨了许多,皆道王廷骗了他们。

王廷说能取胜,却从未有过;王廷说汉人软弱,也并非如此……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驰过草原,至一小坡上停住,驭马之人狠一勒马,马儿低嘶着停住。

抬眸眺望,大夏的军队正压过来,黑压压的一片,旌旗在猎猎疾风中飘扬着。

马上的人静静看着,须臾,探手抚一抚鬃毛,一扬马鞭,转身疾驰而下。

很快,便从那山坡上消失了。

一个时辰之后,草原上天幕全黑。

一顶顶军帐中燃亮灯火,将帐篷自内而外映成暖黄。似乎已全军安眠,实则帐中之人皆衣冠齐整。

席临川将肩头的白练缠得更紧了些,禁军都尉府“送”给他的伤还未好,不过敌军才不会等他伤好。

“将军。”余衡入帐抱拳,“准备好了。”

席临川略一颔首:“有多远?”

“三十里。”余衡答道。

他想了想,又问:“若绕覃河呢?”

“……”余衡稍愣片刻,遂又答说,“大约五十里。”

“绕覃河。”席临川沉道,“只挑五千轻骑随我走。”

“将军?!”余衡一愕,睇着他不解道,“那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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