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有点撩[重生]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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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引之瞧在眼里,心思转得飞快,恭敬问道:“前辈,除了每年开春眠症自解,可还有何法子,让嗜睡之人恢复正常?”他晓得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双方又不能真的打起来,故而寻了个折中的法子。

  清尘前辈知他用意,也毫不吝啬,坦然道:“取眠蝉蝉壳熬水喝,眠症自解,自然,当事人未必肯喝。”

  毕竟,从美梦中醒来,多多少少让人觉得空虚遗憾。

  又有多少人能想通透呢?虽知是虚幻的梦境,却也实实在在让自己欢喜过,圆满过。

  杜言疏吁了一口气,对清尘前辈拱了拱手:“多谢前辈告知。”

  杜引之谦和有礼地补充道:“前辈,这两日我们会取蝉壳熬水,每日午时在眠村‘施药’,凭自愿取服,望前辈不要介意。”

  清尘前辈朗声一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每个人心中自有其所追寻的正道,我活到这个年纪,虽疯疯癫癫不着调,却也想得透。”

  是梦是醒,全凭当事人自愿选择,有什么看不开的?

  各退一步,彼此相安无事,杜引之不禁松了口气,心思又转到了枕蝶上,犹犹豫豫间自有了一番主意。

  清尘前辈又拉着他两说了一会儿话,笑吟吟道:“你俩看的那本《巫莱志》,还是老夫当年花银子买的呢,结果在渡海的船上被杜子循摸了去。”

  “……”杜言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对这老前辈的疯言疯语,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说,你俩怎的不好奇问问老夫,当年我与你爹你祖父是什么交情?”清尘前辈似按耐不住自说自话的寂寞,想要寻求一丝被人询问的满足。

  “……”杜言疏面上淡然,心中揶揄,并无兴趣,无非就是一起喝喝花酒狩魂猎鬼的道友。

  杜引之莞尔一笑捧场道:“晚辈十分好奇,还望前辈告知。”

  他总是这般举止得体,款款温柔,轻而易举便让对方心生好感。

  清尘前辈哈哈一笑,心满意足道:“我们三人,同时看上了一个姑娘。”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清尘前辈看他二人的反应,更是满足,继续得意道:“那姑娘,后来嫁与我们三人中的一人,你们可知是谁?”

  杜言疏心道,横竖不会是你……

  清尘前辈侧脸朝杜引之笑微微道:“当年修真界第一美人,花九城灵隐山庄大小姐沈芸子,成了你祖母。”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四目相对,杜言疏竟觉着有些好笑,长辈们风花雪月的旧事,早已化为烟云尘土,与他们有何干系呢?

  不过是让那些虚无缥缈的流言听起来有那么一丝像真的罢了。

  当年杜子循将宋斯如接来家里,视如己出亲厚非常,便有龌龊无聊之人眼热,捏造不堪入耳的流言,「杜子循让义兄背了一顶大绿帽」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测,还暗悄悄的流传了几年,假的便是假的,看热闹的人看腻了,流言便无人再说起。

  眠蝉的解法求到了,当年的八卦也听腻了,眼看天色近晚,两人欲起身告辞。临了,清尘前辈突然想起什么要紧事儿似的,上前一步对杜言疏正色道:“阿疏,你且留步。”

  “……”

  “……前辈?”杜言疏不解道,不晓得这疯疯癫癫的老前辈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杜引之则面色晦暗地斜着眼,对清尘前辈拽着自家小叔的手这一点相当不满。

  清尘前辈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面目:“寻常眠蝉对修行之人无用,但老夫这儿有改良过的眠蝉,适用于修行者,你稍等,我给你带上两只,回去捎与你兄长罢。”

  杜言疏怔了怔,即刻会意,他虽不屑于眠蝉织梦之举,可兄长这些年,人前笑若春风,暗地里夜夜招魂难以入眠之事,他多多少少也是晓得的……

  清尘前辈瞧杜言疏面有迟疑,补充解释道:“你放心,经老夫之手改良过的眠蝉,不仅对修行者有效用,也不会让人沉睡一个冬天,眠期只有六个时辰。”

  杜言疏在心里掂量了一番,终不再迟疑,恭敬诚恳地谢过前辈,捎带了眠蝉,面上虽不怎么热络,心中却是无比感激的,因知无以为报,也不愿多说虚伪的漂亮话。

  段清尘阅人无数,自然早就看透了他变扭的性格,笑吟吟道:“举手之劳,以后老夫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绝对不会客气,你乖乖在观津城等着。” 说着说着,瞧杜言疏拿了人好处一脸无所适从的不好意思,模样十分有趣又可爱,忍不住抬手想要朝对方瓷白的脸捏一把。

  “前辈——”杜引之看穿了他的打算,面上笑得恭敬得体,声音却沉冷肃杀,一阵恶寒爬过段清尘背脊,他的手颤了颤,顿在半空中,片刻讪讪收回,十分没趣地挠了挠头。

  “今日多谢前辈,后会有期。”杜引之依旧是笑,天青的眸子泛着寒光,段清尘打了个激灵,想方才自己真是脑子抽了,竟想去捏这小子心上人的脸,越想越是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小叔

  小叔:恩?

  引之:小叔

  小叔:恩恩?

  引之:……小疏(一脸坏笑)

  小叔:恩恩恩?(并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

  (* ̄︶ ̄*)

  ……

  恭喜小鱼儿拿到作死(划掉)道具~

  日常表白大天使们~揉一把

第27章 试探

  “施药一事,让灵奴去办罢。”杜言疏自然什么都没觉察出来,一脸云淡风轻说道,与引之已经走出了山谷,天色近晚,山林间起了雾霭,越发的冷。

  “侄儿明白,此事就交与我,小叔放心。”在小叔面前,杜引之又露出了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与方才眼露寒光冰凉肃杀之态判若两人。

  杜言疏淡淡的点了点头,事情交与引之办,没有什么可操心的,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可心里搁着崇陵之事,怎样都轻松不起来。

  他本来就寡言,心里有事,更是不言语,一张脸却敛的极好,看不出一丝半点郁结之色,只淡淡的,淡淡的心不在焉。

  杜引之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日夜里心心念念就是这小叔,自然摸得清他脾气,知他心里压着事儿不痛快,却又不敢唐突多问。

  早上出门时艳日清风的倒还暖和,两人穿得不算厚,谁知日头落山后越来越冷,杜引之望着小叔衣衫单薄的背影,心头一紧,迟疑片刻,加快步子解下外袍,十分顺理成章地披在了小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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