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金粉红楼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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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个冷清秋根本是没句实话,也不知道她只怎么骗了你堂哥的。还说自己不知道西餐厅的门向那边开呢。刚才在餐厅的表现你看见了,那里是没吃过西餐的,她是成心看我们的笑话。”秀芬狠狠地认为清秋城府太深,暗藏阴险。

  绣珠却是不以为意:“表姐,我看你是没有看到人家出丑,反而被将了一军心里不忿吧!”秀芬恨恨的拿指头戳一下绣珠的额头:“你个没良心的,我何苦要得罪人家还不是为了当初老七的事情给你出气罢了。你和老七现在怎么样了?”

  绣珠嘴角稍微向上一翘,含糊的说:“还不是老样子,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都提倡自由恋爱,他们的事情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看看,就知道你们又和好了。也罢了,我也是白操心了,不过你们好就成了。以后绍仪成亲了,你和那个冷清秋也成了姑嫂了,你也要小心些。你看现在还没成亲,绍仪对着她已经是百依百顺了,等着他们成亲。你这个做堂妹的更赶不她的地位了。我和你说,做小姑子不能示弱,要给她点颜色知道,别一进门就被她压制了。”秀芬跟着绣珠说着嫂子和小姑子的相处之道。

  下午清秋就回来了,冷太太看着女儿脸色有点绯红,就知道她已经吃了饭了,白绍仪和冷太太寒暄几句,就告辞了。等着白绍仪离开,冷太太忙着叫韩妈去泡一碗浓茶。冷太太端着茶碗进了女儿的房间,正看见清秋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外面的阳光正好,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清秋身上。清秋正托着腮望着青花瓶里面的玫瑰出神,冷太太忍不住看住了,女儿真的长大了,她身上仿佛披着一层柔和的光圈,好像和画上的仙女似得。

  清秋察觉有人进来,转脸看着冷态他端着茶杯怔怔的看着她“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说一声。”冷太太疼爱的看着清秋,带着欣慰的笑容:“你一个人发什么呆,你和白先生相处的如何?本来直说出去转转,可是怎么好好的喝酒了。”

  清秋想着那顿鸿门宴很无奈的拉着母亲坐下来:“在公园遇见了金家的人,被人哄着请吃饭……”

  听着女儿的话,冷太太有些担心了:“我怎么就忘记了?当初金七爷也是追求过你的,金家和白家关系很亲近,你以后嫁过去势必要和他们见面的。那个金七爷没为难你么?”清秋想想金燕西的态度,摇摇头:“他倒是正常多了,我怎么觉得他们家的三少奶奶对我很有敌意?回来的路上绍——白先生说金家的三少奶奶和他堂哥有点亲戚关系,是一门心思要撮合他堂妹白绣珠和金燕西的。肯定是她心里不忿,才会处处尖酸刻薄我。妈妈别担心了,我远着他们就是了。其实他们家的大少奶奶倒是个温和的人。”

  冷太太听着女儿的话更担心了,忍不住说:“我趁着你出去,把家里的钱算算,置办嫁妆可能会吃力些,我和商量下,家具什么只能置办一般的,我想着和亲家母商量下,干脆咱们只好好地置办些衣裳和床上的被褥,家具么,白家肯定不会为难咱们。只是我担心你受委屈啊!”冷太太有点难过,南边的规矩姑娘出门子是要十里红妆,可惜自己家实在艰难,若要置办全套的高级家具根本不现实。可是女儿出门太寒酸又会被嘲笑,金家的少奶奶不是已经对着清秋挑刺了么?

  清秋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在回来的路上白绍仪和她说了很多。时间回到下午,午饭之后,秀芬见没讨到什么便宜,找借口说累了,要回去。大少奶奶倒是很喜欢清秋安静,拉着她的手说邀请她没事可以找自己玩。清秋觉得佩芳虽然读书不多,可是性格温和,待人和善,她并么看不起她出身,反而是平等相待,因此她对着大少奶奶也有好感,两个人说了会话,各自散开了。白绍仪拉着清秋上车,送她回去。

  刚上车白绍仪就和清秋道歉:“我没想到那个秀芬竟然是这个性子,以前只觉得她聒噪些,谁知还小心眼。她是因为当初老七追求的你的事情生气呢。”白绍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抱歉的对着清秋笑笑:“我没想到这一层,害的你受委屈了。只恨还不能直接反击,真是气死人了,以后我就是看见她丈夫在外面鬼混也不会多话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生气是她的事情,我何苦和一个糊涂人一般见识。她也不过是亲戚罢了,合得来走动的近些,合不来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是了,谁还能叫天下的人都喜欢。我还要谢谢你,在饭桌上多谢你悄悄的提点才没出丑。可是我真的闹不清楚,半生不熟的牛肉好吃么?”清秋想着白绍仪给她好心切好的一块一块泛着血丝的半生牛肉,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还一肚子疑惑呢,你以前真没学西洋餐桌礼仪,竟然做的没有错。要知道西洋几个国家里面嘟嘟法国人吃饭的规矩多,好些留学生在那边几年了,还会犯错呢,你要是第一次进西餐馆,那可是天才了。牛扒那个东西我就知道你不喜欢,特别给你点了鱼,至于生熟么,见仁见智,可能是西洋人在饮食上脑子不灵光罢了。用时髦的话就是没想象力!”绍仪转脸看着清秋,他喝了点葡萄酒,眼睛格外的闪亮。

  清秋微微一笑:“还要多谢你借我那几本书,都是写的西洋人请客吃饭,谈情说爱的事情,我按着书上的描写,想着礼数,不管中外本质都是一样的。西洋人断然不会把无知粗鲁当成礼仪的,饭桌上也不过看着别人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罢了。”

  听着清秋的话,白绍仪忍不住感叹清秋的聪慧:“你这个人,真是心比比干多一窍啊!举一反三的可塑之才啊,我看以后没准人家都知道有个学界泰斗冷清秋,我则是冷清秋的丈夫罢了。”

  清秋认真的看着白绍仪,踌躇一下:“这话本该不是我能问的,可是我想了几天了,还是忍不住要问。”

  白绍仪很舒服的向后靠靠:“什么事情,别是你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吧!”

  清秋红着脸伸出指头使劲的掐了一下白绍仪:“你个作死的净胡说,我只想问问,我能不能完成学业咱们再谈婚事!”

  “不好!要我还要等三年,干脆杀了我算了!你没看见学校里面不少的苍蝇围着你嗡嗡嗡的,万一再有个什么不要脸的苍蝇把你抢走了怎么办。你放心,我和母亲说过了,我们成亲之后,你还是要接着上学的。我们把小家安在学校边上。你放心,我抱着个,别说是上大学了,以后你出国留洋做博士都没问题。我怎么会自私的把你禁锢在家里,叫你整天和琐碎的家务事为伍呢?”白绍仪听见清秋是为学业烦心反而是安心了,只要不是清秋宣布自己改变了主意,剩下的什么都好办!

  没想到白绍仪会这样想,清秋心里一暖,她觉得眼睛湿润起来,赶紧扭头悄悄地拿着手绢擦拭着眼角。这个年代虽然说是提倡男女平权,可是一旦成亲女人还要回归家庭的,谁知白绍仪却能为她着想,想着上一辈子宝玉也算是体贴入微了,但是遇见什么大事他还是束手无策,不敢有任何反抗了。白夫人虽然和蔼可亲,但是她到底是婆婆,那个婆婆不想要媳妇伺候好儿子的?绍仪能保证她可以上学,想必绍仪肯定在母亲跟前费心费力的争取了。

  每天尝她喝的苦药汤子不算是真正的关心,只有明白她心病,帮着她治愈才是真正的关心呢。以前自己竟然是自己耽误了自己了。

  “好好地哭什么?你要是太感激我,干脆以身相许算了。我们好好地说话,你把自己的诗稿文章全都整理出来,那可是有大用处的。”白绍仪嘴贱惹来了清秋的白眼和娇嗔,赶紧转移话题。

  “你看,你母亲肯定在为了你的嫁妆伤脑筋呢,其实我说十里红妆都没意思,你的才学人品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呢。你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我想等着婚礼上,你只要把那些文章集结成册,到时候证婚人我决定请校长来担任。他肯定会大大的赞扬你的才学,他一句话比多少金银财宝都管用。你有了校长大人的加持,以后进入学术界也能有个良好开端。至于剩下的东西,我妈妈说了,不用亲家母操心,我们家一起操办了。”白绍仪说着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张支票:“给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别替我省钱!”

  ……

  冷太太接过来清秋递上的支票,一看上面的数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钱?!”

  “太太,不好了,我刚才看见欧阳先生在咱们门前转悠呢!”韩妈冒冒失失的撞进来,冷太太忙着拿过一本书把那张花旗银行见票即付的五万元支票夹进去。

  ☆、第三十八章

  “怎么会惹上的这么个麻烦?别担心,我去和他说清楚,欧阳做过你的老师不假,但是师生关系扯不上别的,他就是闹到天边也没理。一,他没表示过,就是自由恋爱,也是双方愿意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了。二是他们家既没有请媒人上门也没长辈过来提亲,却叫孩子上门胡闹。就是被街坊们知道了,也不会说我女儿不好,只会笑他们家没家教。你安心的呆着别出去,我和他说清楚。”冷太太生气了,欧阳于坚长得不错,以前看着谈吐举止还算是正常。谁知怎么变成这个黏腻粘牙无知无畏了。

  清秋想想对着冷太太说:“妈妈还是我和他说清楚,欧阳是个很执拗的人,你和他说,没准那个人又会想歪了。”

  “怎么会想歪了?我是你的娘,女儿被人欺负我还干看着不管么?你放心,我叫韩妈悄悄地吧保长叫来,咱们胡同的邻居都很好,他们肯定会帮着我们的,见着人多了,欧阳于坚还能犯浑动粗么?”冷太太也顾不上家丑外扬,只想着吧欧阳于坚赶紧打发了。

  清秋苦笑下忙着拉着母亲:“妈妈不知道,欧阳那样的人一脑子的封建家长压迫,以为全天下的父母都是封建代言人,是要拿着封建思想狠狠地坑害自己的孩子呢。妈妈和他说话,你们两个想的不一样,一个说黑一个说白,没得再吵起来。我可不想看着妈妈被人欺负。我和他说清楚,世界上有不称职的父母,不管什么思想都会害了孩子,世界上也有疼爱孩子的父母,他见识浅也不用一叶障目。”

  冷太太仔细想想还是不放心:“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如此糊涂,爹娘便是拿什么思想害孩子的,要是想害干脆生下来就淹死算了。自己过得不好就想当然别人也不好。还拿着大道理遮掩,不是嫉妒便是没好心。罢了,请他进来,我们母女虽然没有男人撑腰可是也不能白叫人欺负去。韩妈你把欧阳先生请进来,就说外面太冷了,进来暖和暖和。”冷太太觉得女儿说的在理,长痛不如短痛,她要快刀斩乱麻省的清秋出门的时候出乱子给人看笑话。

  欧阳于坚正在外面踱着步,想等着清秋出来,他好能和清秋冷静客观的谈谈,白绍仪那样的人实在不适合清秋这样单纯的女孩子。白家太复杂,还有白绍仪的母亲便是金铨的妹妹,白家和金家的关系太近了,金家的人都是很坏的,白绍仪身上也流着金家的血液,没准他就是个虚伪的伪君子。欧阳于坚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那天清秋冷淡的态度和白绍仪得意洋洋的嘴脸在他眼前轮番浮现,最终欧阳于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愤而起身要去和清秋说清楚。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呼掠过,可是冷风不能熄灭他心中的火焰,欧阳于坚觉得自己就像是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坚持着天地正义,要挽救众生于水火。

  可是到了清秋家门前,欧阳于坚那些自我牺牲豪情壮志被社会种种陈腐条框给束缚住了。人家冷太太已经很明显的下了逐客令,他有什么身份再去冷家拜访呢?和一个陈腐的老妇人说革命么?还是拉着清秋离开她那个叫人窒息的家?欧阳于坚心里一个扛着自由大旗的战士和那个怯懦保守者互相交战。谁知韩妈突如其来打断了欧阳于坚的彷徨不决。

  刚才的豪气干云不见了,欧阳好像全聚德的烤鸭,在炽热的炉子里面烤了一半,忽然被拎出来扔进了冷水里,他迷迷瞪瞪跟着韩妈进去了。冷太太看着欧阳于坚神色顿时心里一惊,这个人怎么直眉瞪眼,眼神直愣愣都不会拐弯了?莫非是这个人的脑子其实有点毛病,根本是个疯子吧。哗啦,欧阳于坚狠狠地踢在了冷太太种花的大瓦盆上,夏天的时候,冷太太很喜欢一个裂了口子的大瓦盆里面种上些草茉莉和凤仙花,到了冬天,室外滴水成冰,那个大瓦盆装着满满的土,就在门背后,晚上用来抵住大门的。

  欧阳于坚竟然魂不守舍的踢上那个大家伙,本来已经是有一条深深地裂纹岌岌可危的瓦盆顿时成了两半,里面的土洒出来,院子里面飞起来一阵烟尘。韩妈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一看顿时惋惜的拍着手:“我的先生,放在门后面的东西你也能踢上,那个盆子足足三十斤呢,难为你的皮鞋和脚丫子!我们太太夏天拿什么种花啊!”

  脚上的疼痛叫欧阳回过神,冷太太站在台阶上很无奈的说:“欧阳先生没事么?都是韩妈不小心的,早上把盆子放的太靠外了。要不要请先生看看,韩九观拉着先生去找大夫看看?”欧阳忙着摆摆手:“是我不小心,把您的花盆给踢坏了。”

  韩妈拿着掸子要给欧阳于坚吧身上的尘土掸下来,欧阳很不自在的躲闪一下,接过来韩妈的掸子:“我有手有脚的,自己能做!”韩妈皱下眉,认为是欧阳于坚看不起自己,她心里暗自嘀咕着也不过是个中学教书先生罢了,架子摆的好大啊。人家白先生比你的学问多,却比你客气多了。人家白先生每次来对我都是和颜悦色,倒杯茶都说谢谢,也不嫌弃我是个乡下老妈子,什么贵重的衣裳东西都交给我拿着,自己好心给欧阳掸灰尘,却热脸贴上个冷屁股!韩妈嘟着嘴巴掸子塞给欧阳,心里抱怨着欧阳好大架子,闷闷的走开了。

  大家在堂屋坐下来,欧阳看见清秋坐在冷太太身边,一双眼睛顿时全黏在她身上了。冷太太悄悄地扯一下女儿,眼中全是不放心,这个欧阳一直不说话,冷太太有点不安了。清秋给了母亲个放心的眼神,对着欧阳于坚说:“欧阳先生来时有什么事情么?”

  “难道我和你就生疏至此了,看起来我的确成了不受欢迎的人。”欧阳于坚很苦涩念叨着,万全不管冷太太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清秋对着冷太太说:“妈,厨房好像还煮东西呢,你看看去省的韩妈做糊了。”冷太太踌躇下还是站起来,但是冷太太没去厨房,她悄悄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见着冷太太出去,欧阳于坚立刻来了精神,正在他要痛心疾首的家清秋认清形势,争取自由的时候,清秋却是先不疾不徐的说话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她希望女儿能安稳一世,我只是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子,你说的什么天下大义也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你不要用自己的眼光衡量别人的行为和心思。咱们只是师生关系,我多谢你以前的教诲,剩下的也不是先生能操心的了。”

  欧阳于坚站起来在房间里面来来回回的折了几个来回,他打量着堂屋,虽然一样也摆着几样家具,但是最好的也不过是一张花梨木条案,摆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上面摆设着冷太太供奉的观音像和香烛等物。剩下的家具都是一般的硬木的,看起来做工还算过的去。“你去过他们的家里么?那个地方奢华的不能想象,或者你母亲只是看中了你能舒服的生活,每天踩着厚厚的地毯,身边有无数的佣人服侍。但是你的精神还能和以前那样自由么?金钱最能消磨人的斗志,清秋我认为你现在的最要紧的是认真做学问,而不是整天和他们那些太太小姐似得,在公园商场和饭店里面消磨时间。你不是贪财的人!”

  清秋很奇怪的看着欧阳于坚,她是不贪图财产,可是为了显示自己不贪图财产就不能和白绍仪亲近么?也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清秋冷笑一声:“我俯仰无愧天地,天道昭彰,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何必要别人认可。我是一向是个俗人,还请先生到别处走走省的被我身上的俗气和铜臭给熏染了。”

  说着清秋生气站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拿着一本书只是她心里气氛难平,哪里看得进去一个字?欧阳于坚气的在外面跺脚大声的说:“那个白绍仪的母亲便是国务总理金铨的妹妹,她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别看着脸上笑呵呵的,背后却是下黑手害人的。你心思单纯这不是活生生的要跳火坑么?”清秋气都要笑了,她一下子掀开帘子对着欧阳于坚怒目而视:“白夫人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不知道,可是你在别人背后议论人岂不也是个喜欢背后说人是非的人?”

  欧阳于坚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正巧清秋手上的书里面掉下来一张纸,飘飘摇摇的落在了欧阳面前。“原来是这样,我大打搅你的梦了!”欧阳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冷太太忙着赶进来,看着欧阳气呼呼的摔门而去,她总算是放下半颗心:“秋儿,那个人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清秋对着母亲点点头,其实下午的阳光照在窗子和门上,她明白看见了冷太太的影子照窗户上。

  “没事了,我想他不会来了。”清秋一低头发现地上的支票,原来欧阳于坚是看见了这个,附身把支票捡起来,清秋望着上面的数字一时有些发愣。

  冷太太看着清秋手上的东西,轻松的说:“还是白先生想的周全,他担心你面子上不好看,这会你喜欢什么就买。”

  清秋拿着支票看看,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其实众人皆知冷家的家境不好,摆出来许多的嫁妆反而更叫人疑心。

  春天总算是跟着南来的大雁一起回到了北京城,清秋的婚事也到了大日子。白家花园里面的桃花迎春都开放了,白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的眯着眼睛看嫁妆单子呢,金家的道之坐在姑妈身边一样样的说:“其实这都是咱们置办的,不过我问过了清秋,她也没意见。后面的一张单子是冷家置办的。”道之正在拿着一条珍珠链子仔细看。

  白夫人拿着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绍仪一样的性子。你看看她给自己置办什么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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